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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萦绕着软-糯的声音,下颌处还有温柔的抚摸,厉祁深的眼仁,不自觉的变了色。
“又打哪学了阿谀奉承这一套?这嘴巴这个甜!”
“我说的是真的,哪有奉承你啊?”
乔慕晚回了冷着脸的厉祁深一句,然后双手吊着他的脖颈,用水色莹润的双唇,吻了他被刮伤的下巴。
淡淡的轻吻落下,她贴在他耳边,轻问:“还生我的气吗?”
乔慕晚清甜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部,厉祁深纵然想生气,火气也被她绵绵的声音,取代的一干二净。
“吻了下巴一下,就想让我原谅你是吗?”
厉祁深口吻不咸不淡,很自然,他又在对乔慕晚使用“无歼不商”那一套把戏儿。
“这样还不够吗?你还想让我怎样做才能不生我的气?”
乔慕晚有些明知故问,明知道厉祁深是在影射自己,要从自己这里拿到更多的“好处”,可是她偏偏想和这个j-诈的男人装傻充愣一次。
“你说呢?”
乔慕晚:“……”
“怎么,要我身体力行,你才知道要怎样做才能让我不生气吗?”
“身体力行”四个字,让乔慕晚当即红了脸。
她这次就算是再怎样装傻充愣,也不可能不知道他在暗指什么事儿。
“你这还真就是得理不饶人了吗?”
乔慕晚抡起粉拳,力道像是一样轻的没有力气的落在厉祁深的肩胛骨上。
“我都承认是我的错了,是我不该点火,不该刮伤你,但是你……你怎么这么混蛋,不欺负我,你难受是吗?”
她娇嗔的开口,和这个男人,听他再怎样对自己说无礼的话,她也硬不下心肠,不去理他、不去管他。
而且,听他现在轻佻口吻的话,她能感觉出来,他已经没有再和自己生气了,不过是得了便宜还乖,想从自己这里讨到一些好处罢了。
“是,不欺负你,我浑身难受,而且是抓心挠肝那种!”
厉祁深理直气壮的说着话,继而抓过乔慕晚落在自己肩膀处的小手,包裹进掌心里。
干热的掌心,纹路带着让自己心悸的暖,一直顺着自己的指腹延展到心窝深处,乔慕晚不自觉的将小脑袋重新钻进厉祁深的怀中。
“混蛋,难受死你得了!”
她闷闷的说着话,小脑袋顶着厉祁深的胸口,脑顶柔-软的发丝,毛茸茸的隔着厉祁深单薄的衬衫,像是羽毛似的,搔-痒着他的心扉。
“我难受的要死,现在就想欺负你!”
厉祁深咬牙出声,他向来都是那种从来不会让自己吃亏的男人,乔慕晚和他撒娇的一碰,他周身上下贲张的血,流速顿时加快,而且所有的精血,有往某一处制高点儿、突突冲击的强劲势头儿。
闻言,乔慕晚仰起圆润弧度的下颌,抬起小脸,红着脸颊去看他。
“你忍着!”
她想让自己用冷硬的口气震慑住厉祁深,不想,自己出口的话,根本就没有任何杀伤力,反而带着几分连她自己都不自知的娇嗔。
“我不想忍!”
厉祁深气息狷狂的出声,垂眸,他去看乔慕晚时,眼底的眸光明显变了色。
尤其是他视线瞧见怀中小女人粉唇微呶,泛着淡淡迷人、让人想要攫取的色泽,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就一个翻身,把乔慕晚按在沙发靠背上,自己欺下身子,封住了她香滑的唇舌。
自知自己闪躲不开,乔慕晚也不想闪躲,就抱着厉祁深的头,仰着自己的小脸,热情的与他在一起。
厉祁深单手撑在沙发上,居高俯下的亲吻乔慕晚,让他强势的如同一个王者。
他还在蛮横的扫过她唇齿间的每一处,有些气息不稳的乔慕晚,小-sh在口腔中不断的闪躲着。
她刚想逃避开,让自己微微换下气,厉祁深却不给她任何避开自己的机会,气息排山倒海的席卷她的每一处。
乔慕晚有些缺氧,微微掀开眼帘的目光,看厉祁深倨傲的五官,视线变得有些迷离,她承受不住他每次吻自己,都好像要把自己x-进他身体里一样的强势,两个羸弱到近乎没有力气的小手,软-绵无力的搁置到两个人中间。
她刚用上来一点儿力气,把厉祁深微微推开些自己,厉祁深就低头咬住了她葱段般盈白的手指。
“妖精!”
