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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暗中揩油了!”
“不,这当真没有!”那人听见如此,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脸伏着地儿,哀声喊道:“今日后厨纷乱,几个灶都开着大火,伙夫们一人领用一袋,又有舂粿、摆茶的人前来领用,这些事大家有目共睹,奴婢可不敢当众行诈!”
她满意地扬起嘴角,顿了一顿,才缓缓道:“这就是了,明明你只负责分派东西,但因为人多事杂,记不清是谁领了东西,领了多少,到头来东西少了,你又说不出个分明,自然要被人怀疑。”
辛柏在旁深以为是地点点头。
她环了环四下,接道:“从明日开始,各人做账时,不单要写明晨间领用了多少,到傍晚时结余多少,还需新增发放数目,到底被哪个手下人领用了去,领用了多少、用在哪一项上,都要一条一条细细写清。”
“啊……这……”
“如此一来……”
这一条新规立下,账目一目了然,对掌家之人自然再便利不过,但执事们施行之时,却多出众多麻烦,又恰好人多事忙之秋,自然都不大乐意。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全在交头结耳,场面越发嘈杂起来。
她却始终默然冷静,一双眼睛凉凉地望着大家,片刻后,见大家总算冷静,又接道:“万事开头难,细账不好记,我也体恤大家,真有为难之人,在丧期可提拔识字的副手一名,专职记账,找到人后,报给辛管家,发引之后,自有封赏。至于从前账目上的那些不清不白,有些尚能说清楚的,固然是好,说不清楚的,也不好叫大家蒙旧冤委陈曲,就不再详查了,各位意下如何?”
众人听说过往不查,这一下,反倒都欢喜开了。
这些旧仆手上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干净,辛柏若真细查,在她们只有苦果,没有甜头,自然都是不情愿的。
如今虽说增加了一道繁琐的工序,却对上有据,对下有理,日后钤束起手下,也更有底气,在她想来,是绝没有拒绝的道理的。
果然,不过须臾,就接连有执事表态称服。
而那位刚刚伏拜在地上的妇人,又突然仰面冲她大叫:“奴婢有冤要申。”
她眉头微耸,又搓起手指,板着脸问:“你有何冤屈,但说无妨。”
“孔妈妈疑心我们后厨偷扣雪燕、红参,但后厨伙夫可以为奴婢作证,这些日子以来,从未有人告知我们不必预备这些,每日的燕羹与参汤,都是大奶奶房中一个叫孟临的小婢子亲自端走的。幺姑娘火眼金金,只管召孟临过来与奴婢当面对峙,奴婢就算有斗大的胆子,也绝不敢把心思动在这上头!”
她眼风一扫,角落孔妈妈听到这话,早已吓得面如素槁,两唇发白,不禁暗自好笑,思忖:这下好看了,燕羹与参汤绝不会白白消失,定是小婢子暗中孝敬其他人了。这老太婆撞见蹊跷,以为我年幼好欺,便想拿这事来为难我,岂知反倒捅了别家屋檐下的马蜂窝,她定是突然想明白了这事,才会吓得面不改色。但这老太婆是长嫂身边的人,该查办,该发落,都不能由我来行,不然就是越俎代庖了……
半晌,做定心意,她只道:“我知道了,这事我自会查明曲直。”
辛柏又接着查问了许多事项,约半盏茶后,众人渐渐退出。
而那孔妈妈,就像淋了雨的鸡崽,耷拉着脑袋,一身狼狈,早没了气焰,故意混杂在人群里,无声无息地走了。
俄见传信之人上前,分别递出两封加急信函,她拿起一看,一封贴着鸡毛的,是她丈夫郭家寿所寄,另一封则贴着孔雀毛,来自侄儿景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