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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花花笑道:言不由衷,波儿放心,我不会轻易找一个不如意的男孩子。
我和花花到了火锅店,赵立和小姨已经把菜品点好了,满满一大桌子。
谢谢姨爹,小姨。花花满脸笑意,比我嘴甜多了。
小姨说:花花真乖,和你阿妈一样,也是一个大美女,可惜没享到福。
花花脸上的笑意顿时被凝冻住了,每每一提到阿妈,她就有无限的伤感。
赵立说:你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过去了的就让他过去了,现在咱们吃饭。
好久,花花才又恢复了自信和开朗的神情,给我们谈起了她所学的专业。花花学的是经济管理。巧的是,赵立原来在东北师范大学学的也是经济类专业,但是几十年前的同类专业,知识结构和层次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花花和赵立两人一见如故,在专业上找到了知音,自然滔滔不绝地聊起来。
花花说:我最近在做一个课题,是关于贤平市后木头财政的对策和建议,也调研了很多地方,有大量的一手资料。
赵立说:虽然我有多年没有进山了,但我一直在关注山里的经济和社会各方面的发展。其实,在贤平市,有一些能人,比如王均,看到木头财政已经难以为续,便开始了产业转移,将木业集团出售给国资,价格还不低。
我说:明明是马上就要亏本的企业,国资拿来干什么呢?
花花说:哪怕是亏本,市里也要接手,因为,这里面有两千多职工,很多还是森工企业分流带资转产进入的。如果仍由其推向市场,老板便会宣布破快,这些人的生活就更加困难了。
赵立说:王均就是看准了市里的软肋,在供销两旺时期的木材及其加工业上狠狠赚了一笔,然后,在企业式微的时候,发展和就业的包袱扔给了市里。听说他现在在进军水电业。
这正好说到我研究的方向了。花花眼睛一亮,滔滔不绝地说起来,贤平市的崇山峻岭之间大量的河流蓄积着丰富的水能,其中,古锦县有得天独厚的条件,古锦河垂直高度落差大,非常适合水电站建设。水电开发一次到位,运营成本极低,能够给企业带来稳定的现金流。大量的投机资本源源不断涌入水电站建设。要建多大的电站主要是看谁手头有更多的资本。水电站的建设更是让古锦地区陷入了一种疯狂之中。但是,古锦河谷从干旱河谷、亚高山森林、高山灌丛到草甸,造就了生态环境的多样性。但是也不乏流石滩和泥石流,特别是近年来,森林资源的破坏和电站施工的影响,古锦河谷缺少水源的涵养,两岸环境显得格外脆弱,地震、滑坡、崩塌、泥石流等地质灾害频频发生。河两岸这些危险的山体多为松软的碎石泥土和易被侵蚀风化的砂页岩、变质岩,在内外应力作用下,随时可能活动成灾。由于梯级电站的大量开发,古锦河被截成一个个片断,拦水大坝把水都引入隧道用于发电去了。水电开发的效益是明摆着的,是当地税收和地区生产总值增长的主要来源,无疑给日趋式微的“木头财政”注入了一剂新的强心针。
作为门外汉的我和小姨,听着赵立和花花的议论,就像是在听天书,完全搭不上话,只有吃菜的份。
我在跑车的过程中,比谁都清楚路况和沿途的发展、变化,一路上都是浓重的尘土和水泥味道,现在河道没有水,不仅过不了漂木,连一条鱼都游不过去。曾经的山清水秀只存在于记忆里,那林间和山崖边怒放的羊角花现在几乎绝迹。但是,他们是从经济学、政治、生态的角度去分析,那就需要严谨的科学态度,大量的数据分析,这就是专业和业余的区别。
赵立说:我现在有个打算,准备投资小水电。
花花说:这是一桩不错的生意,但是水电站建设周期长,政策风险大,地方上人事复杂,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那不如收购现成的水电站。要看你投资多少,因为投资额度直接决定了未来的效益。
赵立看了看小姨说:一千万。
小姨疑惑地看着赵立说:你好久存了那么多钱?
赵立说:天机不可泄露。
花花说:我的导师孙俊就是王均的经济顾问,帮助王均的企业实现了转型,特别是在水电站的并购上,获利不菲,我也耳闻了许多内幕。一千万,只够一个支流小电站的投资,但是,如果用这笔钱来撬动银行,那就能做一个五千万以上的中型项目了。
赵立对我说:这就是经济杠杆,我获得了发展的资金,银行得到了利息。花花和我想到一块了。
我说:我只想到了小时候打的漂漂石。
小姨说:就是,莫把身家打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