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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但那个中枢已经被斯卡蒂杀了,剩下的恐鱼本该陷入混乱。
哪怕一时间还会遵循本能活动,也不可能再组织起有序的活动才对。
作为战争设计师的歌蕾蒂娅,对海嗣的生态再清楚不过,但连她都摸不着头绪。
所以,歌蕾蒂娅才会放下自己高傲的自尊心,宁可忍受耻辱:
“一开始,我以为是这些岸上人类的叛徒在利用海嗣。失去中枢的海嗣是不是在听从这些所谓深海主教的命令,被他们驱使着?”
“但很快,我就意识到了错误。在中枢被杀后,地上的这些叛徒和海嗣的联系反而加强了。他们更崇拜所谓来自海里的使者,并声称它们回应了自己。”
一个海嗣,回应了人类。
这种事情是前所未有的,阿戈尔社会和海嗣抗争几十年,都没发生过这种能称为【交流】的事情。
一开始,歌蕾蒂娅也想过,是不是这些人奸的妄想。
但随着她的调查深入,外加她每次试图从岸上回到海里,都会遭受无数恐鱼有组织的抵抗,歌蕾蒂娅不得不承认一件事。
海洋里,依然有东西在充当海嗣的大脑,其行为甚至比以前的中枢更加聪明。
包括这盐风城的【试验】也是,深海主教有组织的利用恐鱼来给城里的人运送食物,将他们慢慢转化成海嗣,其侵蚀的隐蔽性比以前还要高得多。
如果试验成功,这些深海主教,以后说不定能在正常的人类城市中传播海嗣教义。让无辜的普通人在不知不觉中就被变成海嗣,并在需要的时候一口气爆发。
这让歌蕾蒂娅很快明白,这完全是为了侵略陆地而做的准备。
深海猎人在陆地上会遭受很大削弱,海嗣也是同理。
它们毕竟也是海里的生物,几千、几万年来早就适应了海洋的环境。
哪怕以它们的进化速度,要完全适应陆地也需要一段时间,需要有组织有计划的进行渗透和蛰伏。
歌蕾蒂娅明白了事态的紧迫性。
因此她找上了深海主教,自称对阿戈尔已经失望,想要获得海嗣的力量,成为它们族群的一员。
这话听起来很扯,但倒是真的中了那个叫昆图斯的深海主教的心意。
那家伙就是个迷信海嗣力量的狂信徒,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获得海嗣大群的青睐,让自己能得到所谓的“飞升”。
所以他毫不怀疑别人会和有自己一样的功利思维,对海嗣力量的吸引力毫不怀疑,轻易就相信歌蕾蒂娅了。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高高在上的鄙夷歌蕾蒂娅这个“杂种”。
所以,歌蕾蒂娅继续说:
“昆图斯和所谓的【使者】保持着联系。那是海嗣的高级个体,甚至已经进化出了能和人类用语言交流的能力。我不能容许这种东西的存在,必须要杀了它。”
“所以我需要你,斯卡蒂。使者对你非常关心,要求昆图斯把你带来。它认为你就是它们的神,想要将你带回大群。我需要你见到它,然后杀了它。你有把握保持自我吗?”
斯卡蒂:“......我,试试看。”
斯卡蒂轻飘飘的晃悠着,看起来比刚才更加迷醉。
歌蕾蒂娅很担心她的状态,甚至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但即便到现在,歌蕾蒂娅优秀的感官,都没感觉斯卡蒂身上的气味有什么不一样。
如果是即将转化成海嗣的深海猎人,歌蕾蒂娅在转变开始之前就能感受到,并出手清除掉。
她已经清除过不少同胞,每一次、每一个名字她都牢牢记着,刻在脊髓里。
但斯卡蒂还没到这个地步,她的状况甚至还非常好......比自己要好得多。
那自己就应该相信她,歌蕾蒂娅再次说服了自己。
所以,歌蕾蒂娅落后斯卡蒂半步,伴随她走近海底的圣堂。
这里充斥着潮湿的水汽,却没有任何光源。
深海猎人的感官足以感受到周围的一切,也包括提前她们一步到这里的昆图斯。
这个活像脏兮兮的海带球的深海主教,这时候还不屑又嘲讽的笑话歌蕾蒂娅:
“哈哈,杂种就是杂种!我比你要熟悉这里的多,深海猎人。我提前在这里恭迎使者的到来,也一定会对它说明你擅自行动导致的风险!别以为你把这个穿红衣服的猎人带来,就能比我先一步邀功了!我才是对大群贡献最大——”
“......Ishar-mla(伊莎玛拉),在哪里?”
歌蕾蒂娅完全不在乎这海带垃圾的废话,从一开始就没在听。
她的注意力一开始就在那快速接近的生物身上,听着他肌肉蠕动发出的奇特音节。
那个生物第一次在歌蕾蒂娅面前出现。
无数强韧的肌肉汇聚在一起,形成和人类类似的四肢和躯体,但在构造上要更加纯粹得多,充满着力量感。
这是个模仿人类外形的海嗣,大群中第一个进化出语言功能,专为和人类交流而生的使者。
如果要给它一个名字,那应该是叫【首言者】最合适吧。
昆图斯马上恭敬的朝首言者一鞠躬,并露骨的殷勤炫耀:
“使者您请看,我将您想要伊莎玛拉带来了,就是这个穿红衣服的猎人!我完成了大群的嘱托,忠实的践行我们的天命......”
首言者:“伊莎玛拉......伊莎玛拉?”
会说话的海嗣,移动着构成双足的肌肉触手,靠近了斯卡蒂两步。
它的脸上没有充当眼睛的五官,也不知道是怎么看到斯卡蒂的,但就是能看到。
它似乎有些疑惑,注意力全放在斯卡蒂身上:
“伊莎玛拉......不,不对。”
“你是我们的同胞,皮下流着大群的血,和每个猎人同胞一样......但你不是伊莎玛拉。”
“你是谁?伊莎玛拉,我们的母亲在哪——”
在首言者说出怪话,深海主教也一脸恐慌又茫然的那一刻。
斯卡蒂一直握在手里,从来不脱手的乐器盒猛的甩开。
从中掏出自己惯用的大剑,一刀就劈开了这渗人玩意。
首言者没有任何防备。
它将斯卡蒂当做自己的同胞,对同胞的行为丝毫不抵抗,任凭她轻松的将自己腰斩。
斯卡蒂醉醺醺的视线,望着它噗通跌落到地上的脑袋。
她轻轻的笑了:
“我是斯卡蒂。前深海猎人第三大队的成员,现在是罗真的爱人。”
“他抱了我,接纳了我的一切。我好想就这么融化在他怀里......但还不行,还不能这么早。”
“......你看,他来了。”
单手提着剑的斯卡蒂,依然沉醉的像是在跳舞似的,抬起手迎向上方。
然后,伴随着轰鸣的巨响。
比地震更加激烈,一阵轰炸从斯卡蒂她们的头顶传来。
伴随着的是移动城市的钢板一块块溶解,地块跟着融化的可怖声音。
在这震动一次比一次激烈的过程中,这隐藏在地基岩盘之下的海底深洞,被罗真垂直轰出了一个天窗。
单手持剑、单手持铳,某种程度上和审判官善用的战斗方法还很像的罗真......
像个光辉闪耀的天神一般,降临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