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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见血的?
众位族姨婆们不禁有些惊悚地看向,柳金蟾——这个过去怎么看都觉得温文尔雅,还有点弱弱可欺的侄孙女:
见血,可是要死人的意思?
柳金蟾心内苦笑,本以为玉堂春会像在苏州时帮她压下整个场面,看来……玉堂春这次是真的心里有事有顾忌,不然,他不会丢下这摊子给她——
而且,他的问题还不会小。
既这样……
事都开了头,她也就只能把“铁血”干到底了!
柳金蟾那双刚才温柔可欺的眼,转瞬一抬眸就是眯细了阴戾之色:
“常年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各位姨婆和各位姨,你们可知道每年那秋后问斩的人,有多少是屈打成招,活活冤死的?”
“又有多少,还没上刑场,就不堪用刑,自己把自己活活勒死在大牢里的?”
“这难听的话,金蟾也不想挑得太明,这样说吧——
你们还想过安生日子,今儿就给金蟾回去,好好儿把这酒喝了,咱们还是亲戚,井水不犯河水,但……谁要是想让我们父女不得活路,我相公没有落脚处,我柳金蟾今儿就在这儿,对天盟誓,定让她家破人亡、横尸荒野——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们说……我柳金蟾只是只兔子吗?”
柳金蟾笑着,径直朝屋里、缓缓从诸位内心已有些动摇了的族姨族婆们身边经过:
“想想吧,城东那女人要上县城,告曹主簿是怎么死在路上的——真是劫匪绑票,勒索钱财?她那漂亮的小妾……而今夜里身边躺着谁?你我都心知肚明。
一个个小小的县内主簿你们都莫可奈何,我柳金蟾——
你们又能有谁能奈何?
这样说吧,曹主簿今儿得罪了我,你们信不信,不出三日,或者了过了今儿晚上,她就得玩完?
雨墨,开门,今儿我柳金蟾倒要看看,谁和我柳金蟾是两条心!明儿,我就让她知道什么是没活路!”
族姨们的脚步减缓,雨墨已经和莺歌非常干脆地打开了大门。
当然有个素来就以正直闻名的族姨大踏步而去,只是……她才大步流星三步,就忽然发现身边没了人,再踏出去半步,脚悬在空中,已微微有些战栗——
不是她不勇敢,而是一个为了利益,自己亲姊妹都说放狗咬就放狗咬的别样柳金蟾
——真得让她不确定……
毕竟她身后还有一大家子人,还有嗷嗷待哺的儿女,还有未出嫁的儿子,以及娇夫美妾,几十亩上好的水田和新修的房舍……
再者,她一个人,成什么气候呢?
犹豫在她心尖微微打了个转,她禁不住悄悄回头,果见那几个天生怕死地老婆姨们已经在柳金蟾和她的小妾身边点头哈腰:
而柳金蟾呢?
就那么满脸含笑地端坐在堂屋大门处,翘着她的二郎腿,左手端着小茶壶时不时喝茶,右手搂着那直接坐在她大腿上,已死不要脸挂在她颈上不住献吻的“玉堂春”,时不时手还在那狐狸精腿上来回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