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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房吗?”
许霜降莫名所以地耸耸肩,颇感好笑。
小时候,她倒是听到过有老阿公挑着一副担桶,走街串巷像唱号子一样:“削刀……磨剪刀。”
她隐约记得,真有阿婆们拿了家中的菜刀去磨的。幼年的许霜降,身墩儿胖糯糯,却是个空心模子,胆儿小得很,躲在边上看稀奇,听阿婆们三三两两招呼着,围着那磨刀的老阿公,她最怕的是老阿公把菜刀举起来对着太阳光吹气的时候,但又忍不住还想看,总百般想不通,老阿公到底磨去了些啥,为什么她就没瞅出来。
许霜降对流动叫卖的人就停留在削刀磨剪刀上,后来还增加了一种。
有一回,她被妈妈带着去哪里玩,在一个路口遇到了又一个老阿公,也挑着一副担子,前面一只箩筐上搁了一块木板,不停高声吆喝:“斩白糖,斩白糖。”
许霜降那会子听不懂斩白糖是什么意思,直到她看见有两个比她大的男孩数了硬币,阿公便用一个小铁锤对准了木板上浅黄色的圆块,“叮叮叮”敲一角下来。男孩放进嘴里含着抿着,那脸上的欢快表情可令许霜降垂涎了。
她一直没吃过斩白糖,但那夏日里的念想深深盘踞在心中,等她当年年末收到了长辈的红包,她细声细气向最好说话的爸爸咬耳朵:“爸爸爸爸,我的压岁钱给爸爸,我想换两个硬币,再和幼儿园的谁谁谁一样,买个猪罐罐,够吗?”
许满庭当真给女儿买了一个小猪储蓄罐,并且给了她好几个硬币,让她学会存钱。
许霜降当年对钱的大小还没多少概念,她纠结着挑哪一枚好。当她终于选定一个一毛的硬币,偷偷放在衣服口袋里,每天被妈妈从幼儿园接送回家,一路东张西望,她才意识到,再遇见卖斩白糖的阿公似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小时候她傻,以为一定要走到那个路口,甚至一定也要是夏天,才有可能等到卖糖人。
多年以后,她随同学逛古镇老街,吃到了包装精美当成土特产卖的麦牙糖,又过一些年,一个偶然的机会,她才终于知道斩白糖就是麦芽糖。
但许霜降总觉得,小时候没吃到的斩白糖一定有更独特的风味,她失之交臂,是童年里一件小小的有趣的憾事。
也因此,她对这些叫卖的人依旧充满了孩童般的好奇和期待。
“卖房吗?卖房吗?”
挨家挨户的吆喝,从削刀磨剪刀、斩白糖,跳过了全部十元的地摊货,竟已变成了卖房吗。
“哎呀,这些房产中介怎么跑进小区找房源了?”宣春花打开门,同样一脸不可思议,“门卫怎么把他们漏进来了?怎么现在做生意,都这样做了?”
母女俩齐齐钻在厨房里弄晚饭。宣春花切着姜末拌在肉馅里,让许霜降剥两瓣大蒜,忽而说道:“小嘉自己买房了。”
“哦。”
“你阿姨说,先不装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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