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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纸浆直接从班旺的诚信纸浆厂进货,而在邦桑城,则是另外一家纸浆厂,也是诚信集团的下属子公司。
夏真亲自坐镇,外人还不知道这个彪悍女人,其实男人就是南定军的大帅张贲,更是不知道为什么周遭来的两队大兵,遇谁都是眼高鼻子朝天,可是跑到这边来,见了夏真的车子那是老大的一次敬礼,规矩的让人侧目。
于是谣言纷纷,都是让人不断地揣测,这女人的来头,到底有多大,竟然让不可一世的南定军也这样的拘谨拘束起来。
改成缅甸萨尔温江同盟军的南定军,现如今也算是兵强马壮人多势众,各方侧目的同时,也在风起云涌地想着别的东西,在国内不得志或者说是不得已的武家人物,都是过来探探风水,知道底细的,则是大摇大摆地过来讨个生计活路,倒是不显得多少见外。
以那个在萨尔温江特区发展委员会大门外吵嚷的年轻人为例,此人名叫周万颂,今年已经二十八岁,擅使一把袖里剑,号称近身三尺袖里乾坤,冷兵器的门道上,属于数得上号的人物,要叫华英雄一声师叔,和剑侠飞天四人算是同门师兄弟。
不过和剑侠飞天四人练的是外家纯阳路子不同,周万颂既然号称近身三尺袖里乾坤,自然不是大开大合的路子,呼吸法是以“宁静致远”著称的,净水三清吐纳法。需要五心朝天打坐,换气颇为复杂,可以说是内家剑的典范之一,于近身刺杀而言,绝对是一流水准。
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不动则已,动则迅猛如电不可阻挡,因此周万颂虽然在外面卖相矬了一些,干嚎的时候跟个要饭的牲口也没有什么区别,可不能小瞧了他,真要是让他靠近三尺之内,怕是张贲这个级别的超一流高手,也未必闪避得过周万颂的一击袖里剑。
当然,以张贲和马克的反应,或许选择的绝对不是闪避,而是让周万颂刺上一剑,然后一掌掌毙周万颂。
只是这世界上又有几个人能够和张贲马克那样妖孽如鬼魅?寻常人遇到周万颂这样的家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武当山三清观一脉,一共传有七路功法,周万颂号称近身三尺袖里乾坤,但是真正的名号,在武当山门七七四十九派之中,比剑侠飞天这样的名号还要高一层,号称武当山七剑。
而周万颂,就是天璇星周万颂。
周万颂是四岁修行,一直持续到二十岁上大学的时候,都名声不显,不过二十一岁的时候,此人做了一件事,这件事导致了他不得不逃的远远的,甚至可以说是遁入山门也不为过。
周万颂原名叫什么不知道,当初上大学的时候,在荆门市路过一处中学弄堂,碰上一伙当地有名的恶霸,这票恶棍正要掳走一个走夜路的女学生,拖到弄堂里就是要**,周万颂见状,无明业火三千丈,六剑杀了六人,仗剑而走数百里,逃出警方的追捕之后,返回武当山三清观,寻求庇护。
一个七年,警方顺藤摸瓜,终于寻上了武当山,不得已之下,周万颂只好继续跑路,天下之大,想要跑其实也可以跑,可是跑到哪里去窝着,这是一个问题。
无奈之下,武当山的总掌教,身为武当山七剑的师叔祖,指点他们,寻了伏牛山的路子,奔缅甸石觉星那里去也,伏牛山庄伯阳一个电话打过去,只说是去了就行,也不说该怎么报名号,周万颂脑子也不灵光,只管在那里干嚎,大夏天的跟个犀利哥似的,把这边的缅甸土包子们都吓了个半死。
不得已之下,马克才叫人把这厮拖走了事。
今日非是石觉星不讲情面,而是老道士人压根儿就不在这里,而是跑去邦桑城扮伊斯兰教的先知去了,这***老牛鼻子捧着一本古兰经,叽里呱啦地讲了一通,把那帮穆斯林忽悠的一愣一愣,小帽子一摘,死去班弄又换上一身袈裟,口中喊着南无阿弥陀佛,念珠那都是玻璃种的翡翠。
一副有道高僧的模样。
谁又能想到,这老家伙其实就是个老混蛋,忽悠人都不带重样的。
奔头前谁能想到这老杂毛还有这等本事?可你扛不住人家英语法语德语三料冠军,传播基督教教义也是一把好手,这厮还自称是圣彼得大教堂的牧师,过来播撒主的神恩……
连马克这王八蛋也不得不佩服,石觉星这个老道士,厉害非常厉害
都说耶稣是三位一体圣父圣子圣灵,瞧着石觉星那必须是千面老妖怪,真要是做了邪教头子,那肯定比小日本的奥姆真理教教主麻原厉害。
……
“我不走我是来找我石师伯的。”
周万颂脖子一梗,斜眼看着捏着两百块钱过来带他去宾馆的刘恒才,十四五岁的小崽子嘴里嘟囔了一声:“也不知道哪里窜出来的野汉子,居然打秋风到我南定城来了。”
