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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祥闻言，十指交扣在一起慢慢按摩着，刚才一直抓着兆佳悠晴的手，这会儿他五指有些僵硬。
视线垂着盯着十指看了片刻，他慢吞吞开口了，“四哥，你和四嫂当初为何都选择了她？”
“综合各种条件，她最出色。上次我不是将她的优点给你扒拉出来了？”
“这些都是表象。”胤祥继续慢吞吞的说道。
“怎么，难道弟妹私下里和她平日里表现出的不一样？”胤禛疑惑。
“那倒没有。”
“那你这是？”胤禛挑眉。
“就是在纳闷……”他开始吞吞吐吐。
“纳闷什么？”胤禛追问。
胤祥垂着眸子，不说话，继续慢慢按摩着手指。
胤禛也不催他，站在原地看着他。
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又开口，“有趣的灵魂。”
“就知道你会说这个。”胤禛忍不住抬手戳了戳他额头，“既然你一直惦记着这事儿，那我待会儿就去找贵妃，让她给你找个会讲笑话的。”
胤祥不说话，没反驳，但胤禛知道他没默认。
轻轻呼了口气，胤禛双臂环胸，抬眸远眺。
这会儿已经是傍晚了，今天是个秋高气爽的好天气，所以夕阳也很美，红通通的挂在天边，纯粹又美好。
皇宫的蝗虫已经被宫女太监捉完了，没有这些扰人的虫子飞来飞去，可以尽情欣赏夕阳的美。
“十三弟……你老实和我说，你口中有趣的灵魂是不是指你四嫂那样的？”
问着这话时，他视线依旧望着天边的太阳，并没有去瞧胤祥。
胤祥身子一僵，按摩手指的动作顿住了。
“不要多想，我就是问一问，就算是真的也没关系，很正常。”胤禛说着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黑眸微微弯了起来。
“她就像是春日里新发的嫩芽，像是夏日盛开的璀璨娇花，甚至像是秋日里漫山遍野的金黄，亦或者是冬日里足以覆盖世界的雪白。”
“她是鲜明的，色彩斑斓，和她在一起的确总是充满了惊喜，新鲜感一直不断。”
“你见识过缤纷多彩的风景，所以当别人比不上她时，你会觉得单调，会觉得无趣，对吗？”
对吗？
胤祥抿紧了唇，僵硬的身子一点一点恢复，他长长的眼睫毛抖了抖，手上停顿的动作重新开始。
“没有。”
他嘴唇张合吐出了两个字，声音又低又小，若是不仔细听，很可能会错过。
但胤禛没错过这两个字，他将视线收回，落在了胤祥身上。
“傻孩子。”他走了两步，来到胤祥跟前，抬起手臂抱住了胤祥的身子。
胤祥比他低了一头多，只到他的肩膀，他抬手在胤祥背上拍了拍，轻叹出声，“在四哥心里，你和她身份不同，但一样重要。”
“一样重要。”
“四哥提起这个只是想说，四哥也曾在心里无数次的感谢老天，感谢皇阿玛，但她是唯一的，不能复制的，你拿她做标准，怕是这辈子都寻不到有趣的灵魂。”
“四哥希望你能过的幸福，比四哥还要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