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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佑霖被围观的人困住,旁人却以为他要逃跑,辖制得更厉害。
“大叔,我看老爷爷面色红润,虽然胸口没有起伏,但像个没事的人一样,我看他不是要跑,应该是要继续给老爷爷治病吧?”顾溪桥朝辖制华佑霖的人一笑。
这个看脸的世界,他们见到一个乖乖巧巧有长得极为精致的女孩儿,见她又再三保证,便下意识地松了手。
华佑霖突然顿住,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顾溪桥,对方脸上清清冷冷的,但是那双眼眸却很暖,而且,是真的相信他,他愣了一下,而后沉默的半跪在老人身前。
老人的儿子索性破罐子破摔,任由他折腾。
他一根根将银针拔掉,然后再次精准地插**位。
顾溪桥很明显的看到,他插入的穴位是死穴。
她瞬间就想起了华靖雅所使用的那一招破而后立,只不过华靖雅使用的手段极端且粗暴,而这个男孩儿的手段要温和很多。
老人的目光慢慢有了呼吸,而后睁开眼,咳嗽了两声,他的儿子不敢置信地看着华佑霖,反应过来,“对不起对不起,真是谢谢您,谢谢您救了我爸!”
现在最俗的感谢之物便是银子了,老人的儿子掏了掏口袋。
没想到华佑霖直接站起来,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叮!完成日常任务,恭喜宿主获得50积分!】
顾溪桥跟在华佑霖身后,摸着下巴仔细观察着他,大概十一二岁的样子,身上的衣服有点破旧了,也不是很干净,样貌很清秀,只是有点瘦。
华佑霖突然停下下,转过头看着顾溪桥,一双黑眸看着她,似乎在问她为什么要跟着自己。
小孩子的眼睛很黑,纯净无暇。
两人大眼对小眼,最后,华佑霖忍不住了,“谢谢你。”
刚刚那群人辖制着他,那时候的他已经彻底放弃了挣扎,也放弃了自己,如果不是不是因为她,他会觉得自己再一次的被世界抛弃。
“原来会说话啊。”顾溪桥摸摸下巴,“告诉姐姐,你叫什么?”
“华佑霖。”他一字一字的,吐得非常清楚。
“华佑霖。”顾溪桥念了一遍,此时系统已经飞回来了,它在华佑霖身边飞了一会儿,然后道:“桥美人,这小子对你的好感度有85!这么高的分数,你刚刚干嘛了?”
“没干嘛。”顾溪桥望着透明面板上,上面显示着华佑霖的信息。
无父无母,是被族人赶出来的。
江舒玄到的时候,就发现这里不止顾溪桥一人,还有另一个小孩,“这是谁?”
顾溪桥笑笑,“江哥哥,我们先去吃饭吧。”
已经是中午了,江舒玄也没有多问,只是多看了华佑霖一眼。
顾溪桥拍拍华佑霖的脑袋,指着江舒玄,“叫哥哥。”
华佑霖看了江舒玄一眼,往顾溪桥身边缩了一下,不说话。
唉,这熊孩子。
江舒玄倒是不介意,他在A大边上找了一家饭店,然后带着两人进去,这是中国风的饭店,菜单是用竹简制的,上面的字都是繁体字。
原本想让华佑霖自己点菜的,不过想着这字他可能不认识,很贴心的一个一个的念给他听。
华佑霖垂着脑袋,念了两个后他抬起手接过顾溪桥手中的菜单,点了两个菜。
“这字儿你都认识?”顾溪桥倒是惊讶了。
华佑霖点头。
饭后,趁着华佑霖上洗手间的时候,顾溪桥突然来了一句,“江哥哥,你觉得我把他带回去怎么样?”
江舒玄微微抬眸,“不怎么样。”
“……?”顾溪桥看完全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回答,她原本以为他会答应的,“为什么啊?”
江舒玄想了一会儿,想想她刚刚为了那小子坐在了后座,吃饭的时候坐在一边,现在还想带回家?
必须是要不行啊!
