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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头来时, 棠宁的脸上还带着被吓到的惊魂未定,直到认出门口男子身上象征着帝王身份的玄衣纁裳时,这才心中一凛, 赶忙半福下-身。
“参见陛下,臣妇不知此处竟是陛下歇息之所, 无意误闯,万望陛下……”
她恳切的话还未完全说完, 站在门口已经怔了半响的司徒鄞, 这才猛地回过神来, 快步流星地眨眼间就到了棠宁的面前,根本顾不上其他, 便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就举到了自己的鼻前, 轻嗅了嗅。
就是这个味道, 司徒鄞的眼睛骤然一亮。
他真的怎么也没想到,他在外头找了一圈又一圈,直恨不得要将整个京城都翻过来了,最后她竟自己来到了他的披香殿。
这应该就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对吗?
几乎已经完全沉浸在这种味道里的司徒鄞,已经足足有将近二十年都未能感受到这般轻松自在的感觉了, 这使得他不受控制地将手中的如雪皓腕往自己的鼻尖凑近一些, 再近一些……
这一头棠宁半福着身, 毫无准备下, 手腕便被一只冰凉到有些过分的手掌一把攥住, 并且还被面前这疑似皇帝的男子递到了自己的鼻前,不仅如此,她甚至都能感觉到对方同样带着微微凉意的薄唇好似也时不时地会贴到她的手腕上。
即便已经嫁人, 却从未与男子有过这般亲密接触的棠宁,当即便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并觉得一股别样的战栗感觉以她的手腕为中心径直蔓延开来,鸡皮疙瘩更是在她的胳膊上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
一时间,根本顾不上会不会得罪面前这极有可能是今圣上的男子,棠宁一个用力,就忙不迭地将自己的手腕从司徒鄞的手中抽了出来,另一只手则下意识按住了手腕上刚刚被触碰到的位置,她脸色微微有些发白地往旁边避了避,呼吸也在这一瞬间迅速急促了起来。
她这边一抽回手,另一头嗅着她手腕上的香味,只那么短的时间,就已经有了淡淡睡意的司徒鄞,察觉到手上一空,登时有些不耐烦地睁开了双眼,漆黑如墨的双眼更直接沉沉地朝棠宁看了过来。
直看得棠宁心头一跳,眼角余光不自觉地找了下大门的方向之后,她便不着痕迹地往那边小幅度地挪去。
可她这头才刚动,泛红的双眼就没离开过棠宁的司徒鄞就立刻发现了。
“你要去,哪里?”
被他微微有些沙哑的声音突然这么一问,棠宁整个人顿时就打了个激灵,一时间甚至连面前之人是皇帝这件事都忘记了,直接往后退了一步,竟转身就要往外跑去。
可打扮精致,身上的纱裙更穿了一层又一层,除了漂亮只会拖累她的棠宁,又怎么跑得过身为男子的司徒鄞呢。
只见她跌跌撞撞地才跑了两步,就在门口的位置被身后的司徒鄞一下抓住了手臂,“你跑……”
他的话还没说完,过于害怕惊慌的棠宁,竟条件反射地反手一巴掌就拍在了身后男子的脸上。
只可惜她因为过度的慌乱惊恐,手上早就没了力气,这么一巴掌打在司徒鄞脸上,不像是打,倒有些想那些后宅女子养着的那些剪去了指甲的狸奴们,因为生气而软乎乎的一掏。
“你,放手!”
掏完了,她便眼睛微红,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地这么喊了一声。
完全没有预料到对方打人,他还没怎么着,她就先哭起来这种情形的司徒鄞,猝不及防下,手微微一松,棠宁就立马趁机将自己的手臂连忙抽了出来,然后头也不回地就跑远了。
徒留仍站在原地的司徒鄞,微皱着眉头,看着女子消失在宫墙之后的背影,许久,才缓缓舒展开眉头,斜靠在了漆了红漆的门框上,鼻子微动,轻嗅了下空气中残留的香味,感受着自己渐渐舒缓下来的头痛之感,嘴角微扬。
没过一会儿,他便也径直往刚刚棠宁离开的地方走去。
他甚至都不需要看着脚下的路的,只嗅着空气中残留的香气,几个拐弯,人就已经站在了举办迎春宴的畅春园园口,并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捏着手中帕子,脸色白得近乎透明的棠宁的侧脸。
没看一会儿,在站在园子中央的蓝衣棠宁察觉到的一瞬,司徒鄞便立刻往一旁避了避。
明明感觉好似有人在看着自己,转过头来却并没有看到人的棠宁,又再次心绪不宁地往人群中央挤了挤。
而另一头,看着棠宁竟然能在迎春宴开宴之前赶回来的秦芊芊,满脸的不可置信,明明她都已经用东西将门都抵住了不是吗?为何……为何棠宁还能这样迅速地赶了回来,到底是谁帮了她?
为何连老天都不站在她这边?
难道她真的只能永远这样仰视着棠宁,看着她成为高高在上的国公夫人,而她则只能做她上不了台面的……妾!
