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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自顾自道:“威远侯虽然不是世家出身,但家里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比你大几岁,也会疼人,就是……”
皇上顿了顿,似乎是想起什么不好的事,眉尖微蹙,“征战在外不大安全,你们成婚后,还是让他留在京中吧。”
静姝一时不察,皇上已经提到了婚后。
她忙打断,“成婚还早着呢!”
“不早了!”皇上摆摆手,“你已十七,是时候成婚了。”
这话头和她来时预想的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为了快点回到正事上,静姝干脆果断道:“儿臣现在还不想成婚。”
“你这孩子……”皇上顿了顿,蹙眉道:“是你不想还是他不想?”
“总之,如果我们要成婚,我们俩会来父皇面前请您赐婚的。”
皇上不懂了。
既然两个年轻人互相喜欢,一道圣旨就能解决的问题,为什么要弄那那么麻烦?
静姝岔开话题,正色道:“父皇,我想跟你说另一件事。”
“你说。”
“此番我去扬州,江同和煽动民心,在百姓中几乎是众望所归,借此掩护自己偷偷给北越运钱运粮,事发之后还恶意杀死百姓泄愤,这种行径,我们若是忍了,只怕民心动摇,以为我们怕了北越。”
“朕知道。”
北越是一定要打的,只是主帅的人选有些麻烦。
他原先想用夜寒川,但如今既然打算给两人赐婚,他就不得不考虑,夜寒川上了战场,静姝会不会变成寡妇。
嫣儿嫁人没多久就做了寡妇,他不想静姝也受这罪。
“我们大周国富兵强,真打起来大有胜算。只是……”静姝顿了顿,对皇上道:“若是朝堂里留着北越的奸细,往北境送再多的人也是白白送死。”
皇上脸色一变,审视的看向静姝。
静姝给顺公公使了个眼色,顺公公会意退后了几步,并把周边的宫人都清走。
“父皇没想错,我就是在说二皇弟。”静姝直视皇上,缓缓道:“父皇亲政以来朝堂清明,但二皇弟的事拖了这么久,这不是父皇平日的作风。”
“您不是不知道真相,只是不愿意相信,也不想处置他。”
这件事上所有人都在揣度他的意思,试探他的想法,也只有静姝,会和他讲真话。
“朕,舍不得。”
他对承运虽然不如长子长女那般宠爱,可也是喜欢的。勾结敌国的罪名一旦落实,就算谢承运有个做皇上的爹,也保不了他的命。
静姝心下叹了口气,若是父皇知道,上辈子他一心护着的儿子处心积虑害死了他,不知是何感想。
“罪名可以不定,但总要他不能作乱才好。”静姝半抱着皇上的胳膊,慢悠悠的陪他往前走,“不然将士们在前线厮杀,后边有人把他们卖了,岂不让人寒心吗?”
洁白的右手搭在明黄色的袖子上,皇上目光落在长女的手上,心里有些难受。
静姝刚回京时皇上让姜院正看过她的伤势,原本受过伤的肩膀险些再次贯穿,右手也有正骨的痕迹,总之伤的很重。
老二和人勾结害的她重伤,他却不能判。
“委屈你了。”
“儿臣只盼您好好地,大周好好地,不觉得委屈。”
皇上沉默半晌,应道:“朕不会让他在讨伐北越一事上胡作非为的。
抛开皇上的身份不谈,她父皇骨子里是个正直的人,答应下的事一定会办妥当,静姝倒不担心。
回府之后,她脚下没停,直接越过了后门进到了侯府。
“你今天在朝上说什么了?”当着卫遥、姚五、还有不知道多少个侍卫的面,她往他怀里一扑。
夜寒川在接和不接之间权衡了一瞬间,她已经扑到了他怀里。
余光里全都是外人的身影,大庭广众下他脸皮有些发热。
“没说什么。”他想把她从身上摘下来。
这一动之间,静姝退了退,坐在了他腿上。
夜寒川浑身一僵,不敢动了。
静姝探手去摸他的脸,半路被夜寒川捉住。
他越过静姝,用危险的目光扫视了一圈。
姚五第一个蹿没影。
其他人紧随其后,院子里不一会就剩下了静姝和夜寒川两个人。
“怎么都走了?”静姝愕然。
“你还想他们都看着?”夜寒川压低声音,在她耳边恨恨道。
静姝审视着他,“我倒是没这个癖好。”
和喜欢的人亲近,还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好。
“不是你喜欢吗?”
夜寒川:“?”
“平日我想听你说句喜欢我都要绞尽脑汁想办法,但你今儿当着那么多人面就说了。”静姝极有道理的给他举例,嫌他腿坐着硌,挪动了下换了个姿势。
夜寒川没想到今天朝上一句话会带给她那么大误解,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她的动作搞得全身僵硬。
好像又回到了中毒刚醒的时候,浑身上下哪都动不了。
“你……别乱动。”他嗓音哑的厉害。
“怎么了?”
人就是这样,本来很久不动,可一旦被人要求不要动,就会有强烈的欲望想动一动。
忍了半天,她小心翼翼的蹭了蹭。
夜寒川怀疑她是故意的。
眸中墨色愈加浓重,他难耐的吞咽了一下,托着她的腰翻身把她放在了石椅上,双臂撑在她身侧两边。
盯着她的目光恶狠狠地,像要把她吃了。
静姝眨了眨眼睛,心跳不争气的快了。
幕天席地,不大好吧。
脑中有一团火在烧,夜寒川早早就见识了那些事,自然明白身体里的欲望从何而来。
只是将她困在方寸之间,他才发现自己什么都舍不得做,只轻轻的碰了碰她樱粉色的唇。
蜻蜓点水般一碰,静姝睁开眼时,他已经抬起了头,从脖子到耳朵都泛着可疑的红,好像干了什么了不得的坏事。
“哪有你这么亲人的?”
她失笑,心里软成了一滩水,伸手拉下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