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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有必要为了我,如此辛苦思泽姑娘,我会另寻其他办法与凤朝阳交换糜苓膏。”
那怎么行,凤西心里大喊,面上却淡然说道:“我虽是女子,却也不能出尔反尔,不过一舞而已,思泽还应付得来。”
凤朝阳虽说不把糜苓膏当作宝贝,却也没傻到全部让人送来,仅仅是将一天的用量送到府上。
这便给凤西充足的理由必须用一舞交换糜苓膏,她不知道凤朝阳接下来的计划如何,可两人需要找个见面的机会,宴会当日绝对是最好的时机。
她急着给李殇处理伤口,也是确保他能待在筑心斋静养,但却没能预计到糜苓膏的效果如此显著,看他起身上台的动作,似乎恢复极快,心里不知该赞叹还是该抱怨。
李殇没有继续坚持,嘱咐几句过后便被人推回房间。
房内有人背对着门口端坐桌旁,背脊挺得笔直,发髻规整服贴,头饰不多,却各个精美,身份不容小窥。
李殇对于她的出现并没感到意外,只是斜挑了眉,睨了她一眼,便径自倚靠在矮塌上,这才开口说道:“你一连观察了几日,可有定论?”
女子气势凌人,眼带一丝不屑,语气颇为清冷的回道:“她的样貌虽然与之前不同,可感觉就是那个女人,你可见她额头是否有朵凤尾花胎记?”
李殇眸光微敛,今日前往舞场就是想要探看此事,他有意帮她擦拭汗水,当视线触及光洁皮肤的一瞬间,他的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她没有你说的什么凤尾胎记,看来是秋夜姑姑多疑了。”
女子冷笑着起身走至李殇身前,她微微探身,傲然的说道:“你可看清了?别以为我秋夜常年待在深宫伺候萧太后,就是那么容易糊弄的,当年若不是太后暗中相助,你哪还有命活到现在,如今不过让你办些小事,要是搞砸了,哼,太后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李殇牙关紧咬,双拳握紧又松开,极力克制心中愤怒,沉声喝道:“出去,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得再踏入屋子半步,既然让我办事,就要按照我的规矩来,如果秋夜姑姑没有其他事情,我要休息了。”
“你......”
秋夜虽得太后重用,却也不过是个婢子,倒底不敢过于嚣张,只能悻悻离开。
从李殇所住院子出来,她从小路直奔自己住处,匆忙将这里发生的一切写下,本该日日禀报情况,因为突发意外而耽搁两日,那人想必已经有些焦急。
可是她又不敢妄下论断,记得当年凤西入宫为萧嫣娆诊脉时,她可是一直随侍左右,那女人的音容笑貌记得分毫不差,而如今她却不敢只凭感觉就断定李殇口中的思泽就是当年凤西。
还有叫苏樱雪的女子,如果将她送入宫中,似乎更有把握让当今皇上为之倾情。
秋夜一番思量,落笔写下简要口信,又将信纸塞入信鸽腿上的竹筒内,确定四周无人,才从敞开的窗户将其放飞。
看着信鸽飞出视野,秋夜满意的扬起嘴角,岂不知那信鸽刚一出院子就被人打落下来。
冬浮向墨夜得意的扬扬手中弹弓,他从小没少干打鸟掏蛋的淘气事,他们的目的不过是想看看信中内容,之后还是会让信鸽将信送到目的地,比起锋利的匕首,弹弓只能将信鸽打落,却不伤其性命,所以更为合适。
后者却未加理会,面无表情的俯身将信纸取出,转身递给眉头紧蹙,神色阴晴难定的男人。
冬浮自讨没趣的耸耸肩膀,跟着凑过去看个究竟,这一看之下,不由惊呼:“不是凤西姑娘?那我们岂不是白跑一趟?”
墨夜抬眼看向男子,询问道:“不如属下去探探。”
“不必。”男子修长的手指一挥,原本阴霾的脸色稍有缓和,“是与不是,她岂能定夺?”
“爷,你要亲自见见?”冬浮眼底闪过一丝兴奋的神色,急忙将信纸原封不动的放回去,双手一托,信鸽再次展翅而飞。
墨夜用手肘推了冬浮一下,示意他敛口噤声,自己则问道:“传信之人是太后身边的贴身婢女秋夜,属下已经让人暗中监视,而皇宫之中,是否加派人手,太后身边......”
“有贤王在,暂时不用过于担心,此事要速战速决,只要确定凤西回来,无论如何都要先带她回宫。”男子叹了口气,如深潭的漆黑双眸凝视着身侧高墙,良久过后,他才又道:“去回春堂,凤朝阳也该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