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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这个老神在在的展子晨,到底有什么后手透露出来一点不行啊?急死人啊!
展子晨转头对他笑了笑,一本正经的说道,“自古邪不压正,放心吧。”
前头开车的蒋枫听了他的话,忍不住从后视镜里看了展子晨一眼,正好瞄到他嘴角和煦的笑意,蒋枫撇了撇嘴,心说你就装吧!
书记,你真是太能装了!
车队在一处忙着对花的枣树地边停了下来。
众人下了车,见枣农们忙得热火朝天,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倒是钟克安像是没看到忙碌的果农一样,招呼着邹经理和鲁经理进了树地,一边走一边介绍道,“两位请看,这就是咱们甘市的沾化枣树。”
李经理摸着枣树苍老的树干点了点头。
“咱们的沾化枣好是好,可是这些树都太老啦!”钟克安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大声说道,“这些枣树的产量连年下降,不知道还能不能满足贵厂的需要啊!”
“哦?”邹经理摸着树干皱起了眉头,“您是说……”
“是啊,”钟克安点了点头,摸着枣树动情的说道,“这些树有的都过盛果期了,出产的沾化枣品质是一年不如一年,你看看这些老树,要是不改良还不如砍了烧柴呢!”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地方口音颇浓的怒吼,听声音就觉得天雷劈下来了似的。
“哪个王八犊子放屁!”
几个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头戴草帽身穿一件干净却还是有些陈旧的迷彩服的的老头儿怒目瞪着钟克安,“你是哪里来的混蛋敢这么咒我的枣树?!”
“你,你……你说话要注意态度!”曲鸿雁急忙冲上来护驾,大声道,“这是市政府的钟市长!你怎么说话呢你?!”
老头儿站在树上,也不下来,带着嘲讽的目光瞅了钟克安一眼,不屑的蔑视道,“这就是要砍了俺们老枣树种八月脆的钟副市长啊!”
钟克安主仆二人被老汉嘲讽的态度震住,一时不知该怎么回话了。
几个人正在僵持着,鲁邹二经理来不及为他俩解围,就听老头儿有中气十足的吼了一嗓子,“大家都过来看啊!这就是要砍了咱们老枣树改种八月脆的钟市长!钟市长来啦,大家赶快过来看啊!”
这话一吼出去,附近几块枣树地的果农们都赶了过来,尤其是几个上了年纪的妇女,一听到是钟市长来了,简直就跟见了仇人一样,挥舞着围巾手套蜂拥而至,那双双眼睛都跟兔子似的,红啦!
“哪个是钟市长?!”一个年老的妇女扯着尖利的嗓子,奔着老汉手指的方向就冲了过来。
“你是钟市长?”
曲鸿雁急忙摇头,但是想到首先要护主,退了两步觉得不对劲,赶忙又挡到了钟克安的前面,心里却是叫苦连连。
鱼没吃到,倒是惹了一身的腥,这回好了,自己都搭进去了,这钟市长也他妈的衰神下凡!
然而曲鸿雁还不知道,他丫的这一举动已经在钟克安心里扎上了刺,撇开会议室里失败的下马威不说,这个落跑的反应简直就是在打自己的脸!
现在曲鸿雁的脸上就差没刻上钟派的字了,他不给自己硬实点,还露出如此脓包的表现,这不是把他里子面子往地上踩嘛。
不过此时,他俩已经顾不得算这笔账了,老太太已经冲到了钟克安面前,指着钟克安的鼻子叫骂起来,手指头都差点捅上钟克安的眼珠子,身上还带着一股农家肥的淡淡气味,这其实足足让钟克安跟着后退了一大步,而这还不算。
“好你个姓钟的,俺们家怎么得罪你了你要砍俺家的枣树!听说你要俺们种什么八月脆?俺听俺儿都说了,那八月脆在外面卖得比沾化枣还便宜!你这是要绝俺家的活路是不是?!你这人咋就这么坏呢,俺们招你惹你了啊,你不敢活路,俺们也不能让你好过,我就在这里了,我看你敢碰俺枣树一片叶子,老娘跟你拼了。”
她这嗓门一开,余下的人们都不干了,女人们嗓门尖利又泼辣,冲锋在前,围着钟克安这一通的数落责骂,男人们搬了高凳和梯子,挡住外围要解救钟克安的政府工作人员,一时间枣树地里是叫骂连篇,热闹非凡。
“这,这……这简直是乱弹琴!”被挡在外围的农业厅的工作人员,眼看救不了钟克安,不得不对着甘市市委的官员发起了责难。
“众位别着急,不如大家都先回车里去躲躲。”赵奇出来打圆场,“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您们也看到了,不过是几个老娘们儿在骂街……”赵奇对着众位省厅的人员无奈道,“乡亲们也没动手,咱们也不能当做治安事件处理,就是警察来了也没用,再说了,如果真的报警了还不影响以后的团结工作?老百姓有怨气,咱们是父母官,说道说道是应该应份的,咱别管,冷一会儿就好了,就是骂人也会累不是?”
