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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边上脸都黑了,浑身透出的气场,冷得要把开着暖气的房间冻成冰。
然而,对于顺产而言,这只是个开始。
他再不乐意也必须得接受。
第一次检查,只开一指,初步估计,快的话明天中午,慢则要等到下午才能生。
住进待产室,医生一番嘱咐,末了还是硬着头皮提醒他们要去办理住院手续,缴生孩子的费用。
钟斯年不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病房里,于是说道,“等一个小时后,我家里人过来了就去缴。”
天亮前林听在钟斯年的哄,喂下吃饭,吃水果,巧克力,天亮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已被阵痛磨得连水都不想喝了。
钟斯年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疼在心里,但就是帮不了她,只能在她痛的时候给予精神安慰。
如果可以,他很像想代替她承受这些疼痛,尤其是陪她进产房,看着她痛到面部扭曲,累到虚脱,耳边一遍一遍响起她痛苦的尖叫,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
堂堂硬汉愣是连腿都迈不开,保持一个姿势,看到眼眶胀痛,发红,直到医生提醒他,“钟先生,钟太太已经快没有力气了,你鼓励鼓励她。”才迈开虚软的双腿。
他附身亲吻她,帮她擦汗,出口的话都带着浓浓哽咽,“宝贝,你加油啊,很快就好了。”
“斯年。”林听早就痛哭了,“我不想生了,又痛又累,还半天生不出来。”
太漫长了,感觉过了一个世纪。
“我知道,我知道,生完这次我们以后再也不要要,再也不生了。”
“我现在就不想生了,我们能不能剖....啊。”话还没说话就又痛得尖叫。
“已经看到头了,钟太太加油使劲啊,深呼吸,用力,马上就出来了。”接生的医生鼓励开导,“已经痛了一天,剖腹麻醉过后也是要痛的,在坚持一会,马上就可以了。”
就这么一会又一会的坚持,最终是顺利生下第一个孩子,听着医生告诉她,“生了一个,是大胖小子,还有一个马上也快了。”
护士接过孩子,钟斯年连看都没看一眼,一双凤眸就紧紧锁着意识越来越弱的妻子,紧张又害怕的叫她,“听听,老婆,在坚持一会,别睡啊。”
知道还有一个没生,林听不敢让自己睡,只是太累了想闭上眼睛休息会。
等生完第二个孩子,她连是男是女都没听清楚就直接晕了过去。
钟斯年大慌,忙叫呼叫医生,“医生,你看看也我老婆,她晕了。”
不同于开始的沉稳,他现在已经连最基层的判断力都没有了。
医生即时给他吃定心丸,“她没事,只是累到睡着了。”
像这种一心扑在老婆身上,对已出生的孩子看都不看一眼的爸爸也真是少见,不过作为女人,医护人员倒是觉得很欣慰,也真的有被感动到。
钟斯年松口气,绷到极致的神经也慢慢放松,亲吻她汗哒哒的额头,忍了近一个小时的眼泪就这么落到她脸上。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样的痛就到此结束。
......
林听在楼心娥严格要求下做了个很具中国特色的传统月子,连坐的时间都不能太长,说是对身子不好,将来老了会有这样那样的不适。
钟斯年则在月子期间变身超级奶爸,不管白天还是夜里,孩子一哭他就第一时间跑过去,抱起来看看是大小便了还是饿了。
如果是大小便他会自己处理,如果是饿了,白天递给林听喂母乳,晚上他就自己起来冲奶粉,反正就是不准她晚上起来熬,反正她奶水也不饱两个孩子。
哦,他们给两个孩子取了名字,在钟斯年想过的一众名字里选了个词,纪念,男孩叫钟纪,女孩叫钟念。
对,她生的是龙凤胎。
满月已是年后,为此林听曾笑言,“我坐了两年的月子,实在是太佩服自己。”
能够痛痛快快的洗头洗澡,到外面吹风晒天阳,她有种重生的感觉。
钟家在春节后的三个月内办了两场喜事,一场是孩子的满月酒,钟启合主导,办得盛大隆重,几乎所有与钟氏有来往的都是宾客,几乎所有与钟斯年有来往的是宾客,几乎所有与林氏有来往的都是宾客。
另一场是钟斯年与林听的婚礼,由钟斯年主导,喝过满月酒的人都是婚礼见证人,过之而无不及的盛大隆重,可谓是人尽皆知,甚至还有人开起直播。
林听已经没有娘家人,出嫁地选在去年居住的别墅,象征性的,于婚礼前一天搬进去。
陪同的只要关系亲近的三个朋友,及收到邀请特意前来参加他们婚礼的王婶,几个负责保卫工作的保镖。
热闹过后各回各房,一个人躺在宽敞的床上,想到再过几个小时就要出嫁,心里就忍不住紧张,激动,甜蜜。
同时也很想两个孩子,还有孩子们的爹,这是孩子出生后第一次跟她分开。
只一晚就牵肠挂肚,怎么都觉得不习惯,即使她在上床前才刚钟斯年接过视频,看过他们。
翻来覆去,寂静的房里突然响起悦耳的来电铃,一个机灵腾地一下子坐起来,倾身拿手机,开灯。
不是她意料中的那个人,而是......
