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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部被收缴的手机,那就完全是自己决定的了。
接下来照样是打探隐秘组织近期动向,看有没有机会掌握到“调香师”、“体验官”等人的行踪,一旦找着机会就出手或通知会长,自己新掌握的无形之力,在适应几天后发现它的进攻或辅助作用都非常强大,而且能和初识之光配合,正面对付他们总归是比以前更容易了。
不过...两人在最初的思考后,几乎同时注意到,还有另外一种思路。
“卡洛恩,你说西尔维亚到底是不是特巡厅的人?”希兰问道。
“你觉得呢?”
“至少七八成。”
“或许八九成。”范宁说道,“一起神秘事件幕后究竟是谁在操控,从最终得利方来看,一般不会有错。”
毕业音乐会事件,从现在结合地下聚会的情况复盘来看,愉悦倾听会炼成耀质精华,超验俱乐部收集生命力喂养礼器,调和学派则主持了最终仪式...可那个提供“幻人”秘术文献且主持聚会的西尔维亚,到了最后全程都没有出现。
出现的是调查员本杰明,他先是把自己叫到特巡厅约谈,要求放弃首演,最后又把“幻人”给收容走了。
时间每次都卡得恰到好处。
事情过于明显,后来罗尹对门扉及灵知特性的解读也能左证特巡厅的动机。
因此范宁认为,特巡厅看似名义上是一个负责帝国和民众神秘侧安全的机构,实则对民众生命极为漠视,为了达成其他目的或野心不择手段。
尽可能遏制失常区扩散?为更多具有升格潜力的艺术家提供平台?...这是任何一个正常的人类非凡组织的责任,或换言之只要不是明摆着的邪神组织,这项使命肯定是作为“政治正确”挂在口中的。
范宁相信任何一个官方组织都会希望自己有实力取得讨论组主导地位,然后承担此职能,输出属于自己的教会/学派理念,并制定出更符合自己利益的治理或管控规则。甚至于再推论一下,就连部分隐秘组织,也可能会在教义中宣扬如何拯救由失常区带来的末日。
“既然此次西尔维亚会出场...”想到这范宁缓缓开口。
“那么那顶帽子?...”希兰立即会意过来。
乌夫兰塞尔之前闹出了这么大动静,如果说西尔维亚是特巡厅安排在地下世界,用以利用隐秘组织办事的一名线人,那么她认识瓦修斯几乎是必然的事情了。
调和学派追逐“七光之门”,从联梦会议来看特巡厅也同样在意它,调和学派对特巡厅有利用价值,动机合理。
所以第二种策略是以瓦修斯的身份去和他们见面,这样能占据另一方面的主动权,尤其是在掌握另外参会者的行踪方面。
“但这样无法对应上前期我和本杰明交流的内容。”范宁踱步思考。
“前期交流的内容...”希兰重复了一下,“不对啊!如果说西尔维亚是特巡厅的人,被污染后的本杰明想去特巡厅偷《痛苦的房间》,他们怎么会出现在同一个场合?而且本杰明来信的措辞中还体现了西尔维亚的主持者地位...下属偷上司的东西?”
“也许,此次到场者不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仍是受委托者和雇主的关系。”范宁却是觉得这点不见得矛盾,“你有没有发现,特巡厅一面喊着肃清调和学派的污染,另一面他们的线人真正到了调和学派面前,又喊着对抗特巡厅,还作出一幅邀请我的样子...”
“他们之间的信息不一定是完全通畅的,调和学派并不知道收缴他们“幻人”的特巡厅,其线人就坐在雇主的位置上和他们谈笑风生,而且去封印室偷东西这种事情被发现了是个大麻烦,我猜测本杰明还是会和我以隐晦方式来谈,他是疯子,但不是傻子。”
希兰说道:“其实,选择以自己身份直接见面,或以瓦修斯身份见面,这并不是一个二选一的问题。”
“你的意思是,一起?”范宁眼神一亮,但随即皱眉,“这样会不会太冒险?”
“该有的风险不会少,但这样处理,我认为并不会增加额外的风险,相反可以互相接应。”希兰想了想道。
“地下聚会系列事情曝出后,你的身份西尔维亚应该已经知道,去和她见面没有隐藏的必要,本杰明和你互相认识,调香师也在毕业音乐会场合露了面...所以我们稍稍错开,你该正常见面就正常见面,我则是先行一步去试探西尔维亚的态度,如果变成了线人相认一类的剧情,那么主动权就会大大提升。”
“如果我们猜错了怎么办?”
“猜错了?首先这种可能性太小了,其次我以声音为信号,身形则仍旧隐藏,如果西尔维亚辨认不出,多半也会当成转介绍过来的触禁者,况且你的这一次高位阶晋升,简直是质的飞跃,两种相位的无形之力配合起来无比强横,楼顶的地形也适合发生过于意外的情况后的撤离...”
两人敲定一些行动细节后回到酒店,范宁做了个决定,连夜通知所有交响乐团成员,提前返回乌夫兰塞尔,明天上午就走,车票问题直接联系卢走特殊调度渠道。
圣塔兰堡的形势太不明朗了,几次出门间范宁已经觉察了繁华背后的紧张气氛,他的决定纯粹是为同学们安全考虑。
这一决定让同学们有些错愕,还有点失望,好不容易紧张演出结束,原先的计划是看完几天后的闭幕式再走,这样大家能以极度放松的状态在帝都玩几天。
但是出于现在范宁在交响乐团的绝对威信,没有任何人表示反对,而且回去不久收益分配就要发下来了,想到这场演出的票房,所有人都在翘首以盼。
简短高效的安排马上结束,一个小时后,两人已经来到了地址上标注的地点。
这时才晚上八点不到,但圣塔兰堡各城区街道的人流量不到往常一半,这个两城区交接处就更少了,稀疏的煤气灯气若游丝地发着光,若斯坎大街往前是一片施工中的烂路,另一侧小山丘上的植物已被全部铲走,覆盖着防止泥土滑落的橙色网布。
22号地址是一栋六层高的青灰色办公楼,当街一面是家挂有“关闭”招牌,黑灯瞎火的俱乐部。
两人钻进旁边的窄巷绕行至后方,这里院楼凋敝,门窗仍然紧闭,但范宁旁边的“瓦修斯”却带着疑惑,低声念出了门牌上的名字。
“瑞拉蒂姆化学贸易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