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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作为容器，鲜血作为火引，这样点燃出的火焰能驱散邪祟，净化阴煞，但因为是用鲜血来做灯油的，所以对身体的损害也极大。”夏明烨倒是实诚，把术法的利弊一一说清。
叶云晚听着只觉得一惊，居然是拿鲜血来做燃料的，难怪夏明烨脸色惨白，原来是失血过多。刚刚那火光冲天，该是烧了多少血啊！
夏明烨停顿了一下，拿出了颗色泽鲜艳的红色药丸服下，缓了缓，他的脸上恢复了些许血色。
“我刚服下的是血精，以血泉周边动物的血和血泉水所练成的灵药，有滋阴补阳，消除煞气影响的奇效。”
他继续说道，“因着点灯祭煞的副作用，所以修炼者需要每天至少食用一颗血精，以补充血气，消除阴煞的不良影响，避免走火入魔。”
“但此物稀有，纸衣铺供应不了所有学徒都吃血精学术法，所以只有一个名额，被选中的人才可以学习术法。”
集中资源培养主力，可以理解。
“那怎么才能选上？”叶云晚追问。夏明烨回答，“如何选是掌柜决定的，按理说，应该选择天赋最好，阴气底蕴最深厚的人。但是……”
夏明烨没有再继续说，但叶云晚却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一切还是掌柜说的算，如今纸衣铺里有个从城里来的许依依，享受着独住一间，还时常进入内院请教的特权，怕不是已经内定是她了。
“那如果我只是学，不用呢？”叶云晚想的是，点灯之所以需要血精支撑，是因为流血，她只学，不用，是不是就避开了弊端。毕竟她有系统，可以先将修为充满，作为一个保命的手段。真到危机关头，多流点血似乎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了。
夏明烨皱眉，看向她的眼神怪怪的，最后还是解释，“理论上似乎成立，但是实际不大可行。因为点灯祭煞并不单单只依靠血液作为支撑，血液只是点燃火焰的灯油，真正发挥威力的是点灯者自身所储备的阳气或者阴气，阳气或阴气越深厚，所点燃火焰的威力便越强。但修炼强弱，依旧需要血精作为支撑。”
“所以还是回到了名额争夺的问题，谁被掌柜选中，谁才能获得血精资源，阴气才能攒得起来，才能谈修炼术法的问题。”
听完叶云晚抑郁了，她拿什么和关系户争？不过她又想到了现在学习的术法纸人点睛，不由好奇的问，“那现在学徒都在学习的术法纸人点睛又有什么说法？”
“消耗低，学徒们都能学，但要培养出一个纸魂并不容易，光是点睛通灵就足够他们琢磨好一阵了，就算学徒们真的点睛成功，但要将纸魂养到有自己的思想，能够攻击邪祟，没有个三五年是不行的。”
“那要怎么培养纸魂？”才问完叶云晚就感觉不妥，夏明烨却只是笑笑，“等你点睛成功了再来问我吧。”
叶云晚想到家里乖巧的叶纸纸，系统真好，已经让她领先了别人好远。
如果她拿出叶纸纸，丁掌柜会不会惊叹她的“天赋”而后将资源给她呢？毕竟这点灯祭煞确实有点强，眼馋啊！
但她很快便否决了这个想法，锋芒过露，惟恐受敌，上次纸人被破坏她已经不信任身边的学徒了。在这样的诡异世界，能相信的，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