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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的年轻人,燃起火把,等待香草和郎中出发,香草快速的用纸笔画了数十味药材的图纸,发给大家,让大家帮忙一起寻找。
只有所有的人都在寻药,才能让自己有机可乘!
郎中看着图纸上的药材,除了两味他的药房里有,其他的都没有,甚至好几种他都没见过,可是此刻,郎中却异常的相信香草。
此刻大家也都没有心思放在思考为何金月族会有这么多人中毒的原因上,只因这毒,毒性太强,已经死了好几人,大家现在想的就是尽快解毒,没中毒的人想的都是自己的家中尽快脱线,或是一定要救族长。
毕竟很多事情,都需要族长出面!
那几个未中毒的长老尽管心中怀疑,但是眼下,金月族出现这样的大事,目光也都关注在解毒上。
眼看着金月族就要挣脱束缚,走到外面的世界去,在此之前,再多的磨难和打击,都无法让金月族的倒下,一旦有了希望,那怕千辛万苦,总比毫无出路的时候强!
岳恒山,天色已晚,远处深林深处,偶尔还会传来几声狼嚎,异常惊吓。
香草就着火把的光,快速的寻找,此次出来,不单单是要联系上影卫,也是要需找一些能制毒药毒粉的药材,之前自己采摘的药材已经用的差不多了。
举着火把照明的人中,有两人看上去是在寻找草药,但目光从未离开过香草周身。
郎中毕竟还是有些能耐,不一会儿就采了好几种,香草有些着急,她不是没感觉到自己身边有人在监视。
想到林纯告知她联系影卫的方法,香草灵机一动。
“郎中,你过来一下!”
现在的郎中,把香草的话当做圣旨一样对待,听到香草的呼喊,立刻跑了过来!
“香草姑娘,何事?!”
“你看我这药篓已经满了,不如找块干净的地方,把药倒在那,让人看着,中毒的人较多,这点药显然是不够,我们还要扩大范围寻找!”
“嗯,香草姑娘说的是,要不这样,你把你药篓的药先给我,我带人去找地方!”
香草自然是求之不得,郎中点了两个离香草最近的人帮忙,正是那两个监视香草的人,两人有苦难言,只好帮助郎中抱着药材,看着香草往其他地方而去。
离众人有段距离后,香草从袖袋中拿出一个羽哨,轻轻吹了几声,几道破空的声音由远及近,香草并未看到人影,但是已经知道暗卫来了,当下从怀里掏出林纯早已写好的信,丢在了草丛里。
香草快速的离开,回到众人身边,药篓之中也多了几味药材,帮着郎中的两人快速的移动到香草身边,见香草没什么异样,放了心。
金月族祠堂,天铭羽和流璋盘坐在地上打坐,企图冲破穴道,只是这金月族点穴的手法当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正当天铭羽准备逆气而行,强行以耗损内功为代价冲穴道时,四道黑影进了金月族祠堂。
今晚,金月族的人大都数聚集在金族长家中,祠堂这边只有不到十人的看守,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被影卫放倒,天铭羽眼睁睁的看着祠堂西面的窗户被高深的内力硬生生的震碎。
“羽世子,稍等片刻,我等立刻解救大家!”
“太好了,是皇家精英暗卫!”流璋惊呼一声,这并不是流璋第一次见到皇家精英暗卫,曾经在胡国,诛杀密林之中忠将为胡柯训练的那些士兵时,天铭羽差点遇险,就是皇家精英暗卫出手相救。
四名精英暗卫,快速的解救了天铭羽等人,也快速的消失不见,天铭羽知道,这次他们没有随着自己进入金月族,本是抱着尊重金月族的心态,如今恐怕是不会了这样想了,有了他们隐在暗处,自己和纯儿也就安全了。
“流璋,你带大家先离开金月族!”
“是!”
天铭羽看着金月族祠堂里的几百个灵位,心头怒火中烧,既然你金月族对我不仁,那我总要讨点利息不是!
