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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若泽修长的手扣着墙面，眼眸阵阵沉痛。
“晚晚......”
他不知道里面的情景，心里只能暗暗煎熬。
就算他看不见，也能感觉到她身上的那一份痛苦。
他的晚晚，是那般的娇嫩鲜活。
明媚的脸蛋，灿烂的笑容，跟他对抗时，那灵动顽皮的小眼神。
还有，她一声声叫他的名字，愠怒的表情，是如此的生气。
一切的一切，灵动又俏丽。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的一颦一笑，已经扎在了他的心口，根深蒂固。
就好像是血液，渗入全身。
他知道，他跟谢晚晴是不可能了。
她不会原谅他的，如果他到松渝身边。
虽然，他是被逼的。
可是，他是她的丈夫，要他眼睁睁地看着她死，他做不到。
他宁愿失去她，也不要她死。
晚晚，你会理解的，对不对？
他没有资格要她等他，现在的他，只想她好好活着，开开心心地活着。
哪怕，她选择了欧斯铭......
闭上眼，欧若泽心口钝痛，如芒在刺，痛不欲生。
那种绝望又无奈的感觉，就跟洪水一样，侵袭着他，吞噬着他，鞭笞着他。
欧若泽痛苦，欧斯铭又何尝不是？
他是有想过，谢晚晴醒来，要是忘了这一切，或许就不会那么痛，可是，她却变成了一个傻子。
足足一个小时，他亲手证实了她的情况。
现在的谢晚晴，是一个智障，也就是人们口中的“小傻子”，她什么都不记得，谁也不记得，就跟一个孩童没有什么分别，这样的结果，不是欧斯铭想要看见的。
他以为，最坏的结果，就是她忘记一切，可没想过，她会变成这样。
甚至，她全身动弹不得。
这太残忍了！
整一个检查下来，欧斯铭眼眶都湿了。
其她人更是感受到这股低迷的气息，愣是没敢说吱声。
欧斯铭哄了好久，谢晚晴眼里的戒备才稍稍褪去。
因为他好温柔，好温柔，声音也好温柔，特别是看她的时候，好温暖。
所以，她潜意识里，慢慢就接受了他的靠近。
谢晚晴不止全身痛，她连说话都有些难。
一个检查下来，她除了身体的反应，没有说过一句话。
欧斯铭是医生，可以从唇，神态来判断。
他知道她痛，她痛，他就温柔地动。
可他的心口，异常的痛。
——
等他做完这一切出来，看着欧若泽，欧斯铭觉得他浑身的力气都要被抽干了。
“她怎么样？”
欧若泽隐隐感觉到不对劲，但不亲口问一下，他不放心。
欧斯铭抬起猩红的眼，淡淡地挑了下薄唇，“欧若泽，你要有心里准备！”
欧若泽抿着唇，俊脸绷着，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地等他说下去。
“她。晚晴她，变成小傻子了！”
“什么？”欧若泽身子狠狠一怔。
这一瞬间，他的血液冻住一般。
“欧斯铭，你说，小傻子？小傻子是什么概念？啊？”
他压低着嗓音，每一个字都是掐着喉咙口挤出来的，沉恸到了极点。
揪着欧斯铭衣领的手，在一收一放之间，见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