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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酒糊了脑袋?!
颠常风抽了抽嘴角。
觉得自己刚才确实冒昧。
也许……
还真是被酒糊了脑袋!
百里冬儿转而向颠常风伸出手。
百里冬儿:“解药。”
颠常风闻言却是在装傻:“什么解药?”
百里冬儿:“既然我猜对你的年龄,宝贝我不需要,只要你治好他。”
顺着百里冬儿的目光看向失去意识躺在地上的元朗,颠常风皱了皱眉:“你喜欢他。”
这一次,颠常风说得极其肯定。
百里冬儿:“……”
百里冬儿沉声道:“我喜欢谁,与你无关。”
颠常风:“什么叫与你无关,你……算了!一切来得太突然,老朽需要冷静冷静!”
颠常风说罢,拂袖朝着朝着前方的院子走去。
走了没几步,百里冬儿看到颠常风又转身朝她走了来。
呃……
谁知颠常风匆匆走到百里冬儿面前,却是蹲下身,从被百里冬儿砍下的红叶李上折下一束花枝。
而后,不再看百里冬儿再次转身。
颠常风拿着花枝口中碎碎念着:“李儿,真是你吗?如果真的是你的转世,你……你这叫我如何是好。当年你去的时候,我尚且二十六,现在我已经九十九!即便是我容颜保持得不错……”
等等!
难道这一切皆是上天的安排。
这些年来,他驻颜不老,为的便是这天!
颠常风:“不对!这百里冬儿的性子的确像李儿,但……容貌却根本与李儿没有半分相似。”
不会是李儿!
“是李儿?”
“不是李儿?”
百里冬儿抱着陷入昏迷中的元朗进到颠常风院中时,诧然看到颠常风竟然坐在院子里扯花瓣。
就在颠常风花瓣扯得入神时,耳边响起百里冬儿低沉的声音:“不是。”
“怎么就不是了!”
颠常风蓦地抬头,不由一愣。
只见出现在他眼前的百里冬儿竟然打横抱着元朗。
不得不说,将百里冬儿当作是自己发妻转世的颠常风心里有些酸。
颠常风顿时喝道:“把他放下!”
百里冬儿:“为他解毒。否则……”
在她抱着元朗进到这院子之前,她还在琢磨,要如何让这疯癫老头为元朗解毒。
看到颠常风还在为她是否是他发妻转世而纠结,百里冬儿冷魅的凤眸中划过一抹狡猾的笑。
见百里冬儿望着他沉默不语,颠常风拿着花枝,紧皱着眉。
颠常风:“否则什么?”
百里冬儿:“否则……”
百里冬儿还是没有说出后面的话,不过她的动作已经说明一切。
百里冬儿蓦地低下头,她的唇朝着元朗靠近。
咔嚓一声。
颠常风手背青筋暴起,手中花枝被折断。
百里冬儿的动作,任谁都能看出来,她想做什么。
没错!
百里冬儿是要吻元朗。
他若是不为元朗解毒的话,她便要问这男人。
“不行!”颠常风大声喊道,但百里冬儿却并未停下双唇朝着元朗双唇靠近的动作。
眼见百里冬儿马上便要吻上元朗,颠常风的喊声转而变成撕心裂肺的声音。
颠常风:“他中的毒我已经解了!”
百里冬儿动作一顿。
对上百里冬儿向他看来的目光,颠常风扔掉花枝,气呼呼说道:“方才老朽让他喝的便是蝎毒的解药。”
正是因为是解药,所以不管是猎犬,他还是百里冬儿喝了那酒都没事。
不用悬丝把脉,仅是看脸色,颠常风便知元朗中毒时间已有十日之久,不过……
想要骗他?
