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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北突然晕倒,赵四海一颗心提到嗓子眼,生怕高燃当着大家伙的面做一些让人误会的举动,但他发现自己想多了,年轻人的自制力很强,别说手忙脚乱了,人都没靠近。
高燃站在角落里,背对着所有人,肩膀颤动,似乎在哭。
赵四海意识到不对劲,他连忙拨开前面的两个同事过去,“小高?”
高燃抬起头,眼睛暴突,却没有一滴眼泪,只有苍白的脸,额角鼓起的青筋,以及咬出血的嘴唇。
赵四海倒抽一口凉气,他误以为高燃是担心封北,忍的太难受了,自己跟自己较劲,就小声安慰,“封队身体一向很好,这次可能是没休息够,别太紧张了。”
其实高燃刚才被一种剧痛侵蚀,小腿疼的要命,脑子都是木的,自己好像置身某个怪异的境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赵四海这么一说,他才发现封北出事,控制不住的要扑上去。
赵四海按住高燃的肩膀,对他摇摇头。
高燃深呼吸,看着封北被同事抬走,他抹把脸,指尖轻颤。
技术人员继续手上的工作。
高燃跟着赵四海去调查死者的身份,跑这跑那,他跟平时一样,就是脸上没血色。
赵四海打电话问了医院,“封队还没醒,你要不要去看看?”
高燃说,“麻烦赵哥了。”
赵四海说没事,他又打电话把医院的同事支开,“现在就去吧,没准你在,封队就能醒了。”
他摸根烟点上,“这次我们一伙人都被封队吓的不轻,等他一醒,我们就跟他提议,让他去给刘局递一份申请,你也给他吹吹枕头风,让他休息两天。”
车里很安静,静的能听见高燃紊乱的呼吸。
赵四海点烟的动作停住,他侧头,皱眉问,“小高,这一上午你的脸色都很差,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起初他以为高燃是担心封队,慢慢发觉有点不对。
高燃的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声音,“腿疼。”
赵四海眉头皱的更紧,上午只是四处跑跑录个口供,没有出任务,不存在落下外伤,“是旧伤发作?”
高燃的额头滚着汗珠,嘴唇发乌,“不知道怎么了,小腿特别疼。”
“赵哥,我跟你说实话,那种疼法,就像是肉被削掉了,衣服摩擦上去的时候,我能疼的抽搐。”
赵四海听出高燃声音里的哽咽,心下震惊,早上接的案子现场是很血腥,死者小腿的肉被削了一大半,令人作呕的同时又觉得毛骨悚然。
不过,以他的心理素质跟应变能力,不至于在看到那具尸体后就有这么严重的心理影响,照他的说法,很接近感同身受。
就算是研究心理学,也不是这种研究法吧。
沉吟片刻,赵四海说,“我看你干脆跟封队一起休息两天。”
高燃不语。
是心理原因,高燃很清楚,却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疼痛来的蹊跷,就像是封北的晕倒。
高燃去了医院,封北依旧没醒。
输液管里的液|体一滴一滴往下滴落,床上的人闭着双眼,眉间拧成川字,他在做梦,高燃只是看了一眼就可以确定。
封北是在做梦,他梦见了高燃,不是五年前的少年高燃,也不是五年后的青年高燃,要更加成熟,更加英俊,那双眼睛也更加黑亮。
梦里是在一条走廊上,封北叼着烟往前走,直奔会议室,“新人呢?在哪儿?”
接近角落的位置,有个瘦高青年站起来,干净明朗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封队长,你好,我叫高燃,燃烧的燃。”
封北迈步走进去,停在青年面前上下一扫,懒洋洋的说,“高燃是吧,名字不错,以后你跟着我。”
高燃立正敬礼,“是!”
场景转变成一个昏暗逼仄的空间,封北跟高燃紧挨在一起,呼吸都很急促,外面有狗叫声,那些人在搜查,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必须有人出来引开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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