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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这么多天也该消气了。时日长了将来史书上写起来可不好看,那些史官惯会春秋笔法。他就是不在乎自己的名声,母后也熬不住——也真是老小孩老小孩——”
阿娇不免看了平阳一眼,她知道这个大姑子有些小聪明,但却没想到平阳还能有见事如此分明的时候。
的确,过犹不及。
时日长了,也是不像话。
刘彻要背上凉薄不孝的名声,王太后也得被说眼界狭隘上不了台面。
但母子俩这回一个要立威,一个被伤了脸面恼怒,正是气头上都顾不上那么多。
便是又挨了几天王太后语气软了下来,借着和平阳叹息的机会往温室殿传递求和的意愿。
“前次是我说话没经心,说错了。但彘儿怎么就不肯来看看他的老母?还能看多久呢?”
这话尾的悲凉弄的平阳学话时都禁不住酸了鼻子,人一旦说起大限,便也是真的老病不堪了。
王太后昔日的温柔笑脸下满藏的锐气已经一泄而尽了,她再也不是那个用妙计除去前进道路上一个个障碍步步为营的王太后了,而是一个委屈心酸的母亲。
这话便是阿娇听来都有些心软了,正在她想着要不要亲自带着一双儿女往长信宫中去看看的时候,刘彻却终于亲自去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不忍心了,还是瞧着火候差不多了。
但总算是去了,便是阿娇都松了口气。
刘彻亲自侍了一夜的疾,第二天才回温室殿来。
王太后有了台阶下,心下一宽,病立马就好了大半。
此后刘彻再去,还是她亲自赶的儿子走,绝口不提前次的不愉快了,只说自己是换季之节不慎染了病没大碍,东线战事艰难,天子应当多用心。
如此母慈子孝之下,谁还敢说太后是因为怄气病的?
经此一事,长安城中也再没有人敢兴主和之言。
安抚住了太后后,天子也实在是无心他顾了。
边境的战事近来传到宫中的就没有一个好消息,匈奴人气势汹汹地势要逼出汉军主力。
为此军臣又往渔阳、上谷方向增派了援军,如此重压之下,上谷已然陷落,渔阳却还在咬牙坚持着,只是也是朝不保夕的境地了。
情况稍微好点的就是李广驻守的右北平,虽然也是连日恶战,但就目前来看也还能坚持些时日。
等最开始的焦躁不安褪去后,刘彻反倒真的镇定下来了。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他已经尽力而为,其余的就等待尘埃落定吧。
太期待成功患得患失只会什么都做不好。
看着刘彻又把地图搬回了温室殿却再没有像从前恨不得钻进去时,阿娇就知道他的心安静了。
但是天子在夜深人静时还是会忍不住挂念起两个人来,他比任何时候都期盼得到他们的消息。
第一个自然是卫青,这个被他寄予重望的大将也不知道如今走到哪了?有没有向河南之地的匈奴人起进攻?
第二个是这十多年间始终悬在心上的张骞,每逢汉匈战火重燃,刘彻都忍不住想张骞如今是生是死?
倘若他能带回和大月氏结盟的消息,便可实现刘彻最初的战略目标:前后夹击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