想到这里,秦芊芊的心瞬间就沉了下去。
真是可惜了她的一番苦心算计,伏小做低,最关键的是,这样一来,以后棠宁恐怕连靠近都不会让她靠近了。
也亏得棠宁并不知晓秦芊芊的心理活动,否则肯定会直接伸手拉住她的手,感叹她的一番苦心算计,才没有浪费呢!
这不,一个骚操作直接就让她和最后一个攻略目标司徒鄞在私底下见了面不说,还因着两人在第一次肌肤接触之时,成功使棠宁看到了她早就有所预感的隐藏剧情。
原来当年帮先皇那位宠冠后宫的贵妃娘娘,给司徒鄞调制这美人香剧毒的御医,之前也是位江湖人士,只不过被贵妃娘娘的家人意外发掘后,才送进宫做了御医,专门帮着这位妖妃搞人搞事情。
却在后来贵妃被司徒鄞绝地反杀之时,因为害怕被牵连,那真是找准机会,连夜奔了数千里,最后要不是因为意外病倒在了一个名叫西河县的江南小镇,怕是他能直接选择乘船出海,亦或者逃至西域,直接下半辈子都不会再回中原了。
可谁知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坏事干多了,原来真的会遭报应。
他这一场恶疾那叫一个来势汹汹,并且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倒在路边,别说逃命了,就连行走都困难。
后来要不是被一个姓棠的好心富商给救回了家中,怕是当天晚上就咽气了。
只可惜不管这位姓棠的富商帮他请了好几个大夫,得到的都是他已经没救了的回答,之后还是一个不小心化缘化到棠家的赤脚和尚,意外看见了他之后,神神叨叨地说着什么孽果报应之类的话,才使得这位前御医回过神来。
寻常老百姓骂人时,就常会骂那人坏的头顶生疮,脚底流脓,而如今他这模样,可不就像是因为前半生作尽了坏事,现在遭到报应的表现吗?
以前从不相信这些神神鬼鬼事情的御医,便是这一刻,像是突然大彻大悟了似的,不想逃也不想治病了,只开口让棠家老爷将他送到附近的寺庙里,预备在自己剩下来的日子里专心念经悔过。
不仅如此,他还开始后悔起给司徒鄞研制的那种狠绝的毒-药来,本来就是,人家好好地做他的太子,既没招谁,又没惹谁,他何故要这般折磨于他。
但无奈司徒鄞那狠毒的手段早就吓破了他的胆子,使得他根本不敢回京城去帮人家研制解药,更何况他现在不良于行,连路都走不了,又该如何回京了。
于是他就这么在棠家附近的寺庙里住了下来,一边悔过,一边想着解药,期间除了热心的棠老爷偶尔会抱着他那位粉雕玉琢的女儿上山来看望看望他,他就再也没与其他人来往过。
只可惜,这人身上的病况实在太过严重,最后他只撑过了半年,就咽了气。
可谁也不知道,可能是在这人生的最后半年里,因为愧疚与专心致志的缘故,还真叫这人研制出了可以解除美人香的解药来。
不过,那时候这人已然到了弥留之际,那时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留下了含含糊糊的“救……药”两个字,便死了。
这边棠老爷却只以为这是这位看着大有来头,平日里一直在研究各种草药的先生为了报答他,给他留下的救命丹药,他带着感激之情帮这让人处理了身后之事,然后在三月之后,自己的宝贝女儿高烧不退,眼看就要不行了的时候,不管不顾地取出了高人的保命药丸,给她喂了下去。
哎,还别说。
救命宝丹就是救命宝丹。
一丸药下去,当天晚上他女儿就退了烧不说,之后身上还多了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别提多好闻了。
喜得棠老爷一连给那位葬在山上的高人烧了不知道多少草纸元宝下去。
可惜啊,好人没好报,做了一辈子好事,救了不知道多少人的棠老爷最后甚至都没亲眼看见自己的心肝宝贝长大,便撒手去了。
没了父亲的娇小姐还得知因着她父亲这一辈只有她这个女儿,为了让棠老爷死了有人摔盆,走得安心,必须要从棠家的旁支过继一个儿子过来,过继之前那些人还跟她你好我好,一过继过来,便立刻变了嘴脸,甚至背着她就开始讨论要将出落了的亭亭玉立的她嫁给老得能做她爷爷的县丞做继室。
谁想天无绝人之路,她在这时得知了自己的身世。
孑然一身上京,经历过两次算计之后,最后痛不欲生地顶着旁人的脸被送入了冷宫。
好容易逃出来,与穷途末路,被头痛折磨了一辈子的司徒鄞只远远地对视了一眼,便被折磨得满心暴戾之气,甚至都没看清楚她模样的疯子皇帝随手给杀了。
而那时,在冷宫里待了足足半年的她,身上臭得甚至都已经生出虱子来了,疼得在心里不止一次想过自我了结的天子哪里还有那个心思,去了解一个早就被他打入冷宫,模样、姓名早就忘了一干二净的妃子呢。
他那随意的一挥手,既算是了结了棠宁的命,也算是了结了自己的命。
还真是,戏剧啊!
面上始终维持着惊魂不定小表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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