随意点燃一支蜡烛,扔到了帷幔之下,冬季的天气,干燥至极,轻飘飘的帷幔一下子就烧了起来,祠堂里都是木质物件,遇火既燃,天铭羽冷笑一声,飞身离开。
等到金月族的族人发现祠堂着火,众人赶来救火,为时已晚,先前神圣,庄严的祠堂,此刻化为一片灰烬,残痕断木,冒着滚滚浓烟。
金族长收到消息,怒火攻心,一口老血喷的老远,几名老者赶到时,天铭羽等人的踪迹也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那几个守在祠堂外的人都是晕迷在一边,好在性命无忧。
“族长,看来那羽世子的武功当真是厉害,竟然冲开了穴道!”一个老者站在金族长床榻前,面容凝重。
“族长,看来今晚你和大家中毒,很有可能就是羽世子他们所为,趁着大家都在族长家,放火逃生!”
“快······快······你们去看看······看羽世子妃······”
“对!羽世子跑了,只要羽世子妃还在,她并不知道羽世子被我们所困,眼下我们还需要香草姑娘帮忙给族长和大家解毒!”
两名老者快速的到了林纯的房间外,见房内灯火已灭,均匀的呼吸声从里面传出,显然房内的人是睡了,而且睡得安然。
两人不放心,又到了一边沈莹和香草的房间,见沈莹坐在床头,做着小衣裳,应该是在等香草回来,两人定了心神,快速的离开。
林纯房间中,天铭羽屏气凝神,待人走远之后,才躺到了床上。
“羽,你没事吧?!”
“放心,无事,金族长应该不知道我们的目的,他困住了我们,似乎只是担心我们会反悔解救金月族的族人!”
“反悔?!”
林纯回想从自己进入金月族之后发生的种种事情,感觉金族长不像是这样的人,为何变化的如此之快,莫不是心急如焚,还是迫不及待,为避免一切意外发生,才会做下这样的事情?!
天铭羽也很头疼,若说金族长是发现了什么,才会如此,尚且说的通,可是他似乎什么都没发现,难道是他隐藏的太好?!
“羽,算了,待明日,我和香草,沈莹在商量一番,眼看着孩子就要出世,我也不便离开,这里一切都准备好了,在这里生孩子最为安全,这几日你先隐在暗处,到我生产那日,再出来,到时候只要威胁金月族的所有人,想来应该能成功!”
“金族长竟然为了解除金月族的束缚,不惜把你困住,就证明他真的很害怕这唯一的机会出现变故,人都是自私的,到时候我们只要狠下心,一切定能成功!”
天铭羽搂着林纯,大掌在林纯高耸的肚皮上轻轻抚摸,他能感受到孩子的心跳,心中无限柔软。
“纯儿,你放心,虽说是想让这金月族底下的庙宇重见天日,但是为了你和孩子,那怕灭掉金月族,我也在所不惜!”
“不!这样血腥的事情还是不要做得好,就当为孩子积德了,想必那金佛被金月族的族人掩在底下这么多年,也定是有怨的,就算我们解开了金月族族人的束缚,金佛有佛性,定不会原谅金月族的人,搞不好金月族的人被束缚在此,就是金佛的缘故!”
林纯并不知道,此刻她的猜测是正确的,直到在金月族的族人相继离开金月族后,一个个在两三年内,无故死去,金月族的人才明白,原来一切都是自己在找死!
香草和郎中安然回来,知晓金月族的祠堂的被烧,大惊失色,同情和愤怒的眼光看在金族长眼中,让金族长放下心来,只要羽世子妃尚且不知实情,那便最好!
郎中被香草指挥的手忙脚乱,终于熬好了解药,喂中毒的人喝下。
解药立杆见效,只是香草故意多说了几句,让中毒的人这半月都卧床休息,免得身子受损,一切只因这毒太过霸道。
“香草姑娘,你可知这毒是如何形成?!”一个长者目光犀利的看着香草,在他看来,这毒很有可能就是出自香草之手,不然为何大家一边中毒,那边祠堂就着火,羽世子一行人的行踪就消失了。
“这毒是由于鱼虾与祠堂里燃烧的熏香结合而形成,鱼虾尚且无毒,只是一旦与熏香结合,便和容易出事,前几日,我听清雅小姐说,金月族在外面买了一种新的熏香,在祠堂中熏染,想来应该是这熏香的缘故!”
“熏香?!”
如今金月族的祠堂已经被烧,这熏香也找不到了,没了东西,大家也都没了办法。
“既然是这熏香的原因,前几日我等几人也进去过祠堂啊!为何没有出事?!”