天璇星周万松反倒是瞪了他一眼,道:“我几时打了秋风?我说了,我可是过来找我石师伯的,我石师伯义薄云天大德之士,还需要你们来给我接济?到时候我吃的好睡得好,你且羡慕去。”
“脑子有病。”
刘恒才白了他一眼,捏着两百块钱看了看,然后拿起对讲机,喊道:“他不走。”
会议室门外,一个警卫员跑进去和马克小声说了此事。
马克一愣,乐了。
站起来,打开窗户,拎起一把自动步枪,然后吼道:“小五,让让。”
刘恒才听了,赶紧跑到一边去。
啪啪啪啪啪
地上的灰尘被打起来一尺高,风一吹,哗哗地走了。
这一手,可是把周万颂吓了一大跳。
楼上马克大声吼道:“这位兄弟这里可是官府衙门,您可别站错了位置,咱们朝南开的大门,那是搂钱用的,您可别赌了咱的财运”
周万颂眉头微微一皱,嘴里却是嘟囔道:“这人就是个蛮子,我不和他一般见识。”
然后又瞧了一眼不远处戏谑打量着他的刘恒才,道:“那个小后生,你不是要带我去宾馆的么?咱们还是走吧。”
刘恒才瞪大了一双眼珠子,心中暗道:这人的脸皮可真是厚的可以。
屋子里一票人都是被马克这手吓了一跳,哪有这样的,直接抄起步枪就砰砰砰砰砰砰砰这样吓死人的好不好。当然几个打仗顺手惯了的,都是笑着问道:“那小子神神叨叨的,你理他做什么?”
“说不定真是石老头的家里人,保不准的事情。那老神棍妖的很,得罪了他,少不得晚上吃罪,还是先不要做什么恶人。”
尼玛,你这算是好人吗?
说笑了一番,萨尔温江特区发展委员会外头终于清静了下来,街道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人们只是在忙碌的时候才会多上一句嘴,讲讲那个奇怪的家伙,站在大马路上,冲着发展委员会大吼大叫。
芒市卡口,张贲和王英明握了握手,就进了会见室,这时候外头停着一辆装甲运兵车,车子外头站着一票人马,个个手持钢枪面目肃杀,显然都是一把好手,连王英明这样的人物,也是眼馋地扫了几眼。
他眼力极好,瞧得出来,这几个,恐怕是北边几个军区刚刚退役的老兵,少不得有一两个兵王在里头。
“仕处长,多日不见,容光焕发了许多。”
张贲笑了笑,和后头跟进来的仕广仁,打着招呼。
仕广仁冷笑一声,看着张贲,四处打量了一下:“比不上张大帅你啊,这家大业大,气魄也不一样了。听说趁我不在家的时候,还和人打了一场,闹的京城太原都是鸡飞狗跳不得安宁。怎么,长沙液空厂一战,还更涨了几分胆气不成?”
“我只杀该杀之人,也只杀想要杀我的人。”张贲笑了笑,倒是没有和仕广仁争什么口舌之利。
仕广仁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持续下去,冷哼一声,表示不满。
他是要表示不满,毕竟,他不在国内,去阿富汗打仗的时候,才出了张贲这档子事情。又听闻尚和心从中有帮凶嫌疑,仕广仁越发地怨恨尚和心起来。在这厮看来,尚和心这厮,简直就是个有娘生没爹养的咋种,阴谋诡计玩的厉害,根本就不像是个爷们儿。
只是他也知道,人在江湖不由己,加上和张耀祖算是打出了战友情来,看到张耀祖的儿子在这里兴风作浪,也不得不承认,老子英雄儿好汉,说的真是他们这一家子。
“外头……就是博尼斯?”
仕广仁将一颗烟叼在嘴上,眯着眼睛,看着张贲,问道。
张贲点点头。
看到张贲点头,仕广仁将嘴上的烟一把抓下来一扔,猛地站了起来,“我要看一下”
“我也要看一下”
三二三实验室的几个专家教授都是连忙跟了过去,这装甲运兵车周围的大兵,看到一个少将过来,都是赶紧闪开,本能反应,但是又觉得不妥,立刻将枪提起来,对准了来的几人,喝道:“不许动”
仕广仁脚步一缩,才想起来,这里不是国内,这些人也不是他的手下,这些大兵双目凛然,显然有些别扭的同时,更多的是直接服从了张贲的命令。
“让开吧。”
张贲过来说道。
几个大兵才让开。
仕广仁微微侧目,扭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张贲,若有所思,随即又顾不得那么多,直接拉开车门,哗啦一声,便是看到在这车子里面,躺着一人,坐着四人。
躺着的那人,正是美洲虎博尼斯,他的四条胳膊已经全部废掉,根本无法动弹,头部被固定,营养液不断地注入他的体内。
显然,张贲并没有骗人。
“哈哈哈哈,博尼斯你也有今天”
仕广仁大喜,正要关门,却见一个教授拿起一支针管,跳上车给博尼斯就来了一针,抽了一百毫升的血,才一脸满足地跳下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