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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在发愣，纤长的指已帮她把内衣的扣子扣上，又将衣服拢好。
想起他刚才的爱抚，悠言的脸唰地红了，呆呆看着他走到衣橱拿了件衣服套上，走去开门。
一张脸从门外现了出来。
脸上绷带扎眼，是周冰娜？她似乎来得匆忙，一身睡衣，还微微喘着气。
悠言吃了一惊，连忙迎上前去。
顾夜白往门外随意一瞥，把门关上。
两个女孩坐到沙发上，悠言怒道：“他又打你了？”
周冰娜欲言又止，悠言看她不安地瞧了顾夜白一下，柔声道：“有什么你直说，我和他都会帮你的。”
周冰娜咬了咬唇，“今晚，我可以在你们屋里过夜吗？我知道这有些强人所难……”
悠言一愣，周冰娜苦笑，“没关系，我这就回去。”
悠言忙道：“没问题的，我和你睡床上，他睡这里……呃。”
瞟了眼“娇小”的沙发，再看看那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悠言心虚了。
周冰娜摇摇头，站了起来。
悠言连忙把她拉住，眼巴巴地看着顾夜白。
顾夜白淡淡开口：“没事，你就在这里睡吧。”
悠言登时眉开眼笑。
“你受累了。要不你到我们屋里睡？你可以和吕峰挤一挤，床上躺着舒服些。”周冰娜试探着说道。
悠言直觉，周冰娜有点怕顾夜白，她又上上下下把顾夜白打量了好几眼，实在没觉得自己男朋友到底是哪里可怕，忽听得顾夜白道：“我过去207睡吧。”
悠言半天才反应过来，“你过去睡？那人估计连门也不会让你进吧。”
她说着意识到周冰娜就在一旁，吐了吐舌。
顾夜白伸手揉揉她的发，“钥匙，你有吗？”
他目光却看着周冰娜。
周冰娜点点头，从睡衣里掏出磁卡，放到顾夜白手上。
顾夜白淡淡道：“聪明的女孩。”
周冰娜一怔，猛地抬头看了看顾夜白。
顾夜白嘴角勾了勾，“只是觉得，你走得匆忙，还不忘把磁卡带在身上，是个稳妥的人。”
周冰娜的脸色突然有点灰败。
悠言看不明白，正胡乱琢磨着，顾夜白不知和周冰娜说了句什么，两人走到门口低声交谈了几句，他就离开了。
他和周冰娜真不认识吗？
*
躺在床上，悠言越想越奇怪。
不知过了多久，她望了眼窗外，天还是黑糊糊的，她的睡意依旧不浓，没有顾夜白在旁，她睡不安稳。
突然，旁边传来细微的响动。
她翻身看去，却见周冰娜腾地坐起身来。长发遮住女孩的脸庞，看不清她面容，她的身体似乎有些僵直，悠言心下砰然一跳。惊疑间，只见周冰娜下了床，套上鞋子，直直往门口方向走去。
悠言越发奇怪，转念一想，难道这姑娘有梦游症？
转眼间，周冰娜已开门出去。悠言心里虽怕，但生怕对方出事，连忙翻身下床，跟上前去。
夜色苍茫，如非远处透射而来的薄弱灯光，悠言甚至无法前行。白天美丽的景致，夜里仿佛变了样。四下是阴郁的松林，雾霭飘荡，似乎有人藏匿其间。旷野里似乎连自己的呼吸声也变得大起来。
悠言攥紧衣服，手心微微冒汗，白天那股不安，又从心底升腾而起，前面的影子却突然停住脚步。
在这荒山野岭中，悠言忽听到一股声音幽幽传来，“跟累了吧？要不要歇歇？”
笑声浅浅，前方的女人慢慢扭过头来。悠言的目光正好落在她唇上，那唇色鲜红、潋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