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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弃儿真的是一个伪命题,一切真相都是利箭,有时毫无必要。心里有事独自承受真的不是滋味!我才是真正的弃儿了。别人都可以一走了之,我不能!
好多爱恨情仇,突然间消失了。
但愿如此,我如此执著,好像是碰瓷者。
曾经,我骑上漂木,就是战无不胜的武士,那种神秘、原始、艰苦,奠定了我们记忆的基础,也是我们生活的意义,永远不可能忘怀,但从来没有想过漂木究竟漂向何方。
任何事都不是想象的那么重要了,走吧走吧。要习惯身边的人的渐行渐远,习惯一切不习惯。
他们仍固执地盘旋在我记忆里,这就是所谓的“存在着不存在者”?他们努力地用一切办法,让我成为他们,抑或让我实现他们的某个梦想。
但我毕竟不是他们,可我究竟是谁呢?但凡有人问我是哪里人,我都坚定地说古锦。
古锦现在已经是闻名的高原旅游城市,商业也逐步发达起来,人口增加了好几倍,街上年轻陌生的面孔越来越多,个个带着自信的笑容,衣装整洁,举止得体,来去匆匆,这和在任何城市看到的人别无二致,过着无差别的格式化生活。这一切和古锦的历史,和古锦的山山水水已经没有了必然的联系。
古锦是我父亲的故乡,我的故乡在阳华。儿子很精辟地总结道,在哪里长大,哪里就是故乡。
儿子对我和他母亲的离婚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痛苦,反而笑笑道:我早就预感到你们要离婚。
何以见得?我奇怪的问他。
儿子说:我们同学的父母很多都离婚了,各过各的,反而自由一些。爸爸还是爸爸,妈妈还是妈妈,我还是住校,没有什么不同,仅仅是你们不再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罢了。
我本来还很愧疚,结果被儿子轻描淡写化解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这周多给我三百元。儿子伸过手来。
理由。这是我定下的规矩,凡是用钱都得有理由,再多我都不会心疼。
谁的父母离婚了,就要办招待,这已经形成一个习惯了,我是寝室里第三个办招待的。儿子说,嘴唇有些哆嗦。
我说:现在,家里就我们两个男人,家里的开支由你来管。钱在床头柜里,自己拿。
儿子点点头,说道:那我只拿两张,我上周还节约了一百,应该够了。
小姨打来电话询问这事,我老老实实地告诉了她我离婚的事情。
小姨沉吟一下说:我其实也一直就不看好你们,既然过不到一起,离了也好。现在,离婚也不是好大一件事情,告诉你,我也离婚有一阵子了,是我提出的。赵立回东北居然就不回来了,这边啥都不要了,说是全部留给赵轩。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没有必要腆着脸过去,何况他身边又不缺女人。
从此,春熙路上那个又蹦又跳的侏儒赵立不见了,江湖上只有他的传说。
我这辈子最想不通的就是,被一个侏儒抛弃了。不过,那不要脸的林干事又开始追求我了,毕竟他是赵轩的亲生父亲,波儿,你说我该怎么办?小姨喋喋不休地说,把我当闺蜜了。
我决定不了任何事,嘴里却突然冒了句:你去跳广场舞,没有什么是一支广场舞解决不了的事情。
小姨显然很惊讶,骂道:臭波儿,小姨这么难过,你还阴阳怪气。
我无语,我擅长火上浇油,安慰人是我最不擅长的。小姨的口气已经接近撒娇了,看来已经中了传说中的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