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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晴朗跟陈建东来得很早,彼时景初跟陈修染刚从超市回来,在远景门口碰见时,对于小两口一起去买菜的行为,孙晴朗是颇为赞同。
“这样才叫过日子。”
四人一起进电梯,景初很自觉地站在最后面靠角落的位置,陈建东看了她一眼,又看向陈修染,一脸正色地提出:“找个合适的时间先把证给领了吧,这进进出出的,别让人说不合规矩。”
景初:……
她突然觉得空间变得异常狭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陈建东猛地抛出的这句话,打了三人一个措手不及。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苏晴朗,转身笑道:“方才在门口碰见的那个保安王叔还在问呢,说修染什么时候结婚了,多了个陈太太,上次还差点闹出乌龙。怎么?出了什么事情吗?”
乌龙……想起那件事,景初又想捂住自己的脸了。
这一天天的,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也没什么,就是一个误会,不认识了打声招呼往后就熟了。”
轻描淡写的一个解释,说了就跟没说一样,这倒也符合陈修染的风格。至于领证这件事,陈建东盯着,电梯里就这么大的空间,既不可能装没听见,也不可能溜之大吉。
“领证时间,等我们商量一下吧。”
“是是是,一定要选个好日子。”
孙晴朗笑着附和。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景初只觉得松了一口气。
年轻人钻进厨房里开始默契地处理食材准备晚餐,陈建东背着手在屋里走来走去,时不时盯着景初新买的工艺品仔细研究,孙晴朗心情好,便跟着他晃悠,把上次景初向她解释的工艺品来源又说了一遍。
水龙头拧开,水声哗啦啦响,一盆子水满之前,陈修染突然开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嗯?”景初认真择菜,头都没抬。
“去领证。”清朗的声音飘进景初的耳朵里,连水声都给压下去了。
景初不敢抬头,耳朵迅速蹿红,她将择好的菜一把丢进水池里,声音轻而定:“陈修染,你想清楚了吗?”
当初说好他们先订婚,试着交往一段时间看看,后来住到了一起,大矛盾没有,小矛盾加起来一箩筐,虽说都是不值一提的,但多多少少说明了这段关系还需要磨合。
方才就长辈们提了一嘴儿,这证要是为了应付他们而去领的话,景初觉得,她跟陈修染都会后悔的。
这句反问,陈修染也算是明白了景初的想法。
“从我给你打那通电话开始,我就是想明白的,无论如何我都会为我自己的选择负责。领证,是希望在你愿意的情况下,而不是迫于周围的压力,放心,你一日没有做决定,我帮你挡一日。”
水满了,没有哗啦啦的水声,陈修染的这声承诺显得更加真诚。
景初抬眼看着那双深眸,两人很少有这样的机会可以这么直接地面对面,从眉眼到脸部轮廓,从眼神到嘴角弧度。
景初深吸一口气,抿了抿嘴唇,似是准备要说什么。
殊不知,陈修染突然压下身来,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如蜻蜓点水般。离开半寸,见某人还怔着,勾唇一笑,再次吻上。
怎么就……
突然……
单身太长时间,景初都快忘了接吻是怎样一种感觉,耳边都是心跳声,扑通扑通。她不敢睁开眼睛,紧张兮兮,洗菜的手都没来得及擦干,陈修染的衣服都被攥湿了。
“小初啊,哎哟,我的妈!”
孙晴朗哪里知道厨房会上演这一幕,本是想来问客厅电视的遥控器放哪儿了,却没想到会看见小年轻亲热的画面。
她吓得当即叫出声来,一边捂着眼转身往回走,一边摆手故装淡定:“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继续。”
景初:……
脸红得都快爆炸了,景初捂着脸,想了想,又捂住了眼,一双手都遮不住,最后干脆抬起手臂来挡,说话时嗓音都快哭了:“陈修染!怎么办啊……”
第一次接吻就被男方母亲撞见,客厅里还坐着最严肃的大家长,景初慌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厨房里走来走去。
这么尴尬的事情,怎么就落到她头上了呀!
反观始作俑者面不改色心不跳,有条不紊地继续手中的事情,若不是嘴唇红着,景初都怀疑方才发生的事情只是她的一场梦。
“陈修染啊陈修染。”景初伸手推他,鼓着腮帮子,“你干的好事,居然还能这么坦荡?”
“亲你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怎么就不能坦荡了?”他把切好的白萝卜丢入锅中,和熬了半个小时的排骨一起滚,回过头来看身旁这个红着脸、红着耳朵,还有红着唇的姑娘,勾唇一笑,“你真像一根胡萝卜。”
景初:……
四菜一汤,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厨房亲吻小插曲惹得景初愣是没有出这个门,即便没什么可以帮上忙的地方,也窝在那里一动不动。
“准备在这里站到什么时候?”
“呜呜呜呜,我害怕……”
往日有脾气的人一下子变成这样,陈修染只觉得好笑,不就是被看见了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难不成还不打算吃饭了?
“过来。”
“干吗?”