农业厅的众人也看出来了,钟克安这是在基层惹了众怒,不由得在心里对他也产生了几丝埋怨,本以为是下来享用一些供奉的,结果被甘市的旧系官员看了热闹,他们也不禁觉得脸上无光,商量了一下后,闷闷地回车上等结果去了。
他们可没兴趣让一帮老娘们儿给围着骂,又不是多光彩的事儿。
赵奇指示永济的几位头头将外围挡路的果农们劝开,又指示随行的记者将这段掐了别播,这才带着人进去为钟克安解围。
展子晨站在一边看着这出闹剧,面上一片严肃,心里乐开了花。
心里那只小恶魔就抖着尖尖的尾巴,露出森白的牙齿,笑得那叫一个欢腾,不行这事儿,他晚上的给老婆说说,太有意思了,估计钟克安晚上得多拿几盆水好好的洗洗澡了,口水都能把他给淹了。
经此一役,钟克安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是彻底被浇了凉水,而且还把黑灰弄得满头满脸的。
不仅如此,某随行记者把掐了不让播的录像带拿回家给家人看热闹,这一传时十传百之下,钟克安被老娘们围在枣树地里狂骂的画面几乎被半个市城的人参观了一遍!
钟克安应该庆幸当时的互联网不够发达,否则他被老娘们口水淹没的事儿弄得必须得全世界都知道,全世界围观得份儿。
“你这个废物!”钟克安拿起烟灰缸就冲着曲鸿雁砸了过去,恨不能砸死这霉星,果然是展子晨不要的货,废物!
曲鸿雁委屈地看着他,心说我这都是照您的指示去做的呀,但是面对盛怒的钟克安,他也只能敢怒不敢言,心里把他也臭骂了一顿。
老废物,净拿手下出气,活该!
两人在屋里闹得动静太大,惊动了同楼层的其他人,直到曲鸿雁捂着鲜血直流的额头奔出来时,才有人假模假样的前去劝解,什么不要跟秘书一般见识啦,政府对你的工作还是很肯定啦之类的,不劝还好,越劝钟克安就越窝火。
但是形势比人强,现在全市都知道他闹了个笑话,绝对不能再雪上加霜了。
所以他勉强压下了心头的怒火,面带笑容地解释说曲鸿雁是自己撞了桌角。
听得来人直摇头,不由得说了一句话,“曲鸿雁以前跟着展记时表现还是很沉稳的嘛!”
钟克安强撑的笑容瞬间扭曲起来,跟着展子晨就处处沉稳,跟我就处处漏气,外加慢撒气!
你这是夸展子晨呢?还是损老子我呢?!
不理会钟克安的种种不如意,展子晨约了刘彦在家里喝起了小酒。
“这次多亏你了。”展子晨对着刘彦举起了酒杯。
刘彦忙道,“不敢当不敢当,这事都是记您的主意,我就是找了几个人煽动了下。不过……”刘彦哧溜了吸了口酒,笑道,“那些事都是实在事,要不然老乡们也不会听咱们的不是?”
展子晨点了点头,道,“这次是钟克安做得太过了,幸好事情没有闹大,不然可真不好收场了。”
“您放心吧,我把着劲儿呢!”刘彦笑道,“永济派出所的人早就在周边布控了,我也怕这事闹大了上边责怪。”
对于一个以稳定为根本前提的国家来说,任何一点骚乱都是上面关注的重点,事情闹大了,整个甘市市委都脱不了干系,展子晨也算是冒了一次险。
“展书记,您是没看到钟克安那熊样,”刘彦夹了一口菜,惬意地塞进嘴里,“电视台的录像我们局里可都看过了,看钟克安被老娘们骂得急赤白脸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真他娘的,真他娘的……哈哈哈,爽!”刘彦讲得太开心,一下子找不到形容词了。
吃过了晚饭,刘彦和蒋枫一起从展子晨家里离开。
面对着安静的房间,笑意还在展子晨的脸上没有落下,拿起电话给自家媳妇儿打了过去,展子晨把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不时还咯咯坏笑几声,以示自己的好心情。
半晌,展子晨带着酒气的嗓音在温晴的话筒里响起,“我就是有点开心,你呢?”
听到这个,温晴笑了,原来展子晨也有得意的时候啊!
她一直以为展子晨为官已经有些时日再记上展家的浸润应该再这方面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呢,看到因为斗赢了钟克安而开心地微醺的展子晨,温晴的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这样有些孩子气的展子晨,真是找人稀罕!
在与钟克安交手之后,展子晨在甘市的威望上升到了新的高度。
甘市的官员们终于看清了,不论背景如何,展记诚心为民的态度和高明的政治手腕才是他立足的根本。
由此,不少人也端正了态度,人这一辈子能痛痛快快做事的时候不多,展子晨却是难得的有大心胸的人物,他不在乎你当面或者是背后说他什么,只要你是诚心为甘市老百姓做事的,那么甘市市政府就欢迎你。
在一次会议上,某乡党委记和展子晨拍了桌子,指责市委把好的资源都给了先进乡镇,像他们这地处偏远的小乡镇总是受到不公平待遇,这位乡党委记的措辞极为激烈,大有和市委死磕的意思。
甚至有些话都攻击到了展子晨,但是展子晨神色变都没变,将这位乡党委记的意见一一记了下来,并责令市政府限期核实,并承诺一旦政府拿到好项目会第一时间向偏远乡镇倾斜。
“一个乡富了不是本事,只有全市最穷的乡富了,甘市的经济才算真正搞上去了。”一次会议上,展子晨如此说道。
众人对展子晨的领导越来越服气,市委市政府也前所未有的同心协力起来,人心齐了,效率就高了。
展子晨在蒋枫的提醒下,弄了了政务大厅,所有环节都上墙公示,开展一条龙式微笑服务,政府的职能从管理型向服务型转变。来投资的人对甘市市政府的服务越来越满意,一传十,十传百,甘市在全省乃至全国都开始变得小有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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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这章钟克安可真是倒霉透顶了~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