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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警察是纪律部队，他们做任何事都要受到纪律的约束，当然，这也是一把双刃剑。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当律师找到杨清晨，问起那件指纹证据的时候，杨清晨不得不把事实说了出来，律师听完，只能是苦苦一笑，“看来，对方的手段还真是厉害，连你们都斗不过。”
杨清晨咬牙道：“越是这种悍匪，才越是激起我们的斗志。我们一定要把真凶抓拿归案。”
律师点了点头，道：“行，祝福你，我会尽量再搜集一下证据吧，只是开庭的时间所剩无几了，宋先生这次，怕是凶多吉少。”
杨清晨没有说话，他现在已经为了自己的一时疏忽，肠子都毁青了。
律师回去把事情转告了宋小兵，宋小兵心头一寒，难道，真是天要亡他？
“我想见杨清晨。”宋小兵道。“我要问他一些事。”
杨清晨没脸见他，他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但他还是来了。
“小兵，对不起。”
“耿娇怎么样?”宋小兵并没有心情听他的赎罪，一针见血的问。
“她没事。”
“真的没事？”宋小兵反问，“她帮我拿到了指纹，现在指纹证据被偷了，也就证明她在那头已经暴露了，她会没事？”
“那你为什么不担心婷林呢？她是和耿娇一起去的呀。”
宋小兵咬着下唇，道：“可是李婷林有你，有整个警局，如果她出事了，你们一定会倾巢而出，可是对耿娇，你们却不会。”
耿娇是个处在灰色边缘的人，如果不是为了他，耿娇才不会和这些人一起打交道。
“杨清晨，和我说实话。”宋小兵咬着牙，从嘴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是，她出事了。”杨清晨道。
也许这世界上真的有第六感这回事，自从耿娇出了事之后，宋小兵就一直心神不宁的。
“那有没有人去管她？”宋小兵嗓子都哑了，拍着玻璃拼命的叫，引得身后的狱警不断的斥责他。
“小兵，你冷静点，黄局长已经在申请跨境办案的手续了，手续很麻烦的，你也知道。”
“住嘴。”宋小兵脖子上青筋暴露，现在出事的是耿娇，是他青少年时期的梦中情人，也算得上是他的女人，现在为了他远赴国外，出了事却被人弃之不顾，谁能受得了。
“小兵，我知道你担心她，但是所有事情必须得有安排，这样才不会乱，不会伤了她的性命。”杨清晨苦口婆心。
宋小兵眼睛血红，突然间来了一句，“杨法医，放我出去。求求你，放我出去。”
杨清晨明白他此时的心中的滋味，可是，有些事，他也无能为力。
“对不起，小兵，我，帮不了你。”
他现在是被怀疑的杀人犯，就算他们是朋友，可是杨清晨也不能知法犯法。
宋小兵闭上了眼，看来，他只能靠自己了。
耿娇，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