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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要求下，南宫煜给他注射了整整一管止痛剂，才稍稍缓解一些。
当众人焦急甚至哭泣的时候，许沫打来了电话，即便痛得无力，但他还是自己接通了电话。
他努力保持平静，用最正常的语气跟她说话。
也只有这个时候，听着她的声音，他才能忽略身体上疼痛的折磨。
但他不想她知道，希望她全身心复习备战高考，这是她的机会，不能错失！
“五爷，你怎么样？”孤鹰是唯一还能保持冷静的，他绷着脸，弯腰询问。
蔺烨闭着眼，等这一波疼痛过去，睁开眼扫视众人：“都出去，我没事。”
“五爷……”苍狼喊了一声，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蔺烨嘴唇惨白，双眸血红，俊美的五官筋脉凸起，扭曲变形。
“你真的决定这么做？”苍狼表情凝重，“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
蔺烨不语，青黑色的脸孔冷到极致，眸底冰寒肆意。
“出去。”他命令，语气不容置疑。
蔺老爷朝众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大家退下。
李妈和牧勒先离开，童玲扶着老夫人，两人三步一回头，最心痛的莫过于她们。
两位助理站了片刻，朝蔺烨一鞠躬，之后也离去。
他们的背脊，挺直僵硬……
“方菲，你留下。”蔺烨闭着眼，低低开口。
方菲拭去眼泪，露出微笑走到床边坐下。
“我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若早知如此，就不该将她带到你的生活中，蔺烨……”南宫煜拍拍他的手背，“保重。”
说完，他拎着药箱出去了。
卧室内恢复寂静，只剩下方菲一人，她坐在床沿，望着男人五官变形的脸，眼泪再一次涌上来。
“……五爷，你真的喜欢她吗？”忍了许久，她终于敢问出这句话。
男人没吭声，一动不动躺着，他的身体不再颤抖得厉害，正在一点点恢复。
“蔺烨？”她喊了他的名字，快要把嘴唇咬破。
男人睁眼，看着她红肿的眼，“她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
说话间，他撑着手坐起身靠在床头，“拿根烟给我……”
方菲摇头：“你不能抽烟！”
“我的话不说第二遍。”男人沙哑的语调不重，却威慑力十足。
方菲从柜子里拿了根香烟，并给他点上。
蔺烨狠狠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一双黑眸深沉冰冷，暗红色的血丝如地狱的魔鬼般骇人。
方菲好几次张嘴，但都不敢说话，静静等他抽完那支烟。
“五爷……”
“不要多嘴，做好自己的事。”他打断她，掐灭了烟头，或许是尼古丁的作用，体内的疼痛缓解了大半。
“我明白……”她点头，“可是许沫会相信吗？她……”
“别多问，这不是你该担心的事。”他掀开被子下了床，高大的身躯稳稳立在床前，看不出丝毫犯病的痕迹。
方菲起身，两人距离不过半米，近到能闻见男人身上清冽狂野的气息。
她的心一阵紧缩，心跳加速的同时还有无尽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