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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浩盯着殷司尘离开的方向，脸色渐渐的变冷，一说眼眸也染上了一抹阴霾。
——
就在殷司尘和殷浩谈论沐漓的事情的时候。
沐漓则离开洞穴在山中随意逛着，她并没有去找君烨，她一向是个聪明的女人自然知道一个道理，男人该走的她留不住，不如给自己点自尊。
就这么一直飞到山顶，她才停下。
站在山崖边，她定定的往山下看去，陡峭的山崖一如刀削一样，直上直下，一眼看不到底。
一时间，她突然有种冲动，她很想从这里跳下去，最好能一下就摔的魂飞魄散。
然而，她却没有这么做，只是定定的看了一会，退到一边的大石头上坐下。她知道自己摔不死，就算真的能摔死，殷司尘也不会让她死的，一千年了，她早就放弃了寻死的念头了。
她真的很不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企求长寿甚至永生，对她而言活着，根本就是痛苦。
就在她正胡思乱想的时候，一边传来一阵阴冷却熟悉的气息。
微微的叹了口气，她一手托着腮，一边道：“聂将军，你怎么来了？”
来的果然是聂昱，他慢慢的走到沐漓身边坐下，漫不经心的问道：“怎么？见到阿烨了？”
“见到了。”沐漓垂了垂眼眸，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他过的还不错，和小唯也恩爱，千年前他就喜欢小唯，现在也算得偿所愿了。”
“那你呢？”聂昱侧过头定定的看着沐漓，眼中带着怜惜，“你该怎么办？”
沐漓翘起唇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我从出生就没的选择了。”这话说完，她也看向聂昱，脸上缺额没了往日的神彩，有的只是寂寞，“那你呢？聂将军？你当初被殷司尘蛊惑又是为了什么？”
“我？”聂昱轻笑了一声，“为了报仇啊。”他这么说着底气却不怎么足，一眼误千年，也许从他第一次看到沐漓开始，就已经身不由己了。
“值得吗？”沐漓定定的看着聂昱，她一向是个聪明的女人，聂昱想什么她早就知道了，只不过一直装作不知道而已，“为了报仇，和君将军反目成仇。”
面对这个问题，聂昱却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叹了口，如果这问题放在以前，他一定很肯定的给沐漓一个答案，只不过放在现在，在他真的已经背叛了君烨以后，他却不确定了。
沐漓见到聂昱不说话，微微笑了笑，接着道：“聂昱，谢谢你。”
聂昱听到沐漓的话不由得怔了一下，在他印象里，一千年了，沐漓还是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
“谢谢你，千年来都在陪我。”沐漓看着聂昱，坚毅的眸中闪过一抹温柔，“如果没有你在，这一千年，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过下去。”不人不鬼，和个怪物似得。
聂昱听到沐漓这么说，只是抿了抿嘴巴，却没有说出什么，如果放在以前他也许会接机表白，可是现在他心里竟然冒出了另一抹身影，一抹他本该拥有，却被他自己生生抛弃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