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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顾深爵施压的时候，整个公司都战战兢兢地举步维艰的情况。
谈好的客户反悔了，说好的从银行贷下的一笔款子也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不能用了。
钱芊芊想想都觉得那一段如履薄冰的日子太艰难了。
泡了澡，她出了浴汤，擦干身子换了衣服，走到院子里。
白礼熙还坐在那里，清净地读书。
“天冷了，别总在外面坐着，小心着凉。”钱芊芊轻声说。
白礼熙将书合了，抬起眼看向钱芊芊，“你最近出了什么事情吗？”
钱芊芊叹了口气，“公司要升我的职位。”
“好事。”他的回答言简意赅，“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觉得……我这样的速度，离得到整个公司实在太遥远了，我在想，要不要走什么捷径。”
“可是如果想要掌握一个公司，最好的方式就是从基层做起，一步步朝上走，将所有的岗位内容和人心都掌握了，你才能够成为一个合格的领导者。”
“顾深爵和黎君泽也是这样的吗？”
“不，你要知道，有些人是天生的商场精英。有着聪明才智和卓绝的头脑，以及强人一等的大脑。”
“呵。”钱芊芊唇角溢出一声清嘲，“也许吧。”
如果那些人是天才的话，她就只能笨鸟先飞了呢。
“看来，我还是先走一下捷径吧。不然，怎么能够知道，我想要知道的事情呢？”
秘书处，一直是管理顾深爵情报的地方呀。
有许多隐晦而不为人知的事情、消息，都瞒不过秘书处，他们可以说是顾深爵的手和耳。
既然他们请她去的话，为什么不去呢？
兴许，她能够深挖出，一些她感兴趣的真相呢。
钱芊芊给席秘书回了同意的短信。
寂静的夜晚，屋子里只亮着一盏小小的床头灯。她抱着笔记本，吃着水果看电视。
头发用发夹夹着，一脸的百无聊赖。
明天就要去总公司呢，以后要天天近距离接触顾深爵，不知道她的妆容够不够厚，要不要再多化点。
还好是冬天，她可以多套几件老土的衣服，又显得她胖，又显得她丑，更不显眼了。
把没有度数的黑框大眼镜戴上，就更不显眼了。
手机里忽然进了一条消息，钱芊芊顺手滑开解锁看了看。
竟然是有人截图出了公司的聊天群里的消息。
问题是……钱芊芊从来不知道公司还有一个聊天群，并没有人让她进去啊。
——你们看到了没有，那个土包子居然被看上去总公司了。
——呵呵，不就是嘴巴利索会说话吗？
——听说是席秘书的亲戚。
——最看不起那些走后门的人了。
钱芊芊从前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些话。
那个截图给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今天在讲台上被顾深爵打击的年轻人。
又是这种钱芊芊玩腻了的把戏。
钱芊芊扶额，咱们就不能有点儿有新意的东西吗？不就是一堆闲着没事儿应付差事混死工资的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