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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比了个手势说一会就走。
李广会意点了点头,轻声下楼去。
他大清早过来本是来迎帝后去军中的,但是看现在这样估计就连早膳都只能胡乱用一口就要直接从客栈起身。
屋内的阿娇还不知道客栈被清空了,她正俯在铜镜前望着哭的红通通的双眸心中懊悔不已。
这样出去,像什么样子?
这又不像黑眼圈,还可以用粉遮住。
正苦恼间,刘彻端着水进来了,亲自绞了帕子递给她。
她净过面后,重新上了妆。
眼见着时间已经不早,刘彻又是悄悄出的宫还不知道窦婴要怎么遮掩呢?
一天两天兴许还可以瞒住,但时间长了难免不被看出些不对劲来。
他们自然是回去的越快越好。
阿娇焦急的都不想用早膳,但是想着刘彻这一路上风餐露宿的,一启程又是吃不好睡不好,不能因为自己影响了他。
偏偏刘彻也是这么想的,心里挂念着其余两路的情况和窦婴,但又心疼她,怕她受不了这样的奔波。也不肯表露出自己的情绪,两个人都极力按捺住焦急勉强用了小半碗粥。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放下碗筷,而后又异口同声地劝对方“再吃一点”。
话一落音,两个人一下通透了对方的意思,不免失笑。
阿娇起身笑道:“走吧,多带点点心路上饿了垫几块就行了。”
刘彻也只得依她,相携着下了楼。
车辇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刘彻站住和李广说几句话。
阿娇便先行一步由雪舞服侍着上车,她后知后觉地到了这时才发现附近安静的可怕。心下立马明白了也就不再问了,又问起雪舞张博达和赵破奴,说来脑子也真是糊掉了。
昨天见了刘彻只听他说了,也忘了说说自己。
不过也不怪自己,是他没有问。
阿娇很快为自己的健忘和迟钝找到了理由,笑着望向雪舞。
“张博达和赵破奴都不知道陛下来了呢,两个人都跟着李椒在军中呢。”雪舞答道。
阿娇哦了一声也不以为意,赵破奴是确定要跟着他的。一会刘彻上来就告诉他,叫他交给卫青带着就是。至于张博达,走到了太原还没有来跟自己辞行想来只怕是不会走了,但他随时说要走都行,还是等他自己做了决定告诉自己吧。
为了怕一会跟刘彻碰着,雪舞很快便下了车去。
又过了会,等刘彻上来,便直出太原城后往长安城回去。
为了不惹人注意,没有跟李广所部汇合。而是由李广拨了五百骑跟着刘彻,大军始终同他们保持着快马半个时辰能到的距离。
刘彻上了车后,阿娇三言两语把张博达和赵破奴的来历说了。
除开没有说留侯还活着,其余都没有隐瞒。
留侯抛弃尘世功名去隐居,她不能再把他卷进来,就让他安安静静地住在松石斋上吧。
但说到张博达是留侯后人时心中还是有些忐忑,生怕他细问自己又没有他聪明,很容易被他看破。没成想他只是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就什么都没有说,叫阿娇既松了口气又有些好气。
留侯的后人,光听到这几个字不应该稍微激动一下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