林听盯着有些熟悉的陌生来电,拧着眉,好半响才接听,没说话,想先听听对方是谁。
“林听?”是沈暮安。
林听静默几秒,应了声,“是我。”
随后又紧接着问,“有什么事吗?”
看不到对方此刻是什么样的神色,只知道电话里安静许久,久到林听以为他不会在说话的时候声音传了过来,“没事,就想给你打个电话,祝你幸福。”
林家发生变故前认识的所有朋友都不在这次婚礼的邀请范围内。
“谢谢。”由衷道谢,但也足够客气。
客气有时可以等于疏离。
又一阵无话可说的沉默,半响沈暮安说道,“就这样,你睡吧,晚安。”
寥寥数语,就此结束。
.....
第二天天没亮就起床,早餐还吃完伴娘团就带着化妆团队就过来了。
匆匆吃完早餐,林听还特意又刷一次牙,洗个脸才正式接受化妆。
她没多少亲近的朋友,六个伴娘,除了凌楚翘,许诺算是她好朋友,剩下四个,两个是钟家那边的亲戚,另两个则从婚庆公司里请的,但也并非全不认识,其中有一个叫余多多的就是上次钟逸辰出事时帮任嘉禾带孩子的邻居,同时也是任嘉禾的同事兼朋友。
请她也是任嘉禾的提议。
等她化装备完毕,凌楚翘围着她转了一圈,360度无死角的把她打量一边,摸着下巴略带夸张的说道,“本来就美,这化完都要美出天际了,难怪钟大会看谁都不是女人的为了守身如玉十几年,要换做我是个男的也会被迷得团团转啊。”
两人的故事,在几个朋友面前已经是公开的秘密,虽然他们自己并没有主动提起过。
林听笑脸如花,自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是很满意。
“身材好好啊,完全看不出来刚生过孩子啊,钟太太告诉我们你是怎么做到的?”作为微胖界的固定会员,修炼马甲线一直都是余多多想做又没做成的事。
这个问题对现在的她来说并不困难,林听转身看向余多多,笑着说道,“我先生喜欢健身,我每天没事也都会陪他一起做。”
说起这个凌楚翘立马接话,“陪他们健身是件虐心又虐身的事。”
前年的事,她至今想起都是大写的虐。
余多多光是想象就没有尝试的***了,“那算了,我还是继续待在我的微胖界里,做个吃货,当个懒虫吧。”
工作已经够累了,实在没有坚持健身的闲情逸致。
性娘伴娘都化好妆,除了林听自己,剩下六个姑娘兴致匆匆的围在一起讨论等会要怎么玩新郎及他的伴娘团。
林听听在心里,不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在听见凌楚翘说一定要让新郎唱歌的时候露出了蜜汁笑容。
因为她自己也很期待。
十点钟斯年带着他的迎请队伍准时到达。
面对伴娘们的刁难,他们是轻轻松松就完成,比如仰卧起坐,深蹲这些考验体力耐力的游戏,怎么玩都是秒杀。
对伴娘们从网上搜罗的转对于新郎本人的,红绳猜新娘,找红唇,猜局部这类游戏也完全难不到他,让他从一把红线里牵出自己新娘,他把线统统交还回去只说了一句,“一个都不是,听听没有拿线。”
别以为凑齐七根绳子就能戏弄他。
“谁说的。”凌楚翘狡辩,“听听拿线了,你没猜出来就要受罚。”
“她就没拿。”钟斯年很是肯定,“不承认你就问她,我老婆是不会撒谎的。”
凌楚翘转身盯着坐在床上的新娘子,一脸,“你是不是事先跟他通气了?”的表情。
林听笑着摇头,“没有啊,我一直跟你们在一起连手机都碰过。”
没撒谎,她是真的没有。
她这话无疑是证实了钟斯年猜对了。
这样什么都看不见的都没能难住,后面猜唇印,猜局部就更加不可能为难到对方。
