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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怨说:“你当然不能喝啊。”
“喝车不开酒,开酒不喝车不知道吗?你要是也喝了,谁带我们回去啊。”
罗真:“你还指望着我带你们两个回去吗?怎么开啊!”
这里有三个人,两辆摩托车。
都要罗真带回去,那不就意味着他得来回两趟运这两姐妹走的,也太工具人了。
……但这也没办法,今天她们就是老大。
罗真也知道默默坐到她们中间,对墓柜说:
“岳母啊,你两个女儿都这么任性,让我以后怎么办呢。还有岳父,你要是天上有灵,就教教我怎么管你女儿吧。”
老陈一翻白眼:
“说谁任性呢你个年下男友。我的年纪可比你大,别一副老爸的样子……话说,你叫谁岳父来着?”
塔露拉也默默喝酒吐槽:
“我的父亲是被赤霄斩首而死的。据说那是专门斩龙的灵剑,说不定是把他灵魂一起砍了,不存在天上有灵这回事了。”
……这两个女人,真的是说话一点都不留情的,父母的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
但是,长大说不定也就是这么回事。
小时候会被科西切一通忽悠,义愤填膺的为父母报仇的塔露拉,现在也能放开的直接谈这件事了。
另一个不幸当事人的陈晖洁,对这件事也没有任何不可言说的意思。
对经历过大风大量的她们来说,现在已经能用一种很理性的心情看待父辈们的悲剧,认识到这是这片大地上无数悲剧的其中之一。
虽然魏彦吾担心会刺激到两姐妹,并不打算和她们一起来。
但罗真倒是觉得他一起来也不会出什么事,她们已经能很好的接受了。
但是当然,表面的淡然,并不代表她们真的没心没肺。
在喝完一罐后,陈晖洁有些复杂的皱起眉头: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墓真小……太小了,让人留不下什么印象。”
塔露拉:“都是这样的,不是吗。”
塔露拉微微一叹:“在这片大地上,安葬只是个很理想化的梦想。”
“除非像卡西米尔的贵族骑士那样,花大量人力物力建造出复杂的墓穴。否则一般人的坟墓,最多几十年就会被天灾或者战争损毁,连同地形一起永久改变。”
说着,塔露拉望向远方。
从这个光秃秃的小山丘往外看,还能看到移动城市龙门经过时留下的深深路径。
这些路径现在还很新。
但在风沙很大的荒野上,最多几星期就会被埋没的一干二净,就像没存在过一样。
塔露拉幽幽的说:
“这是个好地方。在移动城市航线的必经之路上,也有稳定的基盘,不容易被地震损毁。除非运气不好被天灾直击,这里能存在很长时间。”
“魏彦吾……我们的舅舅,很看重这块墓。他是爱着母亲的,肯定。”
陈晖洁马上说:“这改变不了他侮辱了母亲作为女人一面的事实。”
“母亲嫁给那个懦弱的男人,不得不为他生下孩子,为此弄的心力交瘁……你刚才不是说我应该体谅母亲的心情吗,那我现在就很感同身受,恨不得去杀了那头老龙。”
塔露拉:“但你不会这么干,不是吗。”
塔露拉的视线很清明,能看透陈晖洁的内心。
和塔露拉一样,陈晖洁也能分得清什么是合理的,什么是不合理的。
纵然魏彦吾有千错万错,但为了自己母亲的不幸,去杀了他来报仇,这是不合理的。
所以陈晖洁不会这么做,她能责怪的只有自己。
她又开了一罐啤酒:“我就不该出生。”
“我的存在是对母亲的侮辱。为了保住龙门,不得不让一个女人给不爱的男人生孩子,那这城市还不如灭了算了。”
塔露拉马上说:“晖洁,别偷换概念。”
“母亲即便承受侮辱也要生下你,不是为了保护龙门,而是为了保护我。”
她也再开了罐啤酒:
“是我拖累了母亲。更进一步来说,是我父亲麻烦的身份拖累的。如果他不是什么维多利亚的红龙,那也不会被科西切盯上,那就更不会……”
陈晖洁皱起眉头:“不,你才是偷换概念。”
“女人给喜欢的男人生孩子,这有什么错?你父亲也不是自愿才卷进权力斗争的啊。他和母亲的结合是纯爱,才没有错。”
塔露拉顽固的摇头:“才没那么简单。”
“他既然有了喜欢的女人,当然就应该为她考虑。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很危险,还和龙门执政官的妹妹结婚?那遭遇不幸也有他的一份责任,他该更早的做好准备才对,也就不至于让母亲不幸了。”
陈晖洁:“不对不对,你这太没道理了!爱情归爱情,政治归政治!别混为一谈啊!”
塔露拉:“你才是太恋爱脑了吧?这就是大人的世界,别以为靠爱情就能解决一切啊!”
……这姐妹俩都不知道在较什么劲,竟然真在母亲的墓前吵起来了。
还好她们也只是嘴上吵吵,实际就是一罐罐啤酒连着下肚,很快喝的都脸色通红了。
两个半醺的女人撇过头,气势凶悍的瞪向罗真。
陈:“罗真你说,这是谁的错啊!”
塔:“谁应该为我父母的不幸负责,请您告诉我!”
……罗真现在就很想回家,丢下这两个醉鬼不管了。
但毕竟不能这么干,他只好叹了口气:
“谁知道啊这种事。要不你们把我岳父岳母复活了,让他们自己说说看。”
姐妹异口同声:“死人怎么会复活啊,笨蛋!”
还好,在这种关键认知上她们还是很清醒的,没到逃避现实的地步。
她们只是在抱怨,单纯的吐苦水而已。
正因为长大成人了,她们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单纯抱怨别人的资格。
但这样把怨气吐出来是很重要的。
她们都憋了一辈子,现在好不容易见到了自己的母亲,不把童年那些委屈全部挖出来,她们就没法清爽。
她们就这么喝着,吵着,闹着,一直到把老陈带来的一箱酒全喝完了。
在这一地狼藉中,塔露拉靠在陈晖洁肩上,模糊的呢喃着:
“晖洁,你要幸福……把我和母亲的份,一起幸福下去……”
陈:“……母亲的先不说,你自己的份,别推给我用啊……”
姐妹俩滚烫的脸颊互相蹭着,都放下了成年人那点可怜的自尊心。
她们就像没有长大的孩子,紧靠在一起,一脸幸福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