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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颁发给全程更稳定的温静安,但是顾云开在拍摄癌症死亡的那一场表演征服了所有评审员,那种心如死灰的绝望跟平静,癌症带来的生命寂灭,桑利至今还记得女评审老师的赞叹,所以在他的印象里,顾云开一直是个非常有灵气的演员。
不过到底没有合作过,桑利知道顾云开的演技不错,可是不太确定对方能不错到什么地方,毕竟对他浅薄的审美观来讲,只要能让人认为花钱值得的电影,里面的演员演技都算不错。
之后史密斯给了他肯定的答复,眼下,他又看到了顾云开对弓箭的喜好,冥冥之中仿佛注定,蓝这个角色就是为顾云开而诞生的。
桑利跟史密斯不同,后者会为了虚无缥缈的所谓艺术砸大把大把的银子下去就为了让那些乱七八糟的奖项协会给予一个承认,而桑利的目的简单明了——钱,他只需要高票房,大把的收入,源源不断的金钱,口碑对他来讲意义并不大,有没有奖项也完全无所谓。
然而通常高票房的前提就是商业元素,桑利做人相当有原则,他从来不把观众当傻子看,当然个别自己把自己当傻子看的,他自然是无话可说,他制片的最低底线就是确保满足平均水平线的大众审美,演员的演技可以不必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但是演技一定不可以让人出戏;流量可以不大,但是话题量一定要高,最重要的是有一张好脸,至于怎么拍就看史密斯了。
桑利只需要确保他所需要管辖的范围内几点关键不会出问题就足够了。
其实一部好的电影,演员的影响力非常有限,因为电影是个集体性的项目,然而演员同时又好像是商品的门面,是不可或缺的存在。《永恒的孤独》珠玉在前,之后《灯如昼》又大爆成功,票房高达二十几亿,前者还可以说是夏普的粉丝带动了不少,后者实打实的是电影本身的价值,而顾云开在两部电影之中都有参演。
这已经足够说明他的实力,圈子里说这不过是巧合,不过是运气,无非是因为他们本身没有这样惊人的履历。
桑利喜欢顾云开这样努力又有实力的演员,因为他很清楚,观众也喜欢。
这次史密斯前来,除了谈一谈《末日来临》的事,还有一些就是关于《钢琴家的天窗》这部电影的相关细节,这些就都是顾见月在谈的事情,桑利自然不是孤身前来,还带了律师,而顾见月这边也早已准备好,之后的关于片酬方面双方互不相让,最终数目落在了一千四百万上。
比桑利内心的最高价格低了一百万,而顾见月内心的价格又高出了两百万,双方都很满意,心怀鬼胎的一笑,让律师拟定了合同,各自签约。
《灯如昼》的效果的确喜人,顾云开的身价也价高水涨,可《末日来临》到底不是《灯如昼》的续集,片酬方面比上一期翻了一番已经是顾见月预料之外的效果了——毕竟蓝这个角色说好听是为了顾云开量身打造,其实真谈崩了,他们准能再换个更量身打造的演员来。
当然,为了砍价跟试探彼此的底线,顾见月一开口就两千万,被桑利分析市场跟利弊足足砍掉六百万下来。
双方都得了好处,对片酬的拉锯点到为止,全程既没有撕破脸,也没有拍桌子,不过毕竟涉及到了金钱,气氛还是有些紧张,顾云开对这个倒不怎么在乎,在协议结束后微笑着跟两人握了握手道:“很高兴与两位合作。”
史密斯的胡子动了动,似笑非笑的说道:“希望《钢琴家的天窗》上映后,你还能笑着跟我说这句话。”
顾见月忍不住掩嘴一笑,桑利脸上也带出了点笑意来,刚刚由利益拉锯带来的剑拔弩张倏然烟消云散,桑利指了指弓箭,淡淡道:“很高兴看到你在练习这个东西,可以继续练下去,蓝这个角色也会需要特训的。”
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加上顾云开还想在简远面前炫耀,自然会好好练习,因此满口答应。
之后顾见月送两人离开工作室,又打发了律师回去,这才回到办公室里头来按了按自己的肩膀,松了口气道:“我还以为要谈个大半天呢,没想到这次这么顺利。不过桑先生的确像是圈子里说的那样,很难缠啊。”
顾云开淡淡笑了笑,他在擦拭从箭囊里拿出来的一支箭,轻轻在空中随意舞了个招式,木质的长枝微微颤抖着,箭尖笔直的对着虚空,他轻飘飘道:“这个价格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在你的预料范围之外,当然就谈得融洽满意了,蓝这个角色非我莫属,桑利这个样子可还不算难缠呢。”
他斜靠在沙发椅上,脸上有种稳操胜券的镇定跟了然。
顾见月捧着脸歪头看着他,忽然深深感慨了一下:“哥,我一直在想一件事。”
“嗯?”
