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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房间内, 清晨暖煦的阳光透过欧式窗帘的缝隙落在床上棠宁粉白的脸上,光亮的刺激使得女人的眉头顿时蹙到了一起。
感受着身后紧贴着的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棠宁浓密纤长的睫毛轻颤了颤, 却因为身体的疲累没能彻底睁开,只轻动了动粉软的指尖, 她就又再次沉沉睡了过去。
等她完全睡饱了,再次清醒过来时, 偌大的床上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棠宁也不以为意, 毕竟以前每一次都是这样。
待她洗漱完毕, 换好了衣裳下了楼,低头看见的便是坐在餐桌旁, 正专注而认真地看着报纸的徐司年。
这一副冷清禁欲的模样, 仿佛昨天晚上那个动作又凶又狠的男人与他没有一点关系似的。
脚步声只微微一顿, 棠宁便又继续往下走来。
仿佛这时才听到她的动静的徐司年,直接转过头来,“起来了?过来吃早餐吧……”
“嗯。”
棠宁应了声,径直朝餐桌的方向走来。
走近了些,她才发现今天早上徐司年给她安排的座位竟然在他身旁,要知道以前他们两人可都是隔着长桌一人坐在一头的,一场饭下来, 两人一句话都没说过的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
而这一头的徐司年一瞥到棠宁注意到了座位的不一样, 嘴唇下意识微微抿紧, 直到看见她不以为意地做在他的右手旁坐了下来, 他的嘴角这才翘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来。
徐司年当前好感度:62。
看见了好感度变化的棠宁在心里顿时轻挑了下眉, 她觉得或许原主给她留下来的关于徐司年的感觉出了一点小小的差错……
他对她,好像并没有她以为的那样没有一丝,爱意。
棠宁才刚坐下来, 徐家的下人们便一个跟一个,动作极轻地将早点放在了她与徐司年的面前。
然后棠宁就注意到,徐司年动作格外自然地调整了下这些早点小菜的位置。
现在,摆在她面前的,基本都是她喜欢的口味。
这就,很有意思了……
但棠宁像是没有注意到一样,安静地吃完了早点后,便暂时离开了一小会儿,等她再回来时,手上就已经捧了个盒子。
一看到那盒子,徐司年的心跳也跟着乱了一拍,心头更是不可避免地升腾起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法遏制的期待来。
下一秒,面上一片沉静的男人便看到棠宁将盒子放在了桌上,伸出手指,轻轻就推到了他的面前,另一只手托着下巴,笑意盈盈道,“喏,你的,礼物。”
徐司年抬眸,伸手接了过来,打开。
果然是路易牌的手表。
只一眼,徐司年捏着盒子的手指却稍微用了点力气,将注意力从手表上挪开后,男人便轻轻合上了盒子,朝棠宁笑得温和又客套,“多谢。”
“不客气……”
注意到对方好感度又上涨了一点的棠宁,下意识抬头看了眼男人身后的大座钟,眼中讶异一闪即过,“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我还以为很早呢!”
说话间,棠宁又看向身旁的徐司年,好奇地开口,“我记得你平日里很早就出门了,今天没有什么工作要处理吗?”
闻言,徐司年已经到了嘴边的“我马上就要出门”几个字,鬼使神差地又咽了回去,而是变成了,“暂时没有,有什么事吗?”
“如果没有的话,要不干脆陪我去荣昌祥做衣服吧?你之前不是答应我说要给我再做两身衣裳吗?我不太喜欢荣昌祥的师父来家里,更想去他们店里逛逛。何况这几日太忙,人闷得慌,就想出去逛逛……”
“好。”
棠宁的话才刚说到这里,徐司年就已经应了下来。
得到肯定的回答,棠宁让他稍等一下,就又去了楼上,毕竟她现在好歹也是个名人,出门怎么说都需要好好打扮打扮,别小看了现在的报纸,真的是一点风吹草动,它都能给你报道出来。
她可不想明天从报纸上看到一些关于她的莫须有的猜测。
而看着棠宁的背影消失在了楼梯拐角处的徐司年,则轻轻招了招手,随候在一侧的阿胜便立刻凑了过来,听完了徐司年的交代,便立刻往外走去。
没一会儿,老早就停在那儿的轿车就启动了起来。
徒留坐在轮椅上的徐司年将视线又落在了棠宁送于他的那只装了手表的盒子上。
他有些不明白,好端端的,为何棠宁会出现这样的改变,是棠茵激发了她的占有欲,还是发生了其他的事情?