香草无语至极,“都说了食用鱼虾之人遇到熏香才会中毒,你们看着中毒情况轻微者,很显然是沾染了这位长者从祠堂回来,身上的熏香气味!”
中毒的人开始回想,前些日子的确是吃了鱼虾!
“总之,大家的毒本姑娘是帮忙出手解了,本姑娘累了,要回去休息了!哼!”香草不想在和这些人多说,带着剩下的草药,快速离开。
至于香草是如何知晓这些中毒的人都吃了鱼虾,自然是那让人中毒的毒素本身有关!
清雅身上带的毒素,唯有那些经常吃鱼虾的人会中毒较深,香草抓住了这一盲点,让大家无话可说!
几位长者只能眼看着香草离开,就算再怎么怀疑,手上也毫无证据!
“香草,怎么样?!”
“嗯,解毒了,真是可恶,竟然怀疑是我下毒,要是我有下毒的心思,定直接给他们下没有解药的毒,何必多此一举,又要出手救他们!”
香草故意说给跟着自己回来的躲在暗中的人听。
“行了,这点小事,你也不怕人家说你小肚鸡肠!夜深了,快睡吧,我都困死了!”沈莹笑着安慰道,手上握着香草双手的力道却不小。
“哼,之前这些金月族的人看上去都很友好,真诚,不知为何,今晚却这么让人讨厌,算了,懒得跟他们计较!”
“这就对了,世子和世子妃前来解救他们,他们定是心存感激的,今晚应该也就是着急给金族长解毒吧!”
“要不是看在姑爷和小姐的面子上,我早就撒手回来了······”
几个听着沈莹和香草对话的人都有些汗颜,人家如此真心对待,可是······
金族长得知这一消息后,拧眉道:“无事,反正羽世子妃不知道,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明日让人修建祠堂,如今只要羽世子妃生下孩子,拿到孩子的脐带血就行了!”
“可是族长,这羽世子失踪,羽世子妃不是请求你进山寻找,要是迟迟找不到,岂不是······”
“本族长中毒之事,羽世子妃应该知道,到时候就以此为由,先劝羽世子妃安心待产,找寻羽世子一事,本族长自会安排!想来羽世子妃顾忌自身情况,应该不会反对!”
林纯当然是装着无奈接受,还经常在外人面前落泪祈求老天,这一举动,让金月族的族人们更加愧疚不堪。
转眼间又过了十几日,林纯感觉自己就要生产了,故让香草和沈莹扶着自己到了事先准备好的产房。
清灵被叫过来帮忙,加上从林家带过来的两个粗使丫鬟,一共五人,这是第三胎,林纯有经验,也不是很担心。
在产房外围,香草撒了一圈毒粉,凡是接近产房,没吃解药的人都会中毒昏迷,流风得知天铭羽和流璋进山打猎迟迟不归,理所应当的守在产房外。
“香草,我有感觉,应该是在晚上,你快去准备东西!”林纯胎动的厉害,与生产子楠之时差不多。
“小姐放心,都准备好了!”
果然,晚膳时间还未到,林纯就开始发作,阵痛难忍,羊水破了之后,不到半个时辰,就平安诞下了一个男孩。
“哇哇哇······”响亮的婴儿啼哭声响彻整个产房,金夫人和清雅相要前来帮忙,但是都中毒晕迷了过去。
金族长派了好些人过来打探,都是竖着来,横着回去。
流风的解释是,产房重地,为确保世子妃安全,香草在外撒了药,任何外人不得接近,接近就晕迷!
沈莹收集了一小瓶脐带血,收好后,开始给孩子净身打包,天铭羽从暗中看着自己的第三个孩子平安出世后,立刻进了产房。
“纯儿,辛苦了!”
林纯微微一笑,“羽,我没事,可都安排好了!”
“你放心,都安排好了,我这就带着脐带血,去找金族长谈条件!”
天铭羽从沈莹手中接过装有脐带血的小瓷瓶,快速离去,随着天铭羽的出现,产房周围也都布满了暗卫。
暗卫都离产房三米远,确保自己不会中毒,又能保护林纯和小世子的安全。
流璋随着天铭羽,两人到了金族长家中的前厅!
“羽世子!”
“原来金族长还认识本世子!”