厉祁深咬牙,因为自己对她没有抵抗力,从齿缝间挤出这两个字。
乔慕晚被厉祁深咬住手指,她直觉性吃痛的想要收回,不想向来霸道的男人根本就不给她机会。
声音滋滋的了乔慕晚的手指几下,厉祁深放过她的指,探到她的耳边,一边h住她的耳垂,一边声音沙哑的低语——
“我现在不想吃你的手指了,我想吃你的人!”
磁性的声音,带着蛊惑人的气息,性-感且迷人,让人听了,就像是会上瘾一样。
乔慕晚眼神儿有些迷惘,呼吸被他亲吻的有些凌乱,思绪都是不在正轨上面的飞脱。
但就是这样,她也能警惕的感觉到这个男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红唇轻启,刚想说些什么,那边,厉祁深弓着劲瘦的长腿,用膝盖顶开了她竭力并在一起的双腿。
被迫劈着两天纤柔的腿,乔慕晚羞赧红脸的去推厉祁深。
“你别闹了,你已经占到我便宜了,你怎么还这么贪得无厌?”
她声音特别软柔、好听的说着话,让厉祁深听了挑眉。
“有便宜不占,就是王-八-蛋!”
从昨晚他就一直在忍,这会儿,自己吊了半瓶的生理盐水,精气神儿恢复了,要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和她讨债。
不过,他能感觉到这个小女人似乎忘了她自己昨天给自己的承诺,不过没关系,他会带她回忆起她昨天给自己承诺的那一句“我晚上给你!”
理所当然的话落下,厉祁深伸手就去找乔慕晚窄裙系扣的拉链。
“咳咳……”
只是还不等他找到乔慕晚窄裙的拉链在那里,门口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厉祎铭咳嗽的声音。
沙发中纠缠的两个人一怔,听到咳嗽声,寻着目光就往门口那里看去。
看着门口那里杵着自家的老二,厉祁深看自己弟弟的目光,刀刃般锋利的恨不得剥了他。
收到自己大哥能生吞活剥了自己的目光,厉祎铭尴尬的抬起长指刮了刮自己的鼻头儿,然后双手摆出投降状。
“,我眼瞎,什么都没有看到,你们继续,我晚点儿再过来!”
说着,厉祎铭转身就要离开。
这时,乔慕晚已经推开了厉祁深,顾不上整理的衣襟,她拢了拢蓬松的头发,双手抱着自己。
“厉医生,你等下,我有事儿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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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祁深黑眸冷的像是冰一样恨不得把厉祎铭给冰封住的看着他给乔慕晚注射破伤风疫苗的样子。
刚刚自己搅了自己大哥的好事儿,厉祎铭也知道自己这是在自己大哥的心窝子里面捅刀子,一时间,他忌惮自己大哥薄刃般的目光,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厉祁深被撩的水深火热的体内燠热感散不开、冷不下来,他心烦意乱的转身,推开病房的门,出去。
没有了自己大哥的存在,刚刚一再屏息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厉祎铭,如释重负的长吁一口气。
看得出来厉祁深绷紧的神经软了下来,乔慕晚觉得有些好笑的弯下嘴角。
“你哥有那么吓人吗?”
“有!”
厉祎铭不假思索,斩钉截铁的回答乔慕晚。
乔慕晚当然不知道,自己大哥那个臭屁的混蛋小时候怎么欺负他。
厉祎铭清楚的记得,有一次期末考试,向来成绩优异、被称为一小小神童的自己,在小升初的考试中,考了年组第一,这让自己的父母很是高兴、骄傲。
而自己小时候的大哥,与现在这个西装革履,在商场上如鱼得水的厉祁深,简直判若两人。
他调皮捣蛋不说,尤其是在考试成绩上,他几乎每次都会是班级里垫底的那几个。
这次考试厉祎铭考了年组第一,而厉祁深,考了班级的倒第一,这样天壤之别的悬殊,让厉锦弘对两个孩子有不同的奖惩。
虽然厉祎铭同样顽皮不羁,但是成绩好,厉锦弘对他,不如对厉祁深来的严厉。
厉祁深不服气,也不爽,不顾自己是长厉祎铭三岁的大哥,把厉祎铭班级上全班女生的名单要来,然后给他班上的二十三个女生,以厉祎铭的名义,写了二十三封不同的情书,放到了那些个女孩子的书桌里。
这件事儿被班主任知道以后,班主任就把厉锦弘和肖百惠,以厉祎铭早恋的理由,请去了学校那里。
因为这件事儿,厉祎铭被厉锦弘把他的屁-股险些打开了文。
“是不是考了一次年组第一,你臭美啊?才多大点儿啊,长得和个豆儿似的,还想着找女朋友!你看你哥,虽然学习不好,但是人家不乱-扯王-八-犊-子啊!你就不能和你哥哥学学吗?”