问题丢出一个,不用一分钟就被破解,伴娘团很是挫败,但也非常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心里想知道就问了出来。
钟斯年笑着,眼神里透着深情,“我都关注她那么多年了,连这些都认不出来还当侦探。”
好吧,算他说的有点道理。
再不甘心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失败了,凌楚翘暂停休息,让她其她伴娘继续。
林听坐在端坐在床上,心里是甜如蜜,脸上是笑成花,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凑上去参与。
嗯,她一点都不担心他会闯不过来。
钟斯年也没辜负她的信任。
眼看着伴娘们技穷,伴郎团里的安子墨发声,“要我们做的都做完了,现在是不是该开门放我们进去迎新娘了?再耽搁小去时辰都要过了。”
压轴的还没出,怎么可能放他们进门?
凌楚翘休息够了再度上前,“还有最后一个?”
“还有?”伴郎团齐出声。
“嗯哼。”凌楚翘抬起下巴,狡黠的盯着钟斯年,“最后一个,新娘子说想听听新郎唱歌,满意了就可以开门。”
“.....”伴郎团你看我我看你,默契的点点头,“老大,既然听听想听那你唱吧。”
他们也没听过钟斯年唱歌,现在有机会自然也想满足下好奇心。
凤眸左右转一圈,依次扫过自己的请来的,现在却叛变的智囊团,无语地闭了闭眼,转向凌楚翘,商量,“给你们红包行不行?”
除了刚来那会发了红包,伴娘团凭借自己的智慧还没从他手上拿到一毛钱。
“不行。”凌楚翘坚持,“必须唱歌,不唱不准进。”
前面都被秒杀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能让他感到为难的,说什么都不能放弃。
钟斯年沉着脸,咬咬牙,豁出去了,“唱什么?”
以他对凌楚翘的了解,不问清楚她能一直不停的切换,切换,直到她觉得玩够了才结束。
凌楚翘扶着门框,笑容满面的吐出几个字,“小苹果。”
欧美情歌,粤语情歌,国语情歌,她们想了几十首,最后决定用这个跟新郎完全搭不上边的。
用凌楚翘的话说,“越不可能就越有趣。”
钟斯年的脸顿时一黑。
而作为今天主角之一的林听想象着他此时此刻的表情,笑开了花。
小半响听见钟斯年咬牙切齿的说道,“想没想过你今天这么玩我,等到你结婚的时候我会怎么还给你?”
不想唱这种歌,他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劝退凌楚翘这个难缠的女人。
凌楚翘也确实是被他句话震得懵了一会,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傲娇回应,“还就还吧,如果他迎亲的本事都没有那我不嫁也罢。”
话说得很满,等真到了自己结婚,呵呵,她凌楚翘是谁呀,可能会按照常理出牌吗?
答案当然是不会。
陪玩这么久还没见到小娇妻,钟斯年想要硬闯了。
凌楚翘看出他的意图,笑着说道,“这可是我们跟听听商量的结果,代表她的意愿,钟哥哥你今天可不能让她失望哦。”
他不信林听会这么玩他,但想想她过去那些小恶作剧又觉得完全有可能。
“老婆。”转移诱哄对象,“你想听我唱歌我晚上回去单独唱给你听好不好?这里这么多人你真舍得看我为难吗?”
林听还是笑着的,但心里却开始想,他那么排斥唱歌是不是五音不全?
