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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而不语。看着她收拾了一些我可能会用到的东西。
我们下楼时,夜钧天和南风已经在车上等了。看到那辆暂新的保姆车,李艳又是两眼放光,小声嘀咕着,“安然姐,他们说这车也是先生专门为你买的,说是孕妇上下方便。先生这么细心,可见心里有你。”
我垂着眸子,在她说这些话的时候,一定忘了我生活在地下室的那段岁月。或者按她的逻辑,就算生活在地下室,也是衣食无忧的,也比生活在她们老家的山里要强得多。
也许我真应该像她这样容易满足,被限制自由的日子,比我生活在继母的威压下不知强了几倍。可是,对于鸟儿来说,从出生就没有翅膀并不残忍,残忍的是在它展翅飞翔之后,被活生生将翅膀斩断。
李艳扶着我到车边,后车门的自动台阶落下,李艳扶着我上了车,夜钧天也坐在后面。李艳便上了前面副驾驶位。
对于孕妇来说,这车确实很方便,空间宽敞,坐椅舒适,角度可以调节到很舒服的位置。但这一切对我来说并没什么意义。
如果夜钧天觉得这也算付出,这对他来说恐怕是最微不足道的。因为对他来说最不缺的就是钱。他对我,除了钱之外,再拿不出多余的东西了。
车子缓缓驶出夜宅,我能感觉到夜钧天一直在看着我,我却一直看着窗外。出了夜宅,还要走一段山路才能上大路,可我却觉得似乎空气都不一样了。
夜钧天放下了前排的隔挡,将后面的空间独立起来,才沉着声音道,“安然,还记得我说过让你等我三年吗?”
我微微闭上眼睛,摇摇头,并不想理会他,可就在这时,宝宝突然狠狠踢了我一脚,我瞪大眼睛,难道他也感觉到了外面自由的空气。
“我看见了!”夜钧天的声音激动的无法形容,眼睛死死盯着我肚皮上的鼓包,不知道是宝宝的手还是脚,正兴奋的推来推去。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情景,一时也有些惊异,直勾勾盯着它,在肚皮上动来动去。
夜钧天哆哆嗦嗦的伸出一只手指,与我肚皮上冒出的小鼓包轻轻相触,那只小手没有逃开,而是静静停了下来,隔着肚皮与他的手接触着。
我一时竟也忘了让他躲开,也被这奇异的情景震憾。这就是传说中的强大的血缘?即便还在腹中,即便我午夜梦回都在恨着他的父亲,宝宝也还是会对他有强烈的感觉。
毫无预警,我的眼泪又一次夺眶而出。我以为自己早就麻木了,不会再为他掉一滴泪,可是眼前的情景却让我无法控制。
明明那么恨他,明明逼着自己不要去爱这个孩子,可是,这一刻,我觉得自己真的做不到。
夜钧天的手一直在发抖,直到宝宝累了重新安静下来,我的肚皮又恢复了安静的圆滚滚,他才垂手顺势搂住我的腰,将脸贴在我的肚子上。
我无力推开他,只是无声的哭泣着,扶着他肩膀的手拍打着他的肩,到最后狠狠的握成拳。握着无边的恨,恨他无情,也恨自己软弱,居然到如今还会为他落泪。
夜钧天紧紧贴着我的肚子,他闭着眼睛,任我捶在他的肩头,良久之后,才吸深着气起身回到他的座位。我摸摸自己的肚子,那里湿了一片。
一直到医院,我们都没再开口说一句话,李艳扶着我进了医院。任蒙已经在妇产科检查室外等我了。
我按流程,做了彩超,抽了血,又测量了腹围等等,反正项目很多,我也没有一一记住。任蒙必竟不是专科,她帮我安排的是星都产科最权威的一位老医生,据说很有经验。
一切都检查完后,那位医生把我和夜钧天留在诊室,说了一下孩子的发育情况。医生笑着说,“宝宝非常健康,各方面发育都很好。”我以为自己不在乎,可她说出这些话后,我的心还是松了口气。我才知道原来自己早已经在乎。
我以为我的坏情绪,我严重的孕吐,我从心中传递给他的恨意,会影响他的生长,可是却没想过宝宝居然这样坚强,他在我这个不合格的母亲肚子里,克服了一切困难顽强的生长着,让我自愧不如。
夜钧天似乎在观察我的脸色的变化,半晌才问医生道,“我老婆的身体怎么样?”
我蓦地瞪大眼睛,夜钧天却没有看我,只是专注地等着医生的回答。我不知道他这样说代表什么?或者什么也不代表,他总不能问医生,我包养的女人身体怎么样?我低下头,心内自嘲着。
“我正想说您妻子的身体,她的身体不容乐观。”医生表情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