厉锦弘在楼下这边训斥厉祎铭,那边,在楼上听着楼下乒乒乓乓打屁-股声的厉祁深,险些把苦胆都笑了出来。
这件事儿,厉祎铭一直都以为是班上那些男生嫉妒自己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不想,他上了大学,在一次小学同学聚会上,他的一个小学同学告诉了他,当年的事儿,是他大哥的杰作。
由此,他才知道,自己被自己那个臭屁的大哥,欺负的那么惨!
“准嫂子,你可能不知道,我那个大哥,我说真的,在我看来,也就你能把他收拾的服帖!”
同样的话,乔慕晚也听陆临川说过。
不过她当时没怎么在意,这会儿听厉祎铭也这样说,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厉祎铭给乔慕晚打完破伤风疫苗后,又嘱咐了她几句要注意事项,就准备离开。
“你等一下,我有话问你!”
想到厉祎铭办公桌上面摆放着舒蔓的照片,乔慕晚叫住了欲走的他。
不是她鸡婆还是怎样,只是她实在好奇他和自己好闺蜜之间是怎样一回事儿,她怎么不知道两个人是从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呢。
“准嫂子,你要问什么?如果是房-事儿上面的事情,你不用问我,我哥这方面比我在行!”
厉祎铭不正经的打趣,让乔慕晚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恼。
“我不是问你这些事儿,我是要问你,你和舒蔓之间是怎么一回事儿?你什么时候和她在一起的?”
就像是自己披在外面那一层虚伪的外衣被脱下来了一样,厉祎铭原本还含笑的脸上,立刻浮现不自然。
“我哥和你说的这事儿?”
厉祎铭不知道乔慕晚看到了他办公桌上面的相框,还误以为是自己的大哥告诉她的。
“不是!”乔慕晚摇头否定。
“不是他告诉我的,不过我听你这话儿,他知道这件事儿?”
自己的大哥当然知道这件事儿,不然怎么会抓着他的小尾巴不放,让他对自己那个臭屁的大哥,向来都是言听计从的服从姿态。
“准嫂子,不是我哥告诉你的,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儿的?”
厉祎铭和舒蔓好上了的这件事儿,只有他那个臭屁的大哥知道,他不想舒蔓被自己的母亲打扰,就一直把她保护的很好。
不想现在,除了自己的那个大哥,乔慕晚也知道了。
想想,觉得是舒蔓告诉她的,他也就没什么好惊讶的了。
“你还问我是怎么知道这件事儿的,你自己办公桌上面摆放着蔓蔓的相框,你这不是不打自招吗?怎么还来问我是怎么一回事儿?”
“啊?”
厉祎铭恍然大悟,平时同事问,他就说是厉晓诺,可是他忘了,乔慕晚和舒蔓可是好闺蜜啊!
自己的小秘密被乔慕晚发现,厉祎铭有些尴尬。
他抬手刮了刮鼻头儿,问:“准嫂子,你不能把这件事儿告诉我妈?”
“你不想她知道吗?”
“嗯!”厉祎铭点了头儿。
“我妈啥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不想蔓蔓被她骚-扰!”
看厉祎铭想把舒蔓保护的这么严实,她点了头儿,“那我就不告诉厉老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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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祁深在吸烟区那里吸了好几根烟,直到自己郁结的气消散,他才重新折回病房里。
一进门,他就看到乔慕晚和自己弟弟聊得甚欢的样子,他当即就不悦的蹙眉。
“你今天不忙,很闲是不是?要不要我找你们院长,让他再给你多安排几台手术?”
还自己黑着脸的大哥,厉祎铭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得罪了他。
他看到自己大哥的目光落在乔慕晚的脸上,顿时也就明白他给自己摆臭脸是几个意思。
“不,哥,我很忙,就不麻烦你找我家院长了!”
说着,厉祎铭拔腿就要离开。
乔慕晚叫住了他,“你等下,你哥刚才吊水吊到一半,你让护-士,再过来给他重新吊一瓶!”
“我没事了,不用吊了!”厉祁深出声拒绝。
乔慕晚却不依,“不行!”
跟着看向厉祎铭,“去把护-士找来,医药费划我名户上!”
看就乔慕晚能降得住自己大哥的样子,厉祎铭给她竖起了大拇指,然后,笑着离开了病房。
厉祎铭走后,乔慕晚不悦的瞪了厉祁深一眼。
“生病还要抽烟,真不想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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