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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一只鸟穿过树枝，擦过云子墨的耳朵飞过来，最终停留在枝头。
它的眼睛滴溜溜地看着云子墨和陵染。
它尖叫一声。
陵染和云子墨愣在原地。
那一刻所有的鸟儿似乎都活了过来，他们扑腾着翅膀，绕着枝头飞舞。
他们的羽毛是色彩斑斓的，当它们在天空中飞翔的时候，真的是最好看的动物。
陵染仰着头，伸手触摸一只鸟的羽毛。
她有些惊讶，“这鸟的翅膀有些硬。”
“它们不属于鸟类。”
“它们不是鸟。”
这鸟在天空中飞翔的时候是很敏捷的，此刻云子墨抱了一只在怀里，只觉得有些硬硬的。
“机器鸟！”
云子墨抚摸小鸟，他有些惊讶。那只活着的鸟儿又尖叫一声，所有的鸟儿就回到自己的位置。那只鸟停在枝头，眼睛珠滴溜溜地看着云子墨和陵染。
它们叽叽喳喳地叫着，这里仿佛回到春天。绿叶繁茂，百花丛生。
他俩一时觉得有些恐怖。
“这只鸟能够驾驭机器鸟！”云子墨喃喃自语，“怎么会有机器鸟！”
他们还停留在刚刚的奇景中没有回过神来。万鸟奔腾的样子是如此的壮观。
“这其中一定有故事。”云子墨慨叹。
“怎么会有这么多鸟？”陵染惊讶的问。
“风兰倾那厮已经发现我们了。不过风兰倾不至于会做杀人埋尸的事情吧。”
“你是不是早算到他会发现我们？”
“是啊，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忘记那件事情……”
“那件事情，嗯？哪件事情？唔——和云渺渺有关？”
“不是那件。”
陵染说的事情大概是风兰倾和云渺渺的曾经了。
云渺渺是天虞山的仙人，天虞山有八大世家，历代修仙。风家自古以来都是子嗣稀少，到风家这一代，只剩下风兰倾孤苦伶仃，勉强支持着风雨殿的传承。
云渺渺见风兰倾一人支撑地可怜，干脆把他接到身边教养，每日教书，不仅如此还会督促他练武修仙。
风兰倾大概是因此对云渺渺产生了孺慕之情，被云渺渺当场拒绝后，风兰倾赌气下了山。后来的事情便不得而知了。
那天天虞山的花朵灼灼盛放，风兰倾叼一枝花向云渺渺表明心迹的事情一直被人津津乐道，云渺渺警告多次后这事儿才成为禁忌。
云子墨有事儿没事儿的时候就下山转转，至于风兰倾的事情他一直缄默不语。
陵染只觉得好玩，她转了一圈，将那些机器鸟挨个地抚摸，“兰倾哥哥怎么做这么多机器鸟，是因为他爱鸟吗？”
“说不定他是和鸟类有什么羁绊呢。”云子墨眯着眼睛看向四周的墙壁，那里爬着藤蔓。藤蔓的叶子绿油油的。
“有点冷。”藤蔓中应该有缝隙，风顺着缝隙斜斜地吹过来，已是午夜时分，这地下室有些森冷。
“那我们上去。”
云子墨一手拽着陵染的袖子，轻点足尖，向外面飞出去。陵染有些猝不及防，这一下子被弄懵了，“你别扯着我的袖子，我自己出来就可以了。”
云子墨笑笑未说话。
月亮高高地挂在天上，只剩下凉幽幽的光。那只鸟轻叱一声，绕着那些“鸟儿”转了几圈，猛地向外面冲去。
陵染和云子墨在花园里绕了几圈，才绕回去。
陵染最后看了一眼天空上的月亮，关上窗子，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夜里也不算太长，早上天亮了以后，有小厮过来传话，“染姑娘，早晨的饭食好了，还请过去就餐。”
“我马上过来。”陵染对着窗台理了理头发便出门。
早饭设在大厅里，她到的时候，云子墨已经在大快朵颐。
风兰倾含着笑看陵染，“染妹子来啦，早点已经就绪，还请用餐。”
他接着又说，“也不知道云公子是怎么回事，饿成了这副模样。”
云子墨一边嚼一块绿豆糕一边说，“不是啊，是这里的食物太可口了，我就多吃了点儿。”
陵染坐下，本来想等风兰倾就昨晚的事情发表一些意见，结果看风兰倾什么话也没说，她才缓缓动筷。
云子墨看陵染一眼没说话。
早晨便在这种其乐融融的时光里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