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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出一丝红晕。
“把这里打扫干净，再……再做一份你拿手的煎牛排给我，快点！”
苏小南一愣，下意识地点点头。
等乔继羽狼狈地走进浴室，重新沐浴更衣，苏小南才隐约猜到了些什么。
难道……
自己走了以后，大作家没有午饭吃，居然不叫外卖，反而试着自己下厨？
苏小南上下打量这如同废墟般的厨房。
难不成……这是乔继羽的杰作？
“喂！”
“是，乔先生您还有什么事？”
苏小南刚撸起袖子准备干活，就听见浴室里传来乔继羽的声音。
“给我准备一身干净衣服！”
“啊……是，乔先生您稍等一下。”
从内裤到衬衣再到袜子，苏小南熟练地打开衣柜，取出自己寻找的目标。
她捧着衣服，站在浴室门外喊道：“乔先生，我给您放在门口了。”
为了方便乔继羽，苏小南还贴心地将内衣放在最上面，外套压在下面，免得他翻找。
回到厨房，快速地开始清洁工作。
虽然只在惊鸿出版社工作一个多月，但苏小南大半时间都在乔继羽的公寓。
为了催稿，她真是豁出去了。
这间公寓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抽屉，都没有苏小南不熟悉的地方。
不需要刻意寻找，她随手便摸出一块抹布，将飞溅到墙壁、地板上的油渍擦洗干净。
锅里还盛着一大块烧焦的牛排，苏小南苦笑。
乔继羽大概是想吃烤牛排，却拿出了中式炒菜的大铁锅。
食材和厨具不匹配，难怪现在弄得一团糟。
不过想想也是，在书中妙笔生花的乔继羽，现实中未必真的无所不能。
苏小南甚至怀疑，他可能连一块简单的三明治都无法独立完成。
忙碌到忘记了时间。
当苏小南端着一盘丰盛的午餐回到客厅时，第一次看见乔继羽居然乖乖地坐在餐桌前。
他神色有些尴尬，但又在不经意见表露出对苏小南盘中牛排的期待。
莫名觉得有些好笑，大作家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乔先生，七分熟的牛排，请慢用。”苏小南将美食放下，又道：“用奶油土豆泥和什锦菜沙拉配着吃，您看可以吗？”
“……嗯。”乔继羽点点头，居然不敢直视苏小南。
难道先前狼狈的样子，让他觉得自己威严尽失，已经在苏小南面前抬不起头了？
他闷头切割牛排，苏小南却动作更快。
她回到厨房，三两下便端来了奶油土豆泥和什锦菜沙拉。
“我从酒架上拿了一瓶拉菲，可以吗？”
苏小南将高脚杯摆在乔继羽面前，见他没有拒绝，便又倒了一杯红酒。
午餐从一片狼藉，转而变得丰盛美味。
拉菲名酒、上品牛排、新鲜的蔬菜沙拉和入口即化的土豆泥。
乔继羽各自尝了少许，突然放下刀叉。
“你做我的私人助理吧，工资按惊鸿出版社，给你开两倍。”
苏小南一愣，随即摇摇头：“谢谢你，乔先生，但我更喜欢现在这份工作。”
被拒绝，让乔继羽心头暗怒。
他很少欣赏一个人，更很少欣赏一个女人。
苏小南居然敢拒绝自己？
他语带讥讽道：“你在惊鸿做实习生，还不是一样伺候我？有什么区别？”
“……不一样的，如果您不拖欠稿子……”苏小南有些尴尬地开不了口。
啪！
一拍桌子，乔继羽冷着脸站了起来！
“如果我把稿子给你，是不是就吃不上这顿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