如果是五音不全,那当着这么的人面唱是蛮丢人的。
她可舍不得让他丢人。
这么一想就决定了,“那就回去唱吧。”
“林听。”
“钟太太。”
“大嫂。”
屋里屋外的人都不约而同的表达出自己的不愿意。
凌楚翘转身看她,“还没嫁就这么听话会让他骄傲的。”
林听咧着嘴,转着手里捧花,很不配合的回了一句,“早就已经嫁了呀。”
“那也不行,现在是伴娘说了算。”凌楚翘还在坚持,“不唱就让进。”
反正时间还有很多,再多玩会也没事。
然而,迫不及待想见娇妻的钟斯年已经不想陪她们玩了,反正已经得到老婆的同意,可以毫无顾忌的硬闯了。
一把握住凌楚翘扶在门框上的手,把人从里面拉出来,推向自己身边的伴郎,一个跨步就挤进已经半开的门,下一秒又突然顿住脚步。
另外五个伴娘见人进来拦不住也就识趣的靠边站。
凌楚翘穿的高跟鞋,即便钟斯年掌握了力度,角度,被淬不及防地被这么一推还是会脚步踉跄。
丰自明在她被推过来时伸出手,稳稳地接住她,紧搂着腰把人扶正站好。
凌楚翘稳住身形,抬头看眼已然走进房间的钟斯年,瘪瘪嘴轻哼一声也作罢。
试衣服时,她说不想那么早就让他看到自己穿嫁衣的样子,要保持神秘感,拍婚纱照时,她说千篇一律没新意,只拍了礼服跟日常装,所以今天是他第一次看见她穿上嫁衣的样子。
中国风嫁衣,精工刺绣的大红秀禾服,把她衬托得更加肤白如雪,眉目如画,美得让他移不开眼,也忘了挪步。
唯有心跳乱了,杂乱无章。
林听亦是如此,盯着他挪不开眼,抿着唇又带着新娘子的羞涩。
两人就这么含情脉脉的凝望,仿佛空气都是甜蜜的粉丝气息。
一旁的伴娘见状打趣,“哎哟,钟先生跟钟太太都被对方的帅跟美吸引得挪不开眼了。”
说这话的是另一位从婚庆公司里请来的伴娘。
林听越发觉得羞涩,微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本就打了腮红的脸也越发红润。
钟斯年扬唇,笑着走向她,弯腰欲直接把人抱起来起就走,迫不及待的要娶回去。
林听攀着他肩膀,娇羞说着,“还不能走,我还没穿鞋。”
“.....”钟斯年一顿,凤眸抬起盯着她,似是再问,什么意思?
林听解释,“她们把我婚鞋藏起来了,要你们找到穿上才可以走。”
新一轮的难题又来了。
新郎带着自己的伴郎团队找鞋,几乎把房间每个角落都翻了个遍,钟斯年甚至现场开启探长模式,最后鞋子被他从新娘的礼服下找到,也就在新娘的脚边。
钟斯年蹲在地上帮她鞋穿好,起身抱着就人跑出房间,一路跑进婚车。
而他的伴郎则负责把包好的红包分给伴娘团。
迎亲队热热闹闹的来,热热闹闹的走。
新郎如愿把自己心爱的女人娶回家。
白天中式,晚上西式,一场盛大的婚礼走下来,甜蜜幸福,开心激动固然有,但累也是必然,等到晚上结束回到房间,林听脚都被磨出泡。
面对披着白纱的诱人娇妻,面对今天无数次想要扒光的娇妻,面对想要了一晚上迫不及待想要吃干抹净的娇妻,钟斯年的***还没开始就要先帮她挑水泡,又心疼又好气。
气她痛也不知道说,生生把自己脚磨出泡,磨脱皮。
挑水泡归挑水泡,教训归教训,但新婚该做的也一样不落。
不仅不落还做得酣畅淋漓,甚至可以说是到了放飞自我的地步。
孕期进入八个月到现在孩子出生八十多天,今晚是禁欲三个多月后的第一次行房,刚好两个孩子又不在,钟斯年是抱着吃个够的为所欲为。
......
