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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心上。有人来他杀,再有人来还是杀。只要让他感觉出不太对劲的都会杀死。野狼里长大的他可没有什么多余的感情用在别人身上。
吴熙月还是把食物留了下来,她想给狼王吃,等没有等到狼王过来把一直安顿部落族人及安排一切事情的啼过来。
“月,有人在后面跟着我们走,狼王把他们解决了。”啼坐在她身边,忙碌了一天的他峻冷的面靥显得有些疲倦,从下来宽阔的肩膀一下子轻松了不少般,黑暗里看不清楚女人是什么表情,但他能在心中勾勒出此时的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
应该是先拧拧她好看的眉头,像山涧里清泉一样的双眼微地有光在里面动了下,再会是把软软地嘴角抿起来。
就如啼在心中所勾勒,吴熙月如此的表情。
“知道是什么部落里的吗?有没有问出来还有没有别的族人存在?”
啼叹口气,双手很准确怀住女人的肩膀,下巴轻轻地抵在她的肩膀上面鼻尖嗅闻着独属于女人身上的香味,轻叹道:“没有问出来,哈达赶过去只看到狼王把一个陌生人往山下面丢,他连狼王有杀死几个人都不清楚,别的,更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让狼王去解决问题肯定就是用野狼们的那套,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杀了再说!这一招在野狼们身上用得很好,但在人类身上就未必有。
有时候还是得留个活口才行。
吴熙月倒没有认为狼王杀错了人,如此情况之下她还真有种宁可错杀一千,不可错漏一人的彪悍手段。
“算了,如果明天没有人再跟过来就说明没事情,再有的话就要小心了。”吴熙月打了个哈欠睡意已经涌了上来,走了一天的路明天还要继续赶路,还是早点睡觉吧。靠着啼的胸膛,吴熙月睡意沉沉道:“我睡了,你们自己安排着。”
没有干柴生火,只能是靠着身后这个人体炉子取暖了。
仲春的夜还是能盖得住兽皮的,披了两层兽皮吴熙月便很快睡了过去。
兹尔撒一直等跟着的几个人消息,结果一直等到天都黑了许久也没有消息传来便坐不住了,在没有火光的山洞里来来回回走了几次,便对快要睡觉过去的男人们道:“不行,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该死的家伙,他们很有可能为了食物加入了那些人里面!”
有食物吃当然会加入到里面去,他们成为毕复部落族人当时不也是看在食物的份上面么?
把这些男人一个接一个踢醒,兹尔撒直接就道:“走,现在就出去抢食物。山洞里的东西只够我们吃一天,再找不到食物你们就等着饿死!”
饿,是件很难受的事情。
几个面露凶相的男人率先站起来,粗声粗气道:“走,去弄食物!兹尔撒,我们都听你怎么安排,我们就怎么做。”石头拿在手上,对着地面砰砰砰地砸起来,把几个已经睡觉过去的男人都给闹醒。
乌那拉央听到山洞里的男人在兹尔撒的吩咐下都拿着白天挖出来的石头,信心很足的离开了山洞。她轻轻推了下睡觉的阿措那,“快醒过来,他们走了,我们要马上离开。”
一推,阿措那便惊醒过来。
介于对方人数较多,兹尔撒没有留下一个男人保护女人。女人在他眼里并不算什么,先把食物拿到再说!
两**蹑手蹑脚走出山洞没有惊动睡得很沉的毕复部落女人们,她们当然是睡得觉,是自己部落的山洞不会认为有什么危险来临。
一走出山洞阿措那就打了个喷嚏,骇得乌那拉央一下子捂住他的嘴巴鼻子,“憋着一点,别发出声音。”已经来不急了,山洞里传来另一个女人的声音,“谁在外面走来走去?”
“啊,是我,撒尿。”阿措那机灵,知道阿母开口说话不开适,掰开捂住嘴巴的手假装没有睡醒的口气闷闷地开口回答。两**竖着耳朵听到里面传来翻身的响动,一会便安静了下来。
拍拍胸口,乌那拉央拿着一块兽皮牵着阿措那翻到山洞的左侧,把一块几块石头挪开露出几块都沾着土的烤肉,还有几枚鸟蛋。带上食物,乌那拉央牵着阿措那头也不回离开山洞。
这一点食物可以每天吃一点点,再多喝些水也可以坚持几天,只希望几天过后能找到一些部落逃难丢弃的山洞,翻一翻里面有没有东西吃才对。
两**是没有方向逃路,让一个女人带着个小孩逃难本身就是件很困难的事情,荒芜的山脉里没有树没有人也没有吃人的野兽,倒是比前安全许多。
兹尔撒当然不会摸着很好的山路走,走到一半,他又想到另外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天这么的黑,怎么看清楚那些有食物的人睡在什么地方呢?
