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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哥哥辍学,我妈就托人让我哥到镇上的饭馆儿学习厨师,可是他受不了那个气,没干几天就跟我妈说他干不了这个活儿,不喜欢。在家里我妈最疼他了,导致我心里特别不平衡,总是什么都要跟他争一下,老妈蒸了两碗米饭,我总是觉得放在他面前的那一碗是比较香的,总是想尽办法都要跟他换过来,他要干嘛,我就要干嘛,他去哪,我就去哪。可是他总是不带我,本来也是他一个男孩儿又比我大了好几岁,总是带着我出去玩儿也不方便,后来我也就懒得缠他了。我哥觉得那个师傅总是让他干这干那特别烦人,干不好还要挨熊,他是学手艺的不是让你来骂他的,所以他适应不了。关于这件事情我妈也劝过他,你是一个学徒,要嘴巴甜一点,多跟别人学点手艺以后才好做人。可我哥,那时候还是未成年,正是叛逆期,根本不听我妈说这些,我爸还总是迷恋打麻将,我又出了车祸,这一年真的算是多事之秋。乡村风气真的特别不好,到处都是打麻将的男人,和不上学的二流子,我妈怕我哥不上学跟别人学坏,实在没有办法啦,我妈联系到了我大舅,我大舅那时候在西北部给别人种棉花,所以我妈考虑了很长一段时间,确定到那边去试一试,1998年过完春节我们一家就到我大舅那边去找工作了,那是我第一次坐绿皮火车,特别新鲜,当时买的是无座票,火车上人特别多,过道上都挤得满满当当的都是人,往往你这只脚刚抬走下一秒你就不知道往哪放了,我实在没有地方呆就站在了厕所的门口,哪里有危险,我就往哪儿去,终于手被厕所门给夹了,不知道应该说我是多灾多难呢,还是运气不好,到哪都倒霉。整整坐了三天四夜的火车,我们到了吐鲁番火车站,在下车过检票口的时候,我被检票员给扣下啦,原来我是一个无票人员,上火车的时候是挺顺利的,下火车的时候,那个检票员拉着我非得让我买一个半票,说我身高已经到了要买半票的标准,其实到没到,我也不知道,当时我对自己的身高并没有什么印象了,实在没有办法,最后还是补了一个半票。然后我们就转火车到了我大舅那里,又坐了好几个小时的汽车,到了县城,又转坐拖拉机,才到了他们干活的地方,到了那个地方以后,我就惊呆了,我的天呐,就几间房子孤零零的建造在荒草地里,站在那里,仿佛被世界抛弃了一样,方圆几公里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家,地里长的全部都是棉花秸秆,因为土地需要冬灌,所以都结了很厚很厚的冰,这里离下一个居民点足足有好几公里,说是居民点,其实那里也是只有三四户人家,平时如果需要买生活用品,或是买菜买面的话都要跑上十来公里,吃水也很不方便,就到旁边的坑里,吃那些已经化的雪水,或是从雪山上流下来的雪水,还要一旦一旦的挑到屋里的蓄水池里。家里的日子虽然苦,但是也比不上这里的苦,最起码老家每家每户都有水井的,出门都是打劫,想吃什么也很方便,可是这里真的除了棉花秸秆儿啥也没有了,天苍苍,野茫茫,风吹棉秆,透心凉,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苦外有苦。我的哥,如果你好好上学,我们至于来这里吗?当时我年龄还小,没有什么惆怅感,现在想想那段日子过得是真的很苦,在我大舅家住了有十来天,我们就找到了要工作的地方,就是离我大舅家四五公里的一个居民点,这里大概有三四户人家,十几间民房,我们给其中一家老板管理土地,他们家有80亩地,80亩地是什么概念呀?以前在家两三亩,都把人忙死了,80亩地,该怎么管理啊?但是既然来了,也不能打退堂鼓,赶鸭子上架也要赶,硬着头皮也要往上上,本来我是要在那边上学的,也到那个学校去报了名,测试考试,我也通过了,好像考得还不错,老师很满意,当然啦,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在镇上上过小学的,他们那边的教学条件,肯定跟我们那边的教育没办法比,可以说是非常落后的,当天,我就在学校上了一节课,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同学和老师,还有他们的当地口音,让我极其不适应,最主要的是从我爸妈他们工作的地方到学校,要走十几公里的路,这十几公里全部都要走别人在别人家的田间地头上,几乎不算是什么正经的路,而且荒草满地的没有什么人家,中间还要经过一条很宽很宽的河,只能说勉强算河吧!那条河里平时都是干的,只有天山上发洪水的时候,才会有水从上面流下来,后来考虑再三我就没有去上学,天天跟个小傻蛋儿一样跟着我妈到地里面干一些零活,我们这一家的土地老板是非常年轻的一对夫妻,当时也就三十来岁,没有孩子,因为女的有先天性心脏病,但是两个人感情非常的要好,据说后来生了一个孩子,但是性别方面卡在了中间。新疆的天怎么那么长啊,就跟地里的活那么多,永远都干不完似的,从白天到晚上十五六个小时都是白天,是因为地太多了吗?从播上种子开始,苗子出来以后,就要定苗子,定完苗子以后,要浇好几遍水,施化肥,然后六七月的时候要打棉花头,每半个月还要打一次农药,我爸妈就跟长在地里了一样,天天忙的马不停蹄,终于到了捡棉花的时候,我也被拽到了地里捡棉花,我一天累死累活的也就捡十公斤左右,捡棉花起得特别的早,天刚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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