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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走路清醒。周笑容闭着眼睛踩着盲道，一只手拉着章阳的胳膊。
天已经黑了，星星密密麻麻的铺满了天，但还早。以往这个时候周笑容或者是练舞，或者是待在章阳家学习。周父在家的时间不多，但关芳霞却很支持周笑容与章阳一起学习。偶尔周笑容也会赖在章阳家睡觉，前提是自己家里没有人。
周笑容圈着章阳的手，嘴里叽里咕噜说个不停，“真是太感谢你了，他们都让我谢谢你，我也是最感谢你的。”
“是吧。”章阳向是个捧哏的，周笑容说一句他接一句。
“改天我要单独请你吃饭！吃大餐！也不能总是你请我的，晚上有事你掏腰包。”
“晚上不是我，是商膺。”
“不管不管，都要谢。”
“可我不喜欢吃饭。”
周笑容停下脚步，歪着脑袋看章阳，“那你喜欢吃什么？”
“我也不知道，你爱吃巧克力吗？”章阳拉起周笑容继续走路。
周笑容摇摇头，“我不是很喜欢吃巧克力，因为有点苦，又太甜了。那你喜欢吃吗？”
“我也不喜欢。”
“那你喜欢吃什么？”
“能吃你吗？”
“我？我可不能吃。我要能吃我就给你吃，嘿嘿，为了报答你。”
“就只是报答吗？”
“嗯啊，那你不喜欢吃饭，我有什么办法呀。”
两个花季的少男少女说不完的话，这月色，路上的行道树以及微风成了伴。周笑容脑袋有点糊涂，章阳跟着也有点糊涂了。糊涂会传染吗？会的会的。
“那你喜欢我吗？”章阳问。
周笑容想也没想，“喜欢呀，可喜欢了，而且越来越喜欢了。”
“那会一直喜欢吗？”
“嗯！会的！你对我好，我就喜欢你。”
“那我对你不好呢？”
“我就不喜欢你了呀。”
“所以我要对你好。”
“所以你要对我好。”
“好的。”
“好的。”
在未来的日子里，章阳的确如周笑容说的那样，对她好。
===
第二天起床周笑容感觉还是晕乎乎的，章阳叫醒的她。
周笑容起床的第一件事情是去逗弄那两只飞速成长的小猫，不对，大猫。粘人的两只猫，见周笑容来了，猫着身子求抚摸。不过今早周笑容却没有太大兴致逗弄，也不知怎么觉得懒洋洋的。
对于昨晚的借宿周笑容没有太多印象，不过也没啥，住在这里跟自己家没有太大分别。由于周笑容偶尔的借宿，所以卫生间的洗手台上有周笑容的牙刷。刷完牙洗完脸，周笑容打着哈欠来到餐桌上吃早餐。
桌子对面的章阳看起来神采奕奕。
周笑容昨晚做了很多梦，混乱不堪，眼下萎靡不振，这种调调一直持续到上课。
章阳看得出周笑容有些不对劲，但问她她则一直说没问题。
终于过了两节课章阳发现周笑容脸红扑扑异常，发烧了。
周笑容自己还不知道，只是觉得浑身上下软绵绵地打不起精神，被章阳扶着去了医务室。
量了体温，38摄氏度。除了发烧以外还伴有一点点流鼻涕的症状，是感冒引起的。
医生给配了药，让周笑容吃完药之后睡一觉。
章阳接过药，又是端茶，又是看周笑容吃药。
毫无生机的周笑容像橱窗里的洋娃娃，看着养眼，但对章阳来说少了点什么。
医务室里有床，周笑容打算就在这里躺一会儿，实在是觉得懒得动弹，恨不得就卷成一团。
“冷吗？”章阳问。
周笑容点点头。
“要不要回去？”毕竟章阳家里的床要舒服许多。
“不想动。”
章阳扶着周笑容在医务室的床上躺好，又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小棉被盖在她身上，拢了又拢，“快闭上眼好好睡一觉。”
周笑容依言，听话地像一个无害的婴儿。
章阳却觉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