懊恼的他忍不住咒骂起出去跟踪的男人,该死的东西,一件事情都做不好,什么都要他这个首领来出面处理,累都要累死了。
不知道别人在什么地方,受面子的兹尔撒又不肯说出自己决策失误,那就继续走吧;乌那拉央在下面走,他们就在上面走。
狼王一向睡得很浅,到了半夜里突地睁开了眼睛,有人朝这边走过来了,脚步声不同,一重一轻拖着有些重,应该是走了挺远的路累到不能再很轻松走路。
放哨的男人还没有察觉出来,狼王不得不开口低吼了一句,声音不大但在安静夜晚里就相当突兀了,好几个男人瞬间惊醒过来。
其中包括芒跟啼,还有哈达他们几个男人。
睡到半夜吴熙月自己卷着兽皮滚到了一边,啼轻轻爬起来走到狼王蹲着的岩石上面,“有人过来了?”
很简单的语句狼王是可以听懂,他点点头很淡地“嗯”了声便没有再说一句话,看了啼一眼从岩石上面跳下来跑到吴熙月身边躺好睡下……,一手正好摸着吴熙月的b杯上面。
捏了好几下,狼王喉咙里发现一声很满足的长喘声,闭上眼睛身体紧紧靠着女人软柔地身子一会儿就睡过去。
啼是部落首领,他既然醒来了这些事情就让他去处理。
“芒,过来一下。”站在岩石上的啼朝着黑暗地下面轻喊了声,一道人影便立马站起身找到他所在位置。啼拉了芒一把站在石头上面,目光寒冷看着前方黑夜里,“狼王说有人过来了。”
温润的眸底里一道厉色浮露,芒冷着脸道:“抓住他们,问问为什么要跟着我们!”
女人的警惕性通常是很低,乌那拉央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带着走累的阿措那进入了苍措部落族人放哨的范围,“还要再走快一点才行,阿措那,我好像听天有人就在我们身后追过来。”
声音虽然很低,却都飘入了啼他们的耳朵里。
几个本欲要扑上去把人抓住的男人们也怔了下,女人?带着阿措那的女人?呃……,不就是乌拉那央吗?难怪听声音这么耳熟!
啼却是在想:狼王杀死的几个男人不会就是金达萨他们几个男人吧。
“阿母,我真走不动了,休息一会吧,没有人追过来。”阿措那毕竟年纪小,走了大半夜精力明显不足,他又累又渴还想睡觉。
乌那拉央沉着声音压紧压紧地吓唬他:“不能睡,不能停!那些男人要发现我们就会立马抓走你!还会吃掉你!”
尽管这话听了许多遍,阿措那还是很害怕,几乎是哭着道:“我走,我走,阿母,我跟你走……。我想阿父了,如果阿父还在的话一定会背着我走……。”
“给我闭嘴!你已经长大了,阿父就算在这里也不会背着你走!”乌那拉央气到脸色铁青,小孩再怎么小也是个男的,男的就需要勇敢坚持,走这么一点路就受不了,以后他怎么在丛林里生存下去!
可以肯定是曾在部落里救月医救过怪叫声阿措那,还有女人乌拉那央。
这女人倒是很勇敢,从火海里逃出来还带着个小孩这么大晚上走路。
没有等啼开口,一个给阿措那抓过只野兔子的男人在暗处笑眯眯地开口,“啧啧啧,阿措那你怎么连个女人都比不起呢,还哭呢,哈哈哈,再哭下去以后都不会有女人跟你交配哦。”
男人一开口,自然是吓到本来心里很害怕的两**尖叫一声,嗷嗷地往回逃跑。
听到逃跑的声音,男人不由急着追上去,“喂,你们跑什么!我是苍措部落的族人,我们的巫师月还给阿措那治好过怪叫声呢!该死的,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
这到快就忘记巫师月赐给他们的恩情?
苍措部落?巫师月?是他们?!两**哭了……,嚎啕的哭叫声一下子就把所有沉醒的族人们都吵闹。
“谁啊!晚上不睡觉还在这里哭?”
“怎么是个女人的哭声?是谁?没听过的声音啊。”
……
乌那拉央还以为只有几个人,等到好多声抱怨陆续传出来,她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不敢置信四处张望起来。
他他他他……他们苍措部落族人难道都还活着?一个都没有被烧死吗?
唯一没有吵醒的就是小毛虫了,纳雅带着他俩**都睡得很沉,直到天亮才知道阿措那跟他的阿母加入了苍措部落里面。
吴熙月很高兴再次到这个机灵又懂事的小孩子,让出了兽皮又拿出水,食物给他,“快吃,吃完了好睡觉。”手摸着他蓬松松的头发,粗粗的头发上面全都是灰尘。
在旁边还在喜及而泣的乌那拉央小口小口的吃着东西,食物到了嘴里脑子里却是灵光一闪,脱口惊道:“啊!我知道了!”东西也不吃了,直接扑到吴熙月面前,急急骇道;“巫师月,兹尔撒,兹尔撒他们要来抢你们的食物!快,快点走,我们有很多的人。”
一惊一乍的她把男人们也弄得一惊一乍。
想抢他们的食物?!这还了得!谁敢过来用石斧劈死谁!