陈修染抬了抬手肘:“站在我身后,有什么我帮你挡着可以了吧?总不能我们吃饭了,你还在这厨房里转悠。还是说,要我爸进来喊你出去?”
“不不不……”
景初连声拒绝,抬手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不要紧的,景初,你是最棒的!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用在意!”
陈修染:……
像这种语言暗示,他是第一次见人用在这种事情上,果真,不愧是景初会做的。
小方桌上,两两相对。
陈建东第一次尝到陈修染跟景初的手艺,吃得格外认真,与某个厨艺比赛中的裁判在评判时严肃的表情一模一样。
孙晴朗也是,不时帮忙夹菜。
看上去一切如常,没有任何撞破亲密后的刻意调侃跟玩笑,景初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她是真的脸皮薄,经不起折腾。
转念一想,自己又是瞎操心了,都是订婚的成年人,偶尔情不自禁也很正常,大人们都是这样一路过来的,哪能不理解?
“修染,给小初夹菜啊,没看人家只吃白米饭吗?”
突然被点名!
景初回过神来,连忙摆手:“啊,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爸,妈,你们多吃一点。”
陈修染饱含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别怕,没下毒。”
景初:……
多大的人了,当着长辈的面不能沉稳一些?开的什么玩笑。
“一直都没有时间当面问你,那个患者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术后要多久才能出院?”
大脑是人体最精密和复杂的器官,脑部的疾病和手术治疗通常都伴随着很大的风险,当初陈修染选择神经外科这一科的时候,陈建东默不作声,却在书房坐了整整一夜,清晨孙晴朗推门进去的时候一屋子的烟味儿,桌面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
本以为陈建东会反对,结果他只是问陈修染后不后悔。
陈修染摇头。
陈建东便同意了,在他看来,陈修染已经到了一个需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任的年纪,神经外科这一科风险高,同样的,需要培养一定的专业知识跟能力,假若没有承担风险的信心,就不该做出这个决定。
入行第一年,孙晴朗经常会过问陈修染工作上的事情,了解他都做了什么,第一例手术成功的时候,一家人还一起出去吃饭当作庆祝。彼时陈建东嘴上虽没有夸奖,但多喝了几小杯酒,显然是开心的。
像现在,除非是遇见了比较棘手的病例,否则陈建东也不会主动问起。
“因为肿瘤生长的位置涉及功能区,手术上一旦出现偏差,都会影响患者今后的生活。这也是患者家属不同意手术的主要原因之一,王威的家庭比较特殊,能做主的人并没有,推来推去的难免耽误手术治疗最佳时间。而对于这个肿瘤的手术方案,不同医生有自己不同的想法,手术结果也可能不同,在有肿瘤的情况下,功能区可能会因为肿瘤的挤压而发生位置变化。”
陈修染尽量用比较简单的语言来解释:“接到王威的时候,肿瘤已经导致颅内压增高,是不得不手术的情况。在家属同意签字之前我们已经反复做了好几次方案修正,争取手术万无一失,当然,目前的情况是好的。”
“嗯。”陈建东点了点头。
景初咬着筷子,认真听了半天,还在等着长辈回应,结果席间又陷入沉默。
嗯?
这就结束了?
抬头多看了陈修染两眼,就被陈建东逮个正着。
“小初呢,有没有问起过这个病案?”
忽然被提问,景初连忙放下手中的筷子,正襟危坐:“问起过,但就跟现在听着一样,似懂非懂。”
“哈哈,我也是,我也是呢。”
孙晴朗还真是善于解围的长辈,亲切又平和,知道景初紧张,便给她夹菜,眨眼的小动作落入旁人眼里也是极为可爱。
她不敢在长辈面前卖弄小聪明,不懂装懂这种事情她也做不来,最多就是往后陈修染提起的时候,她多听着些就是了。
“对了,之前我听说你打算手术后请个假期?怎么样,申请到休假了吗?”
景初循声抬头,原来孙晴朗也知道这个事儿,看样子陈修染是不止跟她一个人提起过的。
“病情进入稳定期的话,我就可以休假了。想着跟景初一起出去玩,妈,你要一起去吗?”
“要你妈跟着干吗?”陈建东的反应倒是超出寻常的快。
景初忍不住笑出声:“爸爸这是舍不得妈妈吧?”
难得也有她小辈说话的机会。
“你们小年轻出去玩,她一个老婆子跟着干什么?别带上你妈,多碍事。”
话是这么说,听上去好像有些难听,可孙晴朗也不生气,反倒是乐见陈建东这着急的模样,等到饭后婆媳俩一起在厨房洗碗时,她才悄悄告诉景初——
“修染他爸爸早就定了旅行计划,要跟我一起出门的。不过我没答应,这不,修染突然提出邀请,就怕我点头,他这边落了空。”
景初:……
她举着满是洗洁精泡沫的手比画了佩服的手势,没想到这陈建东也有这么浪漫的一面。
长辈没有在远景逗留太长时间,孙晴朗陪着景初洗完碗出来,陈建东刚好抽完一根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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