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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男朋友了。
这很正常。
男朋友是青木富江。
听起来挺惊悚的……
诚然,目前很多危险是青木本身带来的,但也只有他能保护我。
更何况……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其实并不觉得能将错全怪在青木头上。
他的恶劣,是别人纵容的;他的行为,是其他人甘之如饴地去接受的;他的错误,并不值得那些前期纵容他的人恨他。
我也不是太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能露出同样的痴迷和丑陋欲望来喜欢他,明明自己一副自制力低下的模样,怎么就把错误全推在青木身上了。
所以,我并没有迁怒。
彻底远离的话……我又不能随随便便远离这里,父母付了几年租金的房子在这里,学校在这里,我一个人是不可能搬离这里去全然陌生的城市生活的。
起码也得大学或者工作了再说吧?
那天下雨,伊堂亮不见踪影,我打救护车电话把守卫室里的大叔送进医院,回家过后第一件事就是报个警然后洗澡。
去警局的时候,周围人都认识我了……不过青木也去了,所以我得到的关注并没有那么多。
做了记录后,那人也承诺会尽快展开追捕。
这时,一名来警局报警说手机被偷的女人犹豫着凑过来,脸含绯红:“对了青木君,请问你今晚是否有空?我刚好有一张多出来的电影票……”
对于交往关系并未理解透彻的青木富江:神色如常jpg
对于交往关系并未认真的我:习以为常jpg
于是女人在邀请时,完全没意识到邀请的是个有女朋友的人。
而我和青木两个人都非常平静地看着她,然后我礼貌地移开目光。
……总觉得这场景真的很适合被吐槽呢。
女人目测已经被青木的外貌迷惑,她倒豆子似的说了一通,直到青木不耐烦道:“好吵啊你,闭上嘴。”
我:“……”
女人还没有过于着迷,毕竟第一次见面,她愤愤道:“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说……”
“要不然呢。”青木漫不经心道,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朝她露出一个轻轻的笑,“电影票给我看看?”
那笑顷刻间将女人的芥蒂消弭,仿佛骤然见到此生最不能错过的风景,不自觉能让人恍惚着精神听他的话,再多看一些他的笑容。
她将电影票递给他。
青木挑剔地看了一眼,“另一张呢?”
女人把另一张也递给他。
青木拿着两张票,笑道:“我还从没有去电影院看过电影呢,但是第一次和陌生人看总觉得会很不习惯,所以要和诗绪里去看,可不可以都给我呢。”
他伪装出来的友善与无意间流露出的可怜无懈可击,几乎让人深信不疑。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反正也是别人送的!”女人一把把剩余的电影票塞给他。
青木笑眯眯地装好,利用完就走人,偏偏那人还没有介意,反而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目送他离开。
我即便习惯了,此刻也还是难以理解地目睹着这一切。
特别是当我跟着青木不远不近地走出去时,他说道:“我们去看吧。”
我当场震惊,大受震撼:“???”
这就是拿别人东西来谈恋爱吗!?
青木说完还很嫌弃:“大众电影院都很脏,而且吵死了,诗绪里。”
他眉毛皱起。
我无语一秒,想起他这段时间不在,现在突然想试探性地问问:“……青木,你从神社逃跑后去了哪儿啊?”
“……”青木一顿,他目光一凝,忽而冒出些怒火来,并不是对着我,感觉是在对空气无能狂怒,煞白皮囊染上一点红,就像白色突然有一滴朱色,他倏地转向我,我吓了一跳。
青木憋了又憋,硬是把负面的嫉妒给压下去,对我说话的语气非常平和,道:“…我去了雪山,因为有个讨厌的人在那里,光是想到和「他」呼吸着同一片空气我就觉得恶心。”
最重要的是,那个赝品是和他合作才救了诗绪里的,他帮助诗绪里取暖,那个赝品就打电话……每次一想到这一点就恶心到想吐,妒忌到黑泥翻涌,他到那里就是想要确保无人救那个仿制品,永远待在雪地里最好,谁知中途自己被人勒死,好不容易才回来。
青木面色难看。
我不知道他内里汹涌的情绪,见他不高兴,也没问是谁,反正我都不会认识。
只是到达电影院门口的时候,我依旧感到一阵窒息。
我很少来电影院——好吧,其实没来过,电影院假期打工倒是有几次,每天对付一些皮小孩和熊家长,人都憔悴了不少。
青木一进去就跟巡逻领地一样四周看了看,那挑剔的目光想必看出很多不满的地方。
我正要坐在大厅里等电影开场,然后直接进电影厅,青木忽然摸摸肚子:“饿了。”
我:“。”
我:“那就吃啊。”
青木:“这里好难吃,我要去那里。”
他指了指不知道哪里抽来的杂志,又指了一个高档昂贵地,这是一个有关当地富人采访的杂志,他指的地方只是一个企业资本家在采访里说的一个地点。
“……”我看了一眼,坚决道,“我不去,你自己去。”
青木幽幽地瞥我。
我死鱼眼回望。
他马上要出口撒娇卖泼了。
我有预感地堵回去:“没钱,你有钱我也不想去,太远了不想走。”
这时一旁不知偷听了多久的一人明显想讨好青木,对我暗含谴责地开口:“小姐……”
结果还没说完,青木就炸毛,眼神锋利:“闭嘴!你想讨好诗绪里也不看看自己的丑样!”
那人被说得脸面无光,你你你了半晌,被青木骂了一顿,而且完全骂不过他,过了一会儿就涨红了脸灰溜溜走了。
我看着本来想讨好青木的人被强行扣了个讨好我的帽子,差点被骂成不要脸的插足人逃跑的背影,沉默了:“……”
青木,战斗力点在了奇奇怪怪的地方。
他肚子饿,又莫名不想自己一个人去,按照他的本性,应该去往那里的餐厅然后让陌生人心甘情愿为他付钱,但青木看了我一眼,愤愤不平地坐我旁边。
“诗绪里!”
我瘫在大厅沙发靠背上,“干嘛。”
“你绝对不能和别人说话!”青木恶毒道,“那些人长得丑又臭,又穷又寒酸,你和他们说话肯定要受到伤害。”
“……”我无语了,“你傻子吗?怎么可能啊。”
只要我还活着,怎么可能不和别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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