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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落在后头马克的眼中,可是一清二楚。
破军大人心中冷笑一声,便知道玩什么手段都敌不过“曼尼大神”,还是美金好使啊。
坤甸这边来做贸易的中国商人并不少,如果有潮州佬,做生意要好做一些,多有做柚木和铁樟木的,算是南方木料市场能够引起一点点震荡的人物,但是要想在的天下搞什么民资地位提升,可能性几乎为零,因而这些人多半都会选择出国移民,毕竟在国外,有钱肯定有权,有权就肯定可以呼风唤雨。
而在国内,除非中国内部重新推到洗牌,否则绝无可能,任何想要挑战这个规则的所谓民间“资本大鳄”,都死在了挑战的道路上,退而求其次的,也无非是混个所谓的“政协委员”当当,脸上贴金而已,在国家权力机器面前,几乎和所谓“屁民”没区别。
印尼其实和印度有点类似,国家的概念并不是很浓厚,在很多时候,印尼和印度一样,只是一个地理概念而不是国家概念,再加上国民的民族自豪感尚未觉醒,确切地说,没有明显的民族性,也使得印尼当局的政治精英不得不选择类似连哄带骗的方式去利用底层的劳动人民。
就以加里曼丹岛为例,同样在这个岛上生活,大马那边的橡胶园内劳工知道抗议,而在印尼这边,橡胶园内只要橡胶园园主加上两万印尼盾,或许一场不满风波就可以过去了。
至于在商业城市和大城市中,高层的政治精英因为除了话语权还有行政权在手,基本上每当社会内部矛盾压力巨大的时候,就开始通过煽动情绪,来一场暴,而常常做的事情,就是对华族下手。
算起来,从苏加诺下台到苏哈托上台,多有雷同的行为,只不过苏加诺之后无印尼,苏哈托之后无印尼男人。
这话听上去不好听,但事实就是如此,尤其是新世纪的零六年之后,母国国力膨胀速度迅猛无比,南疆海洋之上也越发地强硬,印尼当局才不得不选择退让,至东盟成立之后,那更是对中国多有小心,毕竟,国境线划到诸国海岸线附近,也是旷古罕有,这功劳,就要算在不给力的常凯申头上。
而到奥运开始,南疆更是趋于一种中方需求的平衡,若无美国插手,一劳永逸也是指日可待,只是,有些时候,人们常有时不与我的感慨,便是如此,若,若无萨达姆,十年太平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
坤甸有名的夜店很多,连坤甸市政府都明文规定,政府官员不得流连赌场和ji院,也可以想象在这条规定之前,当地官员的生活是何等糜烂。
只是加里曼丹岛远离印尼政治权力中心,正所谓山高皇帝远,真正能够对这些地区施加压力的,反而是当地的土族以及部落成员,当然,华人的话语权也很大,高层的政治精英,多有华人,并且商业圈内的华族拥有可能是坤甸六成的财富,多少让人有些感慨。
阿卡亚没有带张贲等人去寻常的夜店,也就是传说中的有名“场所”,阿卡亚既然是市长秘书,当初布查利还没有当上市长的时候,也时常带他出来寻欢买醉,这里哪个地方是精品,他很清楚,便是嫖客,也是有小众圈子的,品头论足的事情,在这里,简直就是太寻常不过了。
街头亦是有顶级的超跑停着,不过这边道路不怎么样,只有一条沿海北上的公路还算可以,对于爱车一族来说,飙车算是一种难得的奢望。
……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博士学位?哪儿弄的?”
马克和张贲坐沙发上,小声地咬耳谈论着。
在大马的时候,张贲可是硕士学位,来印尼,一下子就是加州理工学院的机械工程博士,狗日的,去新加坡岂不是要博士后?
“管那么多干嘛,过过干瘾不行吗?”
张贲笑了笑,给马克倒了一杯酒,这边的热带酒水味道很正,毕竟也是旅游城市,在这里逛荡,精品的夜店人不多,但也嘈杂,再怎么不多,七八十人肯定要的。
两个壮汉被阿卡亚带进来,多少让人目光一震,阿卡亚显然是认识这里的领班和看场头目,小声地说着什么,大约就是这两位是大鱼,是美国来的凯子,出手阔绰之类。
领班给了阿卡亚二十万印尼盾,便是让他随便点些酒水,阿卡亚撇撇嘴,他拿了一千美金,那可差不多要一千万印尼盾,二十万印尼盾,那就是小钱了。
“两位是华裔?”领班穿着花格子布衬衫,这花格子布衬衫,一瞧就知道是杭州产的衬衫布,看支数的话,还能知道这衬衫是哪个产产的。
“是的。”
张贲开口说道。
领班的英语很好,有一点伦敦腔,他笑了笑:“我曾经在牛津呆过一段时间,也遇到过不少在那里求学的美国人,美国的学者都像你们一样活力四射,并且……很……很有雄性魅力?”
“不。确切地说,我们只是欲求不满,要知道我们这次过来的学术交流要三个月,三个月,我们的妻子不在身边,必要的生理需要。”
张贲摊手,一副无奈的模样。
见这个华裔说话如此直接粗俗,领班其实内心不是很舒服,但依然保持着微笑:“两位会说中文吗?”
