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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智聪和子茹敲响了杨大柱的院门。很快传来脚步声,“吱嘎”门被拉开,开门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
“春杏姑姑。”子茹笑眯眯地叫人。
智聪也叫了人。
春杏只对两兄妹羞涩一笑。
“你们来了,快进来。”杨大柱快步走出来。
一股浓浓的药味漫延着整个小院。
“大柱叔,大娘的身体好点没?”子茹问道。
“还是老样子。”杨大柱帮子茹卸下背篓。
子茹打量了下院子,一排房子都是低矮的土坯茅草房,这个家也是够穷的。
扬大柱二十三岁还没成亲,前几年村的大娘婶子都热心帮他牵线,好些姑娘都相中他。但后来人家一打听他母亲要长年吃昂贵的药吊命,还有一个傻妹子,都不愿意嫁他,慢慢地就耽搁到这岁数。
扬春杏不是天生傻,只是小时发烧烧坏了脑,只有五六岁小孩的智商,表面看春杏和正常女孩没两样,她会洗衣煮饭料理家务照顾母亲。曾经有光棍男,残疾男上门说亲想娶她,都被杨大柱抡起木棍打跑,扬言一辈子养着妹妹。
春杏安静坐在堂屋屋檐下打络子,子茹走过去坐在她身边看她打络子,春杏冲她一笑又低头忙活。看着看着子茹不禁露出惊讶,春杏的手真巧,没几下就打好一个,忍不住教她打了只蝴蝶型络子,春杏看了几次就学会了。
子茹怜悯地看着她:真是天意弄人,白白浪费这心灵手巧的姑娘。
跟春杏玩了好一会,子茹看天气已晚,就要辞别,临走又跟杨大柱嘀咕一翻,杨大柱频频点头。
春杏拉着子茹的手依依不舍:“妹妹...”叫了一声看向自家哥哥。
“茹丫头,春杏没朋友,你以后多点来找她玩,好不?”杨大柱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嗯!”子茹点头。“春杏姑姑乖,我以后多来找你玩。”
得到承诺春杏才高兴道别。
次日下午未时(一点至三点),子茹正蹲在树底下吃力擦着生满绣的大铁锅,杨大柱挑着一担箩筐来了。
忙招呼他坐下,斟茶递水:“大柱叔你吃饭没?”
“吃过了。”杨大柱喝了口水,打量着院子,当看到厨房墙脚的野鸡一愣:“咋这多山鸡。”
“嘻嘻,它们在这安家了。”子茹笑嘻嘻的说了怎么捉的野鸡。
杨大柱听了猛说那方法好。
从怀里摸出荷包数了16文递给子茹:“这是剩下的。几只山鸡共卖了526文,大米5文一斤买了30斤刚好150文,小麦面粉3文一斤买了30斤共90文,玉米粉2文一斤买了30斤共60文,两斤板油40文,大枣2文一斤10斤共20文,党参100文,红糖6文一斤5斤共30文,10斤带沙盐10文,1斤官盐10文,共花510文。”
子茹忙推回:“大柱叔,这是搭牛车的钱。”
“不用。”杨大柱站起身,故作板起脸:“你要是给钱,我,我、我以后不帮你卖东西了。”
“嘻嘻...多谢大柱叔。”子茹笑嘻嘻收起16个铜板。
杨大柱又从箩筐摸出个东西递给子茹。
“铜锁?”子茹接过东西惊喜道。
“你这没人住,又这些东西在,要把门锁好。”杨大柱道。
子茹正想开口问锁多少钱。
杨大柱像知道她要说什么急忙开口:“锁买了200文,等你们赚到钱再还我,你那16文留着打酱油。”
子茹很是感动,心想以后一定报答这恩情。
杨大柱见生满锈的大铁锅,在地上抓了把泥沙放进铁锅里,用草团大力擦起来,不一会就擦洗干净,轻松提起放在灶眼上,用大海碗舀了水倒进去盖上木盖。偏头对站在灶边的子茹道:“茹丫头,起火将水烧开,这锅太锈要洗干净才能煮食,等下再用些猪油爆下锅,以后才不会生锈。”说完走出厨房。
“哎”子茹应了声,坐下燃火烧水。心想有大人做事就是好,这锅自己擦到手软才去了一点点锈迹。
杨大柱挑着装粮食的箩筐又进厨房,从箩筐拿出那板油放在钻板上,用菜刀切了一小块肥肉出来,又将小块肥肉切成薄片,又转头问道:“茹丫头,有没有不要的菜叶?”
“那有野菜,用来喂鸡的。”子茹指指门边的一大箩筐。
锅的水很快烧开,杨大柱将水倒了,叫子茹加大火力将锅烧红,将几片肥肉丢进锅里,肥肉滋滋响很快榨出了油,将一小把野菜倒进锅里不断翻炒着,用锅铲推着野菜从锅底一直转圈到锅口边沿,让整个锅都粘上油才叫熄火。
子茹看着油光闪闪的锅满心欢喜,抬头笑眯眯的说道:“多谢大柱叔。”
杨大柱挠挠头:“谢啥,你爹爹帮我的忙可多了。”
抬头看着厨房屋顶射出好几处白光:“茹丫头,这屋顶雨漏要修下,不然雨天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房屋也容易快坏掉,我明天带工具来修,我去看下其它屋的雨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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