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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啊,这么晚了,那你……”怎么还在这里啊?不过后面的话她没敢说。
后来,她没让他走,他也就没走,那晚他就在病房里那张窄又小的沙发上陪了她一宿。
他睡的很不安稳,眉心一直皱着,翌日清晨,他整个人看上去都显得很疲惫,牧晚秋心里很是愧疚,因为她受伤耽误了他开发案的进度,还让他陪在医院里一天一夜。
皇甫少擎拿来一份早餐放在了床边的桌子上,然后去洗手间拿了一条湿毛巾出来,什么话都没说就拉起牧晚秋的手开始安静的擦着。
“我自己来吧。”牧晚秋有些不好意思,受伤的腿,手还是能做事情的。
皇甫少擎没有让她抽手,一边擦着一边开口,“过会儿把早餐吃了,一会儿会有个特护来照顾你,有什么需要的就对她说,让她帮你做。”
明明就是很平静很温暖的一句话,可听在牧晚秋的耳中,整颗心都酸酸涩涩的,她突然想起了她曾经住在医院里的那七天,他开始也是这样的交待,之后却是整整七天都没有去看过她。
心里不舒服,但她清楚自己的身份,只是落寞的低下了头,盯着自己已经被他擦干净的双手,“知道了。”
皇甫少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一眼便也看懂了她的失落,想说什么却是欲言又止,最近他似乎总是这样,明明想对她一些话,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到底是没必要说,还是,没有说的必要。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去公司了。”
牧晚秋低着头没有看他,听话的点点头,“嗯。”
皇甫少擎离开后,整个VVIP病房里只剩下了牧晚秋一个人,她一下子就想起了曾经他们失去的那个孩子,那个只在她身体里住了二十几天的小生命。
如果,TA还在,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皇甫少擎刚走出医院就打电话给这次度假村开发案负责人,“案子暂停,务必找到那个养蛇的男孩。”
“可是这个案子如果暂停,可能会让那些老股东们……”
对方的顾虑还没有说完,就被皇甫少擎打断,“我自有分寸。”
说完,皇甫少擎便挂断了手机,司机已经等着医院门口,还帮他打开了车门,皇甫少擎看了一眼打开的车门,伸手关上,“不用了,我自己过去。”
“总裁,您看上很累,还是我送您过去吧。”
皇甫少擎没说话,人已经坐进了主驾驶。
他必须自己一个人去,现在那些村民看到他们就像是遇到敌人的刺猬,防御性很高,更是不管会不会扎伤人,会不会负法律责任。
一天,
两天,三天,整整三天,他都没有出现,夜深了,牧晚秋孤单单的躺在病床上,望着头顶的白色的没有任何装饰的屋顶,外面的夏风呼呼的刮着,还伴着一声声惊心的雷声。
右腿还是没有任何的知觉,这是她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即使医院里所有的人都告诉她,没事,过几天会好起来的,她还是不相信,怎么可能会好起来,明明就连血液都不循环了,即使她使劲的掐,都感觉不到一丁点儿的疼痛。
手机在枕头边震动起来,看到来电是霍子墨的时候,她的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霍子墨在她的生命中就是这样一种存在,他永远都能知道,她什么时候需要有个人和她说说话,她什么时候会害怕?
那天答应了皇甫少擎,不准再去见霍子墨,可她没做到,她骗了他,还瞒着他,偷偷去看了一次霍子墨,不去看一下霍子墨,她是真的不放心。
她从医生那里知道,唐菲儿已经配合捐献骨髓,霍子墨这一次也没有再拒绝。
霍子墨说,“等我好了,我还是会带你离开这里。”
牧晚秋说,“必须的,我还要和你结婚呢。”
皇甫少擎都和唐菲儿结婚了,她和霍子墨结婚,这应该是最好的结局吧?
牧晚秋调整好情绪,才接通了手机,“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语气里夹杂着对霍子墨的责怪。
他的身体不允许他任性的折腾,必须好好休息。
“打雷了,害怕吗?”霍子墨也没和她多废话,直接把给她打电话的来意说明白。
牧晚秋一愣,“你怎么知道我这边打雷了?你那里也下雨了吗?”
“刚才你接电话的时候,我刚好听到了雷声。”其实并不是,是他在她身边安排了人,他还知道,她受伤了,现在住在医院里,而那个人,一连三天都没有出现过。
“真的假的,我都没注意,你这几天身体怎么样?”
霍子墨淡淡的笑笑,“挺好,就等着重生了。”
而事实是,他十分钟前刚从急救室死里逃生的出来。
“那就好,很晚了,你也快点睡吧,你也知道,我们这边电闪雷鸣的,我怕被电到。”牧晚秋调皮的说着,明明就是打心里担心他的身体,想要他早点休息。
“那你把手机放远点儿,打开免提,我给你唱首歌。”手机里,他的声音低低的沉沉的,牧晚秋能听出来他声音的疲惫,可却没忍心的拒绝他。
“那我要听,至少还有你。”
“我怕来不及,我要抱着你,直到感觉你的皱纹,有了岁月的痕迹,直到肯定你是真的,直到失去力气,为了你,我愿意,动也不动,也要看着你,直到感觉你的发线,有了白雪的痕迹,直到视线变得模糊,直到不能呼吸,让我们形影不离,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弃,至少还有你值得我去珍惜,而你在这里,就是生命的奇迹,也许,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记,只是不愿意失去你的消息,你掌心的痣,我总记得在哪里……我们好不容易,我们身不由己,我怕时间太快,不够将你看仔细,我怕时间太慢,日夜担心失去你,恨不得一夜之间白头,永不分离。”
一首歌唱完,霍子墨感觉自己整个模糊视线里的世界都是天旋地转的,他还真没用,只是唱了一首歌而已,就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鼻血如决堤的小溪,染红了白色的枕头,鲜红的血液缓缓的晕开,如同一朵深夜里妖艳盛开的彼岸花。
“霍子墨,谢谢你。”谢谢你一直都能陪在她的身边。
霍子墨用最后的一丝力气上扬了一下带血的唇瓣,暗哑的声音缓缓慢慢的奏起,“想他了,就给他打个电话。”
就像我想你了一样,至少还能听到你的声音,牧晚秋,你知道吗?我好想你。
如有来生,我拿所有换我的健康,只为,陪着你,守着你,护着你。
……
而此时的皇甫少擎正坐在一间破旧的房子里,等着村民让他见到那个养蛇的小男孩,只有那个小男孩能到山里找到唯一能救牧晚秋那条腿的药草。
那条蛇是小男孩从小用有毒的药草喂大的,而那些毒的解药也只有那个只有十六岁的小男孩能找到。
一位村民说着,“你走吧,不是我们不让你见天一,是我们也好几天都找不到那个孩子,我们村长已经派很多人去山上找了,你也就别在这里耗着了,已经三天了,就算天一那孩子现在回来,他答应带你去上山找药草,等你们找到药草的时候,那个女孩的腿也已经废了,这么多天,血液都静止循环,是不可能再……”
“我不会放弃的。”皇甫少擎打断村民的话,他不愿意去相信那些,虽然他不得不承认,所有医学发达的国家,都对这种独一无二的剧毒束手无策。
一位年长的老人拍了拍皇甫少擎的肩膀,“年轻人,我们是穷人,但我们不傻,我们也想救那个女孩,如果那个女孩的腿真的废了,我们看的出来,你很在乎她,估计我们整个村子,瞬间就会夷为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