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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分神的空,李洪彬又拿来一份文件,说是政府那边刚拿来的,急件,要他今天就给个意见。慕容轩再次哦了一声,李洪彬从慕容轩的语气里觉出了什么,默站了一小会,给慕容轩的杯子续满水,轻轻出去了。慕容轩听见了一声门锁的声音,他知道李洪彬为他锁上了门。
李静宜书记的谈话就在这时候冒出来,慕容轩软倒在老板椅上,感到口干,舌也燥,想喝水,拿起杯子,却觉喝不下去。刚把杯子放下,板桌上的电话响了,慕容轩没有急着拿起,等了一会儿,铃声仍然不断,这才拿起话筒,不紧不慢问了声:“哪位?”
电话那头迅速传来吴金学的声音。
慕容轩咳嗽了一声:“是金学啊,刚才是不是打过一次了?”
吴金学嗯了一声,声音不大正常地说:“秘书长,说话方便不?”慕容轩下意识地朝门望了一眼,道:“方便,你讲吧。”
“最近他们又在活动。”吴金学的声音有点变形,听上去像是被什么吓住了。慕容轩不满地摇了下头,又听吴金学道:“挑头的还是那几个人,不过……”吴金学顿了一下,又道:“姓徐的这次好象在暗中支持。”
慕容轩本不想打断吴金学,一听他又用姓徐的三个字,恼怒地提醒一声:“什么姓徐的,他叫王天放!”
“秘书长您别生气,我也是一时激动,对了,昨天我还见王天放跟王成化他们一起吃饭,这事,您要早着手啊。”
吴金学说完这句,就等慕容轩作指示。慕容轩拿着话筒,一时不知说啥。脑子里涌出很多张脸,有些是曾经很熟悉很亲切的面孔,有些虽然不亲切,但也不能算是敌人。除张春平跟李国安几个,慕容轩自觉都对得起他们,但是这些人为什么要冲他下黑手,要置他于死地?
慕容轩最后什么也没说,略带几分黯然地挂了电话。
然后,他就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失神起来。
刚才李静宜书记找他,也是这件事,张春平他们把举报信写到了省纪委,纪委王国维书记又把信转到了李静宜书记手里。
李静宜书记说:“如果我没记错,这是第五封了,慕容啊,你怎么搞的?”
李静宜书记很少用这种责备的口气跟他说话,自从李静宜书记把他从沿江调进省政府,他们之间便有了一种新的默契,关系也比以前更进了一步。
如果说以前他只是李静宜书记跑在最前面的一条腿,帮李静宜书记征战沙场,平定天下,现在他就成了李静宜书记的另一个大脑。
省委办公厅的这两年,他的智慧和谋略发挥到了极至,靠着这些智慧和谋略,李静宜书记创下了一个又一个佳绩。是非面前,他的镇定与果断又成了另一把剑,帮李静宜书记扫清一个又一个障碍,最终李静宜以骄人的政绩和无人可争的绝对优势,顺利地做上了岭南省名符其实的一把手。
他跟李静宜书记的默契,也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李静宜书记由单纯的欣赏他、器重他变成依赖他。
前几次张春平他们的举报信,都是李静宜书记强行压掉的,当然,已经离任的高放书记也起了不少作用。总体来说,沿江那边的风波能平息下去,跟两位主要领导的关心和保护分不开。可是谁知,本来已经灭了的火,最近突然又死灰复燃,而且大有燎原下去之态势。
“控制不好,是会出乱子的!”这是李静宜书记刚才跟他说的话。但是怎么控制,由谁来控制,李静宜书记没有说,也不会说,慕容轩就得费心费力去揣摩去思考了。
慕容轩起身,来到那尊佛像前。
省委秘书长慕容轩有一件弥勒佛,就摆在他办公桌对面的书架上,马恩列斯毛选集下面。此弥勒佛形状酷似弥勒佛,下部面积较大,重心偏低,上部为弯月型,宛若妙龄女子的手臂,婀娜升起,托起一球状物。
球状物酷似古时男人头顶之发冠,也有说其形状更似男人***之顶部。总之,是让人浮想联翩的那么一个物件。
这物件是慕容轩在开发区做招商局副局长时得到的,那时慕容轩年轻,二十多岁,是省里少有的青壮派之一。
一日,龙头山发大水,洪水肆虐,卷走房屋无数,牛羊数千只,山民逼迫退缩到龙头山山腰处,慕容轩在一名叫杨氏祠的庙宇里设起了临时指挥部,指挥干部群众抗洪救灾。那场洪水持续了整整半月,交通中断,通信设施全部摧毁,他们就像困在孤岛上的战士,所幸,因他指挥得当,那场洪水只卷走了两名抢险干部的生命,山民无一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