“明明你什么力都没出,看着我跟人家口沫横飞,可每次你说话的时候都让我觉得好像我做事还不够成熟稳妥一样。”顾见月沉沉叹了口气,“我也好想像你一样长得又好看,演技又厉害,然后坐在沙发上,看着你为了我跟别人口沫横飞吵个天翻地覆啊。”
顾云开轻轻笑了笑道:“不是早就这样过了吗?”
“什么时候?”
“你跟郝英冷战的时候啊。”顾云开曲着手指端详着箭的做工,平静的说道,“难道你以为我大老远的坐飞机忙的要死要活约他喝茶是真的为了让他喝喝茶去去火的吗?有时间休息我不会躺在家里好好养生?”
顾见月十分震惊的说道:“可是阿英没有跟我说过啊。”
“嗯……”顾云开沉思了一会儿,本来想给妹妹揭露一下男人并不是什么都会告诉老婆的残忍现实,但是想了想,仍旧冷静的找了个委婉的借口道,“可能是因为我的气场太强大,把他碾压得不敢反抗了。”
这种残忍的现实还是让郝英自己来说吧,虽然他让顾见月体会的那一天很可能就是他的忌日,但是不要紧。
尽管顾见月觉得这个说法并没有什么问题,毕竟郝英见了顾云开的确就像是吃撑了的肥老鼠见着狡诈灵活的猎手猫咪一样惊慌害怕,不过由于这句话是从顾云开嘴里说出来的,所以她还是不由得感觉到了一阵违和。
兄妹俩随随便便聊了些有的没的,顾见月站在沙发后面搂着顾云开的脖子,下巴挨在他的头顶上碎碎念的谈论起她跟郝英对婚礼的准备,事无巨细,从整个场地的装饰到摄像再到邀请的人跟酒水和蛋糕包括准备的餐巾纸形状等等。
托顾见月的福,本来就不想结婚的顾云开已经打算好跟简远必要时刻去珠宝店挑好对戒花十块钱扯证就算完了。
他用脚猜都猜得到那位热心助人的好市民简默伯伯能为唯一的侄子搞出一个多么吓人的婚礼,搞不好能载入史记,列为本世纪最豪华的世纪婚礼之一。
鉴于简默本身是个单身汉,而简远又是他家一脉单传,至于简闻先生……只要不让顾云开负责跟他沟通的工作,什么事都好谈。
顾见月转了转头,她下巴抵着顾云开的头顶有点疼,怀疑自家妹妹是不是想把他从发旋开始抵秃掉,不过兄妹俩难得亲近,顾云开倒也没有太在意,只是调整了下位置,让顾见月换个地方靠着,毫无所觉的顾见月沉思道:“普哥跟静安还有亨利跟爱丽莎,菲尼也请了,远哥那边有人要请吗?”
说起来……
顾云开忍不住沉思道,他好像只认识简远的粉丝,可简远没有介绍过自己的朋友给他认识,反倒是简远七七八八的把他的朋友圈给摸透了。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毕竟顾云开也不太敢想简远的朋友大多数都是什么身份地位。
其实对于顾见月,比起妹妹,顾云开觉得更多的大概是嫁女儿的心态,长兄如父这句话多多少少是有些道理的,他轻轻拍了拍顾见月的胳膊,淡淡道:“你打个电话去问问他不就好了。”
“可是……”顾见月忽然有些犹豫,她慢慢矮下身来,靠在顾云开肩膀上问道,“远哥的朋友会不会看不起我们啊,按道理来讲,也应该请一下大元帅跟小简先生的,不过爸妈都不在,没有合适的长辈可以请,不请又会觉得怠慢,而且……人家也未必有空。”
“爸妈不在,不是还有哥哥嘛。”顾云开平静道,“我会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