眼稍微一抬,便看到了那双清亮的带着期待的眼眸,最忍不了他这个样子了,于是开口,“那就带回去吧。”
“那江哥哥你给他弄个身份证明,他还是个黑户。”没有身份证没有户口本,可不就是个黑户,吃完饭后,顾溪桥还要带着华佑霖去买衣服,江舒玄看着她的目光越发的怨念。
买衣服?一个刚刚认识的臭孩子,又要带回家又要买衣服的!
不过看着她那兴致勃勃的样子,倒也没有说什么,任劳任怨地将车停好。
就是华佑霖,总是觉得背后凉凉的,他不由伸手摸了摸。
“怎么了?”顾溪桥瞅了他一眼。
华佑霖摇头,觉得自己是多想了。
顾溪桥带着华佑霖在一年等着江舒玄,这个大型商场,估计停车的人很多,江舒玄找个车位也很不容易,等了五分钟,他人也没来。
没等到他的顾溪桥首先等来的,却是另一个人。
一辆车停在路口,而后下来一个女人,身形狼狈,头发凌乱,她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知道看到了站在商场门边的顾溪桥,眼前一亮,立马奔过来。
顾溪桥眼眸一眯,她认出了这人是彭子娴,将华佑霖护到身后。
彭子娴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顾小姐你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才二十五,不想以后都在牢里度过,我发誓,以后会好好做人,你放过我吧……”
她哭得悲伤欲绝,一边哭还一边要跪下来。
商场的人流量何其强大,见到这一幕都不由停下来,八卦之心顿起。
彭子娴以一个弱者的形象出现,人们都是下意识地同情弱者的,听到彭子娴的诉说,不由开始想象,应该是两个人女人之间的战争,不过,把人送进牢里,这仇恨该是有多大?
听到议论声,彭子娴更加撕心裂肺地哭了,眼泪鼻涕一把的,虽然很狼狈,但真的激起了众人的同情心。
江舒玄将车停好,还未走到顾溪桥身边,就看见了这一幕,他脚步一顿,眉头皱起,刚想跨步过去,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江,那个就是清秋说的那位?”
发音不怎么清楚的国语,一听就知道是谁。
转过身,便看到一张轮廓深邃的脸庞,他带着墨镜,脸部轮廓很深,仿如石雕一般,鼻梁高挺,侧面看上去就如同时装周里的模特一般,“这位小姐,看起来不怎么样嘛。”除了长得好看一点。
慕容非烨取下了墨镜,露出一双深邃而又极其深情的眼眸,“那位美人虽然哭得难看了一点,但是还挺可怜的,江。”
江舒玄瞅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大步上前。
“哎——几年没见,你怎么一点儿欢迎老朋友的意思都没,还没清秋热情!”慕容非烨瞪眼,不过他显然是已经习惯了江舒玄这样,就嘴上说说,然后便站在远处,看商场门口的那一幕。
彭子娴见有人走近,她抬起头,便看到一张清俊昳丽的脸,精致的眉峰蹙起,削薄的嘴唇紧紧抿着,一双冰冷的眸子冷漠无情,沉得发黑,站在自己身边,身姿俊朗,阳光的交汇下,只觉得有点晃眼。
“放开。”耳边传来两个冰冷的字。
彭子娴没有反应过来,她只觉自己的手指一痛,而后不自觉地松开了自己紧紧捏住顾溪桥手腕的手。
顾溪桥的手腕极其纤瘦,彭子娴捏的时候又是不遗余力的,待她松开的时候自然是红了,顾溪桥本身又白,这红的印子越发的明显。
江舒玄看了一眼便觉得极为刺眼,他从口袋里抽出一条雪白的手帕,一点点擦拭着她的手腕。
这会儿彭子娴反应过来,她伸出手想要抓住顾溪桥的衣角,“顾小姐,你放过我好吗,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先生,您帮我跟顾小姐说说好吗?她想把我送到牢里,要我死啊!”
垂下的眼眸,却是深深的恶意,任是谁,听到这样话,都不会无动于衷吧?
连一直那么爱自己的哥哥都觉得自己恶毒,那么这个人男人呢,会不会觉得顾溪桥也很恶毒?
是吧。
江舒玄伸出手指磨搓了下那微微发红的手腕,听到她的声音,蓦地回头,冷沉沉的目光犹如实质,“你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