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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话说得漂亮，但也有些转移话题之嫌，记者追问：“王总，这件事已经涉及到法律层面，请问你们有没有报警，事情的调查有没有公安机关的参与？”
这个问题，对调查的真实性和效力性提出了质疑。
王山低头，轻轻扶了下眼睛，这记者有问题，不像是事先安排好的，他道：“关于这个问题，因为尚在调查中，所以不便说太多，相信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下一个问题。”
那位记者没有坐下，又紧接着问出了下一个问题，“九州生产的化妆品中含有致癌物，请您给出一个解释。”
这话一出，台下的记者们开始交头接耳，这一项消息在之前并没有被爆出来过，他们是第一次听说。
脸上笑意消失，王山皱着眉头，态度强硬，“这位记者，你要对你说出的话负责，九州出品的所有化妆品都经过了严格的检验，不可能出现你说的那种情况。这个无中生有的问题很有可能会对别人造成误导，对九州的形象造成的极其恶劣的负面影响，请慎言。”
“哐”地一声，大厅的门从外面打开。
“无良商家，害人不浅。”
一个戴着口罩的女人闯进来，大喊着这句话。
一瞬间，所有记者的镜头都对准了这个人。
很快，所有人脸上都出现了震惊，那女人摘下了口罩，两颊上起着水泡，有的已经破了，脓流出来，有的地方露出了红血丝。
这样的惨状出现在一个女人脸上，简直是致命性的打击。
因为她的出现，记者会现场彻底乱了。
保安想过来赶人，但记者众多，将那女人团团围住，拍照的拍照，采访的采访，保安一时之间竟然挤不进去。
这记者会是现场直播，王山发现事情失控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精心准备的洗白记者会，瞬间变成了一场闹剧，给原本就已经处在冰天雪地里的九州集团又加上了一层厚厚的寒霜。
首都医院病房里。
苏念吃着香甜多汁的大草莓，津津有味地看着记者会直播。
易凛坐在一旁，手里拿着本台词书。
再有一个多月就要期末考试，这是他这学期的课本之一，才看了不到三分之一。
他看得认真，苏念看一眼电视屏幕，又看一眼他，“你怎么不好奇？”
易凛抬头看了眼，“没什么可好奇的，九州已经烂透了，洗不白。”
“不对劲，”苏念盯着他，试图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什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或者说这件事里有你的手笔？”
“公众有知道真相的权利。”易凛低头看书前说。
虽然没有明说，但这句话就相当于是承认。
苏念看着他，目露探究，“我怎么突然觉得你有点不像你了。”
易凛从她面前的盒子里拿了一颗草莓，咬了一口问：“哪里变了？”
苏念摇摇头，“说不出来。”
易凛从盒子里挑了一颗又大又圆的草莓递给她，“我永远是你认识的那个易凛。”
脸上的探究慢慢被笑意代替，苏念吃了口草莓，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