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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每个月到要掏出大笔的银子养那些人时,他父皇的面色是一个月赛一个月的难看。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是捏在手中。
“嗯,你且下去,容孤好生想想!”
“是!”
这一日,祁烈坐在书房中,自己独自一个人开始权衡利弊。
显然这一次他这边有些逼人架势,即便大伙儿没说什么,但心底多少都有些清楚。
现在不是德宣帝表态就是他表态,就看谁熬得过谁了。
毕竟是墨王夫妻俩开口提得禅位,这其中逼人的意味可是相当的明显。
如今洪武国势弱,德宣帝要是聪明,才会维持现在的状况。
不过兔子急了,还要咬人,何况他是一国君王。
若是他不顾颜面,直接提出要他父皇禅位的话,那就等同于逼宫,这意义就变了。
不过眼下看他父皇是选择保洪武国,还是强忍着,等墨王夫妇离开再发难!
皇宫中御书房中,德宣帝双手背在身后,在里头来回走动。
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清楚,现在洪武国的处境。
以前他瞧不起永昌帝,觉得他是个懦弱的皇帝,被掌控一生,直到死为止。
可现在的他,又何尝不是身不由己?
他的子嗣稀薄,多数都是幼时就夭折,能活到成年的,目前就两个。
祁炎如今他已经不指望,那个蠢货,心够狠但脑子不够使,居然与虎谋皮。
幸好最后没闹出什么来,否则根本就没有如今的他站在这。
至于祁烈,倒是叫他诧异。
原本以为废人一个,一辈子都站不起来,没想到居然好了。
可偏生这个人,成了他龙椅最大的威胁者。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祁烈不是他的儿子,但他根本找不到不是的证据。
一,他不相信已经故去的皇后会背叛他。二是,他曾私底下滴血验亲过,那血却是融合了。
这些本可以证明,祁烈是他的儿子,但良妃死之前说得那些有叫他生疑。
偏生祁烈和颜诗情的关系那么好,大楚还站在他的身后,这就叫他更为怀疑了。
他始终相信,这世上没有一个人会无条件的对另外一个人好,总归都是有所图的,即便是亲如父子也一样。
何况那滴血验亲,他心下还是怀疑的。若是颜诗情给祁烈吃了药,改变了他的血呢?
如今楚玺墨开口叫他禅位,要带他出去,说是赚钱,但真正目的到底为何,他心中多少有数。
他爱财不错,特别是爱自己亲手赚的,那样会叫他心生满足。
但与龙椅相比,那些钱财,实在算不得什么。
若是他洪武国也有武器,他就够硬气,在楚玺墨当初提出来时,他就可以直接将人扣押下处置了。
但现在不行,他没武器,腰杆挺不直。他不能为了给自己争一口气,将整个洪武国都陷入危险中。
然而一边是心动的钱财,一边是被人逼迫的耻辱,这滋味实在不好受。
祁烈纵观是他儿子,但他与外人联手逼迫的行为,就是大逆不道。
若是他能甩开目前这一切,还能将所有银钱都握在手中,等回来后,皇位依旧是他的,那他还可以考虑一下。
但他不相信,不相信祁烈会答应这些,更是不相信墨王夫妻俩。
也许他们早已狼狈为奸,等着他上当。
等出海后,也许他们就会对他下手。到时,他客死他乡或葬身大海,皇位却早已到了别人的手中。
可现在没得选择了,墨王那边已经定好了正月出发,到现在也不过是两个多月的时间。
他就算拖得下去,想必墨王那边也不会让他拖。
只是他要怎样,才能保住自己的皇位,同时还能抛开这一切,且安全上不用担忧呢?
他能让祁烈和楚玺墨以自己最重要人的性命来起誓吗?
不甘,真的很不甘!
做皇帝做到他这憋屈地步的,他也算是第二个。
而第一个的永昌帝,也在几年前就死了。
大楚驼峰镇
十月中下旬的大楚早已进入冬季,北风一刮,让人觉得刺骨的冷。
如今的驼峰镇,也不知是因种的树多了,改变了生态环境还是如何,一年总会下那么几次雨,倒也不是那么的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