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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扑水依旧是店小二的装扮,端着饭菜上了二楼,来到圣鱼的房门前顿了顿才敲门,“进来!”里面传来的圣鱼的声音。
推开门,扑水把饭菜端了进来,看到圣鱼正在站在窗前,呼吸均匀,气息宁静,他把饭菜放下,然后走过来,仔细地瞧了她的脸色一下,轻声道:“你似乎很喜欢站在窗前发呆!”
“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回忆起美好的时光!”圣鱼看着扑水,淡淡的说道,他此刻的模样很安静,倒是让她看到几分扑水的模样。
她伸手过去,轻轻地抚上他的脸颊,这种触感,真的让她有着烧心的痛,“子墨,你一点点也不记得我吗?”
扑水眼底闪过一抹痛色,却稍瞬即逝,对圣鱼的行为,有点不知所措,“小、小姐,你……”
“一点点都记不得吗?”圣鱼的声音带着哭腔,水眸里泪光闪现,“我很爱他,能换回他,我做什么牺牲都可以,只求他能记得我!”
“小姐,你在说什么?”扑水故作装不懂,心却因为圣鱼的痛苦而痛苦。
圣鱼坚强的擦掉眼泪,争气点,不让自己再流泪,忽然笑了笑,似乎看透了什么,亦或者放下了什么,“我不能这么任性了,我再捕风捉影也于事无补,神帝说他没了,那就是没了,但只要他的气息还在,他永远都驻扎在我的心中。子墨,过两天我就离开了,我不能拿我的上班时间来唤醒你的记忆,明知不可为而偏要为之,终究不会给我什么好的收获。我再沉沦于扑水,只会害更多的姻缘成孽缘,若扑水他还活着,他也不希望我这样为了他而浪费时光!”
“既然他不在了,就别再想他了!”扑水语气淡道,“你和他……注定了有缘无分!”
“是啊,”圣鱼失笑一记,有同感的回道:“我们真的只是有缘无分,当我已经离不开他时,他离开了我,当他离不开我时,我并没有在乎他,当我在乎他时,他已经不在了,就算他还在,也记不得我。造物主也有健忘的一时,明明创造过的人,还要创造个一样的,创造就创造了,偏偏注入的,不是那个人的灵魂。我看着那个一模一样面孔的人,只能借着回忆说自己认识他,而不能得到他说,他也认识我!”
“饭菜凉了!”说完,扑水转过身,想离开。
圣鱼却忽然搂住了他,流着泪恳求道:“别走,我是无意冒犯你的,我真的无法控制我自己,明知道你不是他,可我还是对你这张脸抵抗不了!”
扑水深作呼吸,让自己显得镇定点,可内心起已经是波澜汹涌。他扳开她的手,转过身定定地看着她说:“虽然我不知道你的故事,但我知道,人死不能复生,小姐,你要舍得放下才行。一开始我便知道我长得像一个人,想不到是你死去的心上人。你没有冒犯我,若是换做我是你,估计我也会错认人的!”
如此陌生而又理性的一段话,当真不是出自她所认识的扑水的口中,所以他……不是扑水,是她被扑水的影子毒害很深,才认错了人!
慢慢的,圣鱼后退两步,最后一眼沉痛的看着扑水,“陆子墨,祝你幸福,我要走了,你说得对,人死不能复生,我再捕风捉影,也于事无补,所以……”说完,轻轻的转过身,哭着笑往客栈的门走去。
就在圣鱼走到门口的时候,扑水忽然喊住她,“等一下。我能感觉到他在你心目中的位置有多重要,你……把我当做他一天吧,你的所有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亦或者……我当他一天,来……爱你,给尽你一辈子可值得回忆的记忆,那样一来,你以后就不会因为他死而遗憾,而痛苦!”
圣鱼背对着他淡淡地问:“你觉得,你有那个能力当他一天就让我一辈子都不会再因为他而痛苦?”
“是的,”扑水非常肯定道。
圣鱼依然没有转过身,仍旧淡的伤感的语气问:“他曾经用一天的时间让我苦着离开,而你说你能用一天的时间就能让我带着笑容离开,子墨,别去做自己做不到的事,我很感激你,我会试着慢慢放下他的,你不用为我担心了!”
扑水坚定道:“虽然我不是他,但连我都希望你这一辈子开心了,更何况他,不是吗?所以,我不想一辈子担心你为了他痛苦一辈子!”
圣鱼沉默起来,不知道该如何接下话。
扑水轻步走过来,把房门关上,近距离看着她,他的眸子清澈无波,没有一丝杂质,可眼底的情绪,他并没有让她看得到。
回想起他们第一次接吻的时候,他现在,借着那时候的力度一把拥住她,吻住了她,拼了命在她口中肆无忌惮地掠夺,只想让她找回当初的感觉。
圣鱼感觉到窒息的时候,猛地推开扑水,他撞到了房门,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又给了他狠狠一个而过,“我恨你!”
扑水并没有生气,而是含着笑看着她!
但是,看着他嘴角流下的那一丝血迹,圣鱼眼中划过一丝不忍,主动俯身过去,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覆盖上他的唇,把那一丝血迹给吻掉了。
理不清的思绪在这一次的热吻中占据了脑海和心,她没办法自控,陆子墨他当真和扑水一样,总是令她无力去抵抗他此刻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