两个多月的孩子,就算林听奶水不足也没有给他们断,自然他们婚后也不能像别的夫妻那样来一个蜜月旅行。
没能给她一个完整,钟斯年深感遗憾,直言,“等孩子再大一点,我们再把去欠下的蜜月补上。”
林听抱着孩子喂奶,闻言抬头看他,咧开嘴笑,“蜜月旅行跟我们之前一起的旅行没什么区别,都是吃喝玩乐的事,只要在一起就算窝在家里也是可以甜蜜蜜的。”
她之前走过很多地方,看过很多风景,有他在跟没他在,那些在她眼里也是有区别的,前者美,震撼,欢乐,后者在拥有前者所有感受的前提下增加了,心安,幸福,甜蜜。
钟斯年看着她,笑出一口整齐的白牙,“那你现在是觉得甜蜜蜜的吗?”
林听点头,肯定的,“当然。”
注视她的凤眸炙热,钟斯年单手抱着闺女,倾过身,用另只手掌着她后脑勺,低头给她一个火辣辣的热吻,末了贴着她耳朵低语,“我也是。”
林听被吻得晕乎乎的,脑袋都迟钝了,迷离过后抬眸嗔他,“当着孩子面呢,注意点。”
他还是笑,且笑出声,“没关系,他们还小呢。”
一百天都没到的小奶娃能懂什么呀?
“那也不行。”女人的思维跟男人总是会有点区别的,林听严肃提出,“以后只要有孩子在就不可以亲亲我我的。”
钟斯年了然的哦了声,似笑非笑的应下,“我明白了。”
“.....”心里毛毛的,林听总觉得他这表情,这语气很不怀好意,想了想不放心的再到道,“必须严苛执行。”
“好。”男人答得爽快,只是没说后半句,我一定会背着孩子肆无忌惮。
喂养两个孩子,本就不足的奶水都后面通常都是喂饱一个,另一个就要吃奶粉,然后没得到满足的那个就哇哇大哭,最后已满足的那个听见也跟着哇哇起哄,好似在比赛谁的哭声更响亮。
每次轮流着来,每天总要哭上好几场,林听几度被兄妹俩磨得头昏脑涨,坚持到第四个月,实在坚持不下去就听从钟斯年的意见,忍痛断母乳。
连着几天她没有抱两个孩子,因为她一凑近,兄妹俩闻到她身上的奶味就放声大哭,伸着双手求抱,求吃。
那画面,她受不了,心疼,愧疚却又无能为力。
还好钟斯年这个做爸爸的够给力,每次都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他们哄好,那几天,如果保姆跟楼心娥不在,他一个要同时负责两个孩子的吃喝拉撒。
而林听只能站在远远的地方干着急。
成功戒掉母乳,又在家当了三个多月的全职妈妈,林听回归林氏,与钟斯年并肩作战。
嗯,这个作战也不是每天的,因为钟斯年自己还有家侦探所,而他自己还是个很有名气的私人侦探,就算再怎么排除,一年下来到他手上的任务还是很多。
但像瑞士那种的,特工组织的任何他是真的再也没有参与过。
很久以后林听才知道,他苏醒没多久就从那个位置退了下来,后来还跟着他的程翰,许诺这些人,也都变成了单纯的侦探所员工,普通保镖。
两个孩子都是心头肉,但钟斯年是个典型的女儿控,大概女儿真的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不管是从外面回来,还是闲置在家,他每天抱女儿的次数是儿子的好几倍。
嗯,儿子只要不哭,不饿,他一般都是不抱的,但会跟他玩,会哄。
为此林听还跟他聊过,说他不该这么厚此薄彼,以免给儿子留下心里阴影。
然而并没什么用,他依旧坚持自己的原则,男孩就该从小养成独立的习惯。
后来证明林听的想法也是有点道理的,上一年级的钟纪,有一天放学回家就问了钟斯年一个问题,“爸爸,我觉得你比较喜欢妹妹,那我是不是你亲生的?”
当晚,父子两进行了一次长达一个小时的真情交流。
从此爸爸就真的成为了钟纪最好的老师,也是他要成为,甚至超越的目标。
保护妈妈跟妹妹也成为他给自己定的第一条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