毕竟她唯一在他面前展现出攻击性的时候,便是棠茵宋围巾给他的时候……
想到这里,徐司年的手指不住地在盒子上摩挲着,眼神明明灭灭,可能就连他自己都不晓得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棠宁与徐司年便踏进了荣昌祥的店铺。
逛街,逛街,那自然是要逛的。
量好身形之后,见店中挂着的那些漂亮衣裳,棠宁见猎心喜,便开始一件一件地试了起来,只是,不管她穿哪件出来,询问徐司年的意见,他的回答永远都是好看,毫无任何新意。
搞得棠宁都有些无奈了,偏偏徐司年的表情始终那么真诚恳切,弄得她连生气都像是在无理取闹。
这头,才刚进试衣室,像是想到了什么,棠宁眼中兴味飞速升起。
于是她进去之后没多久,候在外头的徐司年便听到了试衣室里,棠宁的声音为难地响起。
“你还在外头吗?可以的话,进来帮我一下,好吗?”
闻言,徐司年立刻抬起头来,便推着轮椅进了试衣室,然后就看见棠宁指了指身侧的拉链,“帮我拉一下,好吗?我好像有些拉不上了……”
听到这里,徐司年便直接看到了一片白腻,男人眼眸微深,一言不发地伸手就帮半蹲在他身前的女人,将拉链缓缓拉了上去,没有一丝凝滞,没有一丝阻碍。
才将拉链拉到最上头,徐司年的手便立刻捏住了棠宁的手臂,只微一用力,就将棠宁整个人都扯进了他的怀抱当中,他的掌下是她纤细到没有一丝多余赘肉的腰……
男人低头就亲吻了下棠宁嫣红的唇,哑声道,“你故意的……”
听到这么说,棠宁眼中笑意迅速蔓延开来,就缓缓站起身来,“这身好看吗?我决定这一件,包括刚刚试过的那些,全都要了,好不好?”
“……好。”
徐司年略顿了顿,同样笑着回道。
说完,他的视线再也没有离开过棠宁。
他不懂,真的看不懂现在的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因为以前他是能看清楚的,她对他,不是憎厌,就是反感,好一些时是冷漠,就连在床上,都掩藏不住眼底的勉强与痛苦……
可现在,她却变得像是天边的云,水里的月,不可捉摸,也猜不透彻……
这叫他的心底也蓦地跟着升起一抹趣味来。
徐司年眼眸微垂,指尖略略摩挲了下。
徐司年当前好感度:66。
再次看见男人好感度变化的棠宁,翘着的嘴角就没落下来过。
她弄清楚了,原主的感觉并不准确,她觉得徐司年像是对待宠物一样对她,可棠宁却觉得徐司年就像是一座死火山,只要你能撬开他坚硬的外壳,就可以看见下头都是滚烫的岩浆。
他喜欢原主,却不愿叫任何人看出自己的喜欢,包括原主。
这应该跟徐司年自小接收到的教养和他复杂的家庭环境有关。
之前有传闻说,徐家那件叫人听了寒毛直竖的下毒事件,就是唯一仅剩的既得利益者徐司年一手策划的,就连毒-药也是他亲手下的。
毕竟谁让当时他的父亲徐英凯已经开始对他这个已经残废的儿子,各种看不顺眼了呢。
明明是原配妻子的儿子,换做古代,那就是嫡长子,偏偏现在他父亲想要与他母亲离婚,更想将他们母子俩打包赶去乡下,徐司年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受得了这种屈辱,这才做下这等恶毒无状的事情来。
当然这种猜测,海城的人也只敢在私底下议论,也没哪个二愣子直接开口问过徐司年。
所以到现在当年徐家的下毒惨案,仍旧扑朔迷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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