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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一样!
而李宸煜离开寝殿后,直接去了观星台。偌大的观星台只有两个宫女值守。
见太子殿下过来,两个宫女一惊,忙跪地拜道:“奴婢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宸煜却是看都未看两人一眼,疾步走上了观星台。看着深邃的夜空中几点残星闪烁,丝丝凉风拂过耳际,脑子顿时清明,心头那股压抑的惊慌也渐渐消去。缓步在榻上躺下,右手抚上胸口的位置,这地方空荡荡的,好像缺了什么似的……
“殿下,请喝茶。”
突然,耳边一道细语柔声响起。
他抬眼,映入眼帘的是那双深邃的黑眸,黑眸深沉且又流光溢彩。微微失神,这双眸子好似在哪儿见过……缓缓抬手,抚上那双熟悉又陌生的黑眸。
堇色跪在地上,颤抖着双手举着茶杯,见那双修长好看的手慢慢伸过来,她紧张极了,下意识的屏住呼吸。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眼角,身子一怔,她能清晰感觉到从指尖传来的温热,还带一股好闻的馨香。指腹细细摩挲着她眼角的肌肤,他的手指像是带着股魔力,有温热的电流从他指尖导入她的身体,然后流进四肢百骸,让她不由自主的战栗,心腔也跟着紧缩,呼吸不由急促起来。
堇色羞红的脸颊,眼角扬起几分媚色,就连声音也带着几分娇媚软糯,“殿下~”
娇柔的声音使得观星台徒然升起股旖旎温情。堇色浸淫深宫多年,比墨染更圆滑世故,也比墨染更聪明机智,知道什么时候该主动什么时候该恪守本分。此时,虽然太子殿下看来是对她有意,可她也不能太主动的投怀送抱,有什么‘欲拒还迎’才更能吸引男人的注意。
“殿下,今夜天气凉,奴婢亲自给您沏了壶热茶,给您暖暖身。”堇色微微偏头,主动避开他的碰触,将茶盅放到抚摸她眼角的那只手上。转而巧笑嫣然的笑道:“殿下,您尝尝,看奴婢的手艺合不合您的口味?”
李宸煜端过茶杯,视线依旧不离她那双眼睛,可当她笑容满面时,瞬间移开了眼,低垂下眼帘,眼底寒芒闪烁,冷声道:“以后不准笑。”
娇媚的笑容顿时僵硬在脸上,堇色满头雾水,心里虽然不明白殿下的意思,可还是立即收敛了笑容,乖巧的立于一旁伺候。
将茶杯放于桌上,他慵懒的斜靠在软榻上,轻微扬了扬弧线优美的下巴,“过来。”
闻言,堇色压制住心头的欣喜,摇曳着身姿走到殿下身边,乖巧的坐在他身旁。
李宸煜的视线再次落在她那双眼睛上,除了那双眼睛,他什么毒不看。堇色心思玲珑,不会像傻子一样开口去问什么,只老实乖巧的坐在他身旁,任由他去看。她试探着伸手,轻缓的给他揉着肩膀手臂,见殿下没有生怒,便缓缓松口气,然后更尽心的给他按揉着。
靴公公收到消息,带着人赶过来,手里拿着披风,跪伏在太子爷的脚边,“爷。”
他恭敬的唤了一声,却不见回应,大着胆子抬头,见自家爷出神的望着他身边的宫女,心下极其震惊,忙顺着他的视线侧目看去——瞬间怔住!
这、这、这双眼睛,像极了表小姐平安公主!
堇色见靴公公大张着嘴的呆傻样儿,一个没忍住,顿时笑出了声,清秀的脸庞因为灿烂的笑容而凭添几分娇艳妖魅,那清波流盼神采飞扬的样子,看着着实让人喜欢。
靴公公回过神来,看着她笑成月牙弯的眉眼,轻嘲的瘪瘪嘴:不笑的时候,那双眉眼像极了七八分,可这么一笑,顿时就不像了。
堇色自顾自的娇笑着,因为她知道自己笑起来的魅力,曾有人说过,她不笑的时候就似路边的一朵野花,平淡无奇,没有丝毫魅力,可当她笑的时候,就好似一朵盛开的腊梅花,娇艳,妩媚,成熟,任何人见了都移不开眼,所以她想要将最美好的一面展现在太子殿下面前。
可她俨然忘了太子那句禁令!
见她笑得如此开心,李宸煜眼中有戾芒闪烁。
然后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原本还巧笑研研的堇色瞬间变了脸色,断骨之痛,痛彻心扉。她紧紧捂住被太子折断的指骨,惨白的脸颊有滴滴冷汗滑落,紧咬着唇不敢痛呼出声。
耳边冷冽的声音响起,“不是叫你以后不准笑了吗,怎么这么不听话!”
阴沉冰冷的话像是从遥远的九幽地狱传出,落在耳里,浑身血液都瞬间凝固似的,死亡的恐惧瞬间袭来。
堇色战栗着身子,抖索着唇,害怕的低声回应,“奴、奴婢记住了。”
……
另一边,呈以墨和张月鹿并没有回王府,而是驾马出城直奔邵安。两人马不停蹄追星赶月,终于在天亮之时感到邵安的倚星客栈。
玄武早早候在客栈门口,见两人驾马而来,他忙迎身上去,“主子。”
以墨翻身下马,将缰绳随手扔给张月鹿,看了青龙一眼,然后疾步进了客栈。
玄武小跑几步,走到前面为她带路,一路将她引到呈袭住的那间房才停下,“主子,王爷……”他话还没说完,以墨就推开了门。
屋里,破晓和青龙还有元朗都围在床边,见她进来,两人退开身,露出躺在床上的呈袭。
呈袭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将军肚上插着一把匕首,血染红了身下的毛毯。他双眼紧闭,胸口没了起伏,且身体冰冷得令呈以墨心悸。
看着他这样,以墨只觉心都塌陷了一块,恐怖的念头袭来,眼前突然漆黑一片,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
青龙见她脸色不对,眼疾手快的将她扶住,出声安抚道,“主子,别慌,王爷还没死。”
听到这句话,以墨瞬间清醒过来,庆幸、欣喜、感激……所有情绪全部涌来,她激动得恨不得给老天爷磕头跪拜,直呼:您太仁慈了!
“别高兴得太早,虽然没死,可是也离死不远了!”破晓给她泼一盆冷水。
以墨冷静下来,走到床边坐下,搭上父亲的手腕,直到感觉到微弱的跳动才彻底放下心,旋即冷沉下脸,锐利的目光射向元朗,阴测测的问出声:“到底是怎么回事?”
元朗言简意赅的将事情的始末交待清楚。
原来在呈袭回京的路上,遇到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玉文沉。呈袭虽然对玉文沉不喜,可到底是玉蝶的夫婿,况且如今玉蝶不知所踪,他也不好对玉文沉视而不见。同呈袭随行的侍卫们知道玉文沉是王爷的女婿,便没有对他防范,谁知他就趁着众人没有防范,对王爷下毒手。
“……要不是属下将玉佩落在了王爷屋里,回去寻找,不然王爷就真的……”元朗语气哽咽,“属下怒极之下就将玉文沉给杀了。然后就飞鸽传书给破晓……”
青龙接到消息,立即与破晓赶过来了,幸得破晓来得快,才堪堪保住呈袭最后一口气。
元朗失魂落魄的跪在以墨面前,“小姐,您杀了属下吧,是属下疏忽大意才让王爷陷入危险……”
以墨眼神一寒,厉喝打断他,“闭嘴!此事以后再议。破晓,我父王伤势如何?”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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