“会。”
马克答话说道。
马克是个身高两米的巨汉,胳膊粗壮无比,宛如一条象腿,拿起扎啤啤酒杯的时候,这玩意儿在他手上竟然显得有些小巧玲珑,周遭盯着这两个巨汉的人,都是好奇无比。
又听说是美国人,更是觉得有趣。
华裔美国人,至少两百公斤的学者?
不远处在吧台坐着的看场头目则是喝着酒,不动声色,他没有戴穆斯林的“礼拜帽”,哪怕是阿卡亚,进了夜店的时候,也是老老实实将礼拜帽收在了怀里,看来,穆斯林中也不是那么多人那么虔诚地信仰真主安拉。
“那么,我找几个华族的姑娘陪两位说说话吧。”
领班小声地说着,拍拍手,几个妙龄女郎走了过来,这些女郎年纪轻轻,多有黑长直的高挑美人,也有齐耳短发的飒爽靓女,还有几个则是直接穿着透明纱装,饱满胸部上两颗粉红色的清晰可见,她们身上都很有光泽弹性,化妆也不是那么浓,身上的香味也很适合大众化的口味。
张贲鼻子嗅了一下,他知道这些女人身上喷了一些的香水,法国货。
和马克对视一眼,马克也是了然,他虽然不至于在风月场所流连忘发,但也是见多识广,知道这里的人多半都是属于玩疯了的富家子弟,这些有类交际花的姑娘,恐怕也是拜金至上的女人,有些甚至可能被灌醉之后几十人轮着上也不知道,糜烂,各地大多相似。
笑脸盈盈地坐下,神情自来熟地为两人斟酒,用类似软客家话的杂糅中文问道:“先生祖籍是哪里?”
“不是潮州。”
张贲笑着说道。
他眼珠子打量着四周,目光终于落到了吧台那里看场头目身上,那小头目起先没有在意,等到发现张贲一直在打量他的时候,才略有错愕,目光交替,小头目心中有些警惕,拿起了个电话,过了一会儿,那边确认了一番,再告诉他,那两人是美国来的学者。
而阿卡亚早就喝的烂醉如泥,醉生梦死地在那里说胡话。不过是区区三杯酒而已。
不消片刻,身上的一千美金就被掏了个干净,让那些过来陪着说笑的女郎们喜不自禁,见到一千美金,领班的精神也更加的活络了许多,她的眼力极好,便是知道这个阿卡亚是不可能有一千美金来这种地方花销的,定然是那两个美国华裔的钱,于是心中暗忖,那两个美国人应该是很有钱的学者。
张贲只是吃着水果,马克一个人在那里和七八个女人对干,他生性豪爽,又喜欢灌酒,大口大口地将扎啤往肚子里灌,一只啤酒桶没多久就喝了个干净,而那些妙龄女郎,则是妙目相视,显然没有料到,这个壮汉竟然是如此的海量。
便是这般,马克还一口咬掉一瓶人头马,咕嘟咕嘟地只管灌,也不管这是什么酒,喝的爽就行。
这时候,耳朵里的隐形耳机传来一阵声音:“马老大,没跑了,你们进的那个地方,确实是阿罗约的地盘。那个夜店就是他的。里面看场的那个头目,叫里格斯,外号花蝴蝶,擅长菲律宾短棍。”
在外面,花坛边上,刘成坤拿着对讲机在那里说着,远处则是三辆丰田商务车停着,三个驾驶员都被打晕了绑在垃圾堆里,嘴上贴着胶布。
而那些据说是“器材”的大箱子,则是从车上卸了下来。
刘成虎身材高大,一人提着一只箱子,整个人在那条三岔路口上一靠,掏出一支万宝路,扔嘴上叼着,他眉目狰狞不似好人,周遭路过的行人都是避之不及,便是警察也只是远远地呼叫着援助,不曾上前来说什么。
已经到了当地时间晚上九点半,马克已经喝掉了第二桶,而沙发上东倒西歪着一群美女,衣服早就打湿的干干净净,每个女郎都是袒胸露乳,多有不穿内裤的女郎撩开裙子在那里自,显而易见,那药十分的迅猛。
领班微微皱眉,令人将扶过来一盏屏风,挡在了隔间这里,随后将马克他们那处包间的大门缓缓地关上,张贲依然不动如山地在那里剥着橘子和西柚,吃了一会儿,将手上的果皮扔在桌上,站起身来,手上黏黏的难受,在盥洗的水盆里淋了一下,出了门,出门之前,脑袋向后一歪,看着马克道:“一个小时,你够吗?”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哈哈哈哈,八只剥光了的小娘们儿,老子不近女色已有两月,两个小时,够了”破军大人大声吼叫起来,张贲走了出去,将门带上,那边领班更加不解这是什么情况。
只看见那个“美国学者”从身上掏出一片口香糖,扔在了嘴里嚼了嚼,吹了一个泡泡之后,这人朝着吧台走了过去,那边还坐着的花格子衬衫看场头目见张贲走了过来,心中警惕,他习惯性地摸向那柄铁樟木制作的菲律宾短棍,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张贲面无表情,双眼平静无波,走过来之后,看着他,轻声道:“你叫里格斯,外号花蝴蝶,擅长菲律宾短棍,是吗?”
啪一个泡泡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