天铭羽找了把空椅子坐下,气势凌然!
“金族长,这小瓷瓶里就是解救你金月族的东西,但是,在本世子将这小瓷瓶给你们之前,还想和金族长算算被困的帐!”
“羽世子,本族长也是担心羽世子会反悔,才会出此下策!”
“不是吧,据本世子调查,金族长好像是早就知道,本世子的孩子能解救你金月族,只不过你一直找不到机会接触本世子和世子妃,三月份,你故意让清雅小姐到玉香县,其实是因为你告诉了清雅小姐,大头就是她六年前在天阳京都遇到的男子。”
“的确,你没有骗清雅,但是却利用了她,你告诉清雅小姐,若是想要走出金月族,只能嫁给大头,清雅到了玉香县,见过大头后,本就倾心大头的她为了走出金月族更加坚定要和大头在一起!”
“后面的事情,想必就不需要本世子多说了······要是纯儿没有身孕,或许你不会行动,只是上天注定,纯儿在这么巧的时机有了身孕,本世子一直很怀疑,是不是那大师早就给你说了时间!”
金族长面带微笑,眼中带着敬佩,“果然瞒不过羽世子,的确,大师当年预言时,就告诉了本族长时间,所以本族长才会让清雅出族,接近大头······羽世子,关于前些日子,困住你,实在是因为担心会出变故!”
“金族长,你的心切本世子当然明白,恐怕本世子进入祠堂底下的庙宇之中,金族长也知道了吧!”
“不错,庙宇里上的香都是有数的!”
“原来如此,金族长果然心细如发,不过本世子今日也不想和你绕弯子,一句话,想要得到这瓶脐带血,埋在祠堂底下的庙宇必须重见天日,否则······金月族的人一辈子也休想走出岳恒山!”
天铭羽发了狠,面上的神色很严肃,*裸的威胁金族长!
“羽世子,金月族先祖有言,不可动庙宇的一分一毫!”
“金族长,你放心,金月族先祖的棺木,本世子定会好好安葬,只要庙宇重见天日,本世子就会修一条康庄大道,从外界通向庙宇,并从天阳国的护国寺找来得道高僧,让庙宇里的金佛再次受到世人的参拜和香火!”
金族长面色挣扎,把目光看向几位老者,知道祠堂底下庙宇的人,很少,围在金族长家门口的金月族的族人们大都不明白其中的隐情。
“族长,你就答应羽世子吧,要是这次金月族不能解除束缚,几十年后,等族人死光了,不管是什么庙宇,咱们还是守不住啊!”
“是啊,族长,为了族里的几百口人,你就答应吧!”
“几位长辈如何想法?!”金族长把难题抛给金月族的几位长者。
“算了,族长,答应吧,解了束缚之后,大家也都离开了金月族,这里没了人守护,庙宇迟早还是会被发现,倒不如趁着大家尚未离开,安葬先祖,庙宇的事情就交个羽世子办吧!”
“可是,先祖的遗言······”
“好!就这么定了!”
终究,人性的自私战胜了孝道。
金月族的先祖,林纯的老乡,最终还是被金月族的人安葬在金月族的祖坟里,天铭羽是等着自己召集的人手开始动工挖出庙宇时,才把脐带血给你金族长,至于金族长如何解救金月族的族人的束缚,就不是天铭羽该管的事情了。
金月族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林纯尚在月子里,预计庙宇大概能在半个月内挖出来,为了能让林纯第一个进香参拜,天铭羽写信到了京城,让人快马加鞭,护送护国寺的高僧前来,并开始修路!
时光飞逝,一月后,林纯站到这座被掩埋数年的庙宇前,只觉全身上下都沐浴在金佛的佛光之中,舒适,温暖。
庙宇还在修建,几名高僧日夜轮流在金佛前打坐念经,很多离岳恒山近的百姓,也都开始前来上香。
天铭羽和林纯离开的时候,金月族的族人早已都走了。
“小姐,京城来信,太后娘娘大寿,让你和羽世子直接进京,定安王和王妃会带着子缘和子楠进京!”
“太后大寿,对,今年应该是太后娘娘六十岁岁大寿了吧!”
“是的,皇祖母六十岁大寿,我们理该进京贺寿!”
林纯点头,“嗯,那就进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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