还嫩了些。
他在这时间活了九十九岁,还差一年,便是百岁。
别说吃的盐,便是吃的糖,亦是比这男人多。
这毒,已经被元朗用内力化去三分之二,根本上不了他的性命,只是他的脸色看上去还有些泛紫罢了。
既然这二人来他仙药谷别有用心,他下药,下猛些,也不为过。
以至,元朗喝下他放入解药的酒,便失去了意识。
颠常风解释道:“天亮时,他便会醒来。”
听到颠常风的话,就连百里冬儿自己皆不知晓,她眼底划过一抹安心。
颠常风虽然已活了九十九岁,不仅没有什么白发,皱纹,就连眼神也是极好。
百里冬儿神情的变化,被他所捕捉道。
院中响起颠常风重重的叹息声。
“李儿,你……”
百里冬儿打断她的话,百里冬儿:“在下百里冬儿。”
听到百里冬儿如此反驳自己,颠常风脸上的表情犹如便秘。
颠常风:“你……”
百里冬儿:“颠谷主,你唤我李儿也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前一刻,还在否认自己是他的李儿,现在又允许他唤她李儿。
颠常风激动道:“什么条件,你尽管说。只要不是死人,以我颠常风现在的医术,就没有医治不好的。”
百里冬儿:“至于什么条件,等到明日他醒来再说。”
颠常风紧皱着眉:“和这小子有关的。”
百里冬儿:“算有关。”
颠常风支吾道:“算有关?”
百里冬儿淡淡应了一声。
夜风微凉,百里冬儿想要抱元朗进到客房中休息。
颠常风看出百里冬儿的想法,立即上前想要从百里冬儿手中接过元朗。
谁知百里冬儿却是闪身避开,颠常风伸在半空中的手一僵。
颠常风:“李儿……”
百里冬儿:“我自己来抱。”
颠常风更酸了几分:“他又不是宝贝。”
百里冬儿直言不讳:“担心你对他下毒。”
颠常风:“……”
他心中所想竟然被百里冬儿给猜出来了!
他是想对这臭小子下毒没错。
不过也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药,只是想要元朗失忆罢了。
颠常风抽了抽嘴角否认道:“老朽刚为他解了毒,怎会又对他下毒。我这不是瞎忙乎么?”
百里冬儿:“解毒,下毒,对谷主来说,犹如呼吸一般简单。”
“你说什么?!”
颠常风瞪大眼睛看向百里冬儿。
这老头儿果然行为怪异地紧。
百里冬儿没有说,只觉若是按照颠常风所要的出牌,她反而无法引起颠常风的兴致。
若是她的性格真像他的亡妻,那便按照她的性子来。
百里冬儿:“字面上的意思。”
听到百里冬儿的话,颠常风看向百里冬儿的目光又深了几分。
“阿风,解毒,下毒,对你而说,犹如呼吸一般简单。”
记忆中,他的李儿也对他说过同样的话。
待颠常风领着百里冬儿去到客房安顿好昏迷之中的元朗之后,百里冬儿反倒对他下逐客令。
百里冬儿:“颠谷主,夜深了。”
颠常风:“李儿,这夜还长,不如陪我喝一夜酒可好。”
百里冬儿:“……”
百里冬儿看向颠常风眼中的灼热,下意识皱了皱眉。
这样的灼热她很熟悉,便是平日里,元朗这混账男人看她的目光。
不同的是,颠常风并非是在看她,而是透过她在看他的亡妻。
有关颠常风的故事,她知道的不多。
只知,当年他的亡妻在十六岁时因难产而死,并且那时颠常风竟未能救活他的亡妻。
对于医术高明,能够起死回生的颠常风来说,要救治难产的亡妻,应该不难。
这其中定有隐情。
没过多久,百里冬儿发现自己习惯了元朗用如此灼热的目光看自己,却不习惯颠常风这般看自己。
也许是因为颠常风乃是一活了九十九岁的老头。
所以她才会不习惯。
百里冬儿一声轻咳。
沉浸在自己记忆中的颠常风这才回过神来。
颠常风抬手揉了揉眼睛,声音有些许哽咽:“没想到,这大晚上的还有沙子吹进眼里。”
百里冬儿:“……”
这房间里,哪里来的风和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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