狼王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醒来后又闭上了眼睛。一个女人一个孩子,又是月认识的他就不需要再起来看看有没有危险了。
吴熙月也是骇了跳,很快便冷静了下来,拍拍她惊到发抖的手,柔声道:“不怕,不怕,我们选的地方很难找。你到了我们这里就别担心这些事情,都交给男人们来处理。”
说话声音很小,她也不敢确实四处有没有兹尔撒带的族人埋伏着。
尼玛的,怎么听着兹尔撒这名字很了耳熟呢?
“兹尔撒,毕复部落首领。之前被我们抓过,后来自己逃跑了。”芒拧着修眉淡淡地开口,“没想到他还挺幸运的,这么烧都活了下来。”
吴熙月沉吟片刻,便推了一把身边还在睡觉的狼王,“你有没有听到还有人靠近我们这里?”
“没有,你们都睡吧,有动静我会告诉你们。”狼王伸出舌头舔舔吴熙月的手背,慵懒开口。
乌那拉央听到还有狼的声音,再听到巫师月开口也是狼的声音,这个胆大的女人终于受不了再刺激,两眼一翻……没有点症状晕了过去。
“嗤,胆小的东西。”狼王直接嗤之以鼻,对吴熙月以外的女人他可是不会有什么好口气。
一直睡到天亮,吴熙月也没有听到狼王的示警声,看来是那个叫兹尔撒的毕复部落首领没有再追过来了。伸上几个懒腰,连口都没有漱就踩着沾了露水的黑色枯树断木,焦色土地再次出发。
“巫师月,你们要去哪里呢?”睡一觉精神恢复的阿措那开始缠着吴熙月问东问西起来,“他们抬着竹子做什么?你们为什么要把竹子都绑在一起呢?”
摸摸他的头顶,吴熙月笑眯眯道:“我们要去一个很好的地方,有树木有丛林有食物吃的地方啊。那些竹子是要用来放在河水里,帮助我们过河用的呢。”
“可是我们的丛林全部烧了,我的阿父他们也烧死了。巫师月,我们还能去那里呢?”小小年纪的他脸上就有与年纪不相符合的悲伤,提到自己的阿父,阿措那的眼泪就掉出来。
乌拉那央一直默默地跟在旁边,见到他哭起来立马斥责起,“阿措那,你忘记我说过的话!阿父死了很久,你还需要哭很久吗?以后你会连阿母都没有,难道你只整天哭,别的事情都不去想,不去做好?”
这是一名严母亦是慈母,她很清楚男人要不坚持勇敢些是很在丛林里生存下去,胆小懦弱的男人最先会被部落抛弃。
“是啊,阿措那,你阿母说得很对呢。阿父虽然死了,但你身边还有许多人陪着呢。如果你不想见到自己最亲的人死去,就要努力让自己变强大起来哦。”吴熙月很认同乌拉那央的话,在她严厉的斥责上面加以鼓励,让阿措那明白只要自己强大了才有本事保护好身边的人不受到伤害。
“好了,别哭了,我带你去找纳雅,她的小孩生下来到呢,以后啊你就跟小毛虫玩,从现在开始起你就需要好好保护小毛虫了哟。”外婆一样的吴熙月哄着阿措那到了纳雅身边,小孩跟小孩玩才会玩得来嘛。
纳雅看到阿措那还愣了好半响,“他……,神灵啊,他是什么时候到我们部落里来了?”后知后觉的反应,等反应过来阿措那都不需吴熙月在身边看着了,直接跟纳雅,小毛虫玩到哈哈大笑。
听着他好久没有过的笑声,乌拉那央别开头默默地抹着眼睛。
“一切都过去了,乌拉那央,所有的事情都会好起来。你要愿意跟着我们,部落里的男人都会照顾好阿措那。”拍了她肩膀,吴熙月柔声安慰,“最大的灾难都熬过来了,你还有什么好哭呢。”
乌拉那央红着眼睛,目光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位一点都不像巫师的善良女人,半响,她的声音充满感激咽呜道:“谢谢你,谢谢你巫师月。”说着还做势要行跪拜大礼。
“好好带着阿措那,他会成为一个很勇敢很厉害的男人。”吴熙月扶住她,没有让她跪下去。看着跟纳雅开心笑着的阿措那,小孩不应该是让悲伤围绕着,他世界里的颜色应该是阳光明媚,而不是阴云密布。
从山上面翻下去又可以沿着莫河河边走了,吴熙月用竹罐打来水把阿措那灰尘扑扑的头发洗得干干净净,身上也用兽皮撑干净。
狼王看到她这么用心对待个男的,还洗脸洗澡的,俊脸是沉得厉害。女人都没有给他洗过头发,洗过脸,洗澡更加没有过!
这个时候,他,啼,芒还没有想到让女人洗澡的那个小男孩日后竟然会成为他们情敌,天天缠着女人说他的年轻有力气,还会偷偷摸摸对女人道,别的男人都老了,可以一脚踏开了。
早知如此,这三个男人肯定会直接把阿措那掐死,勉得日后气到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