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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吧？毕竟……”
说到最后，慕梓灵故意停顿了下，才加重语气说：“……男女有别。”
原本见小女人终于肯说话理自己了，龙孝羽该是要高兴的，但听到她一开口就是要跟自己撇清关系的话，他哪里还高兴得起来？
什么龙公子？什么叫什么也不是的关系？什么叫男女有别？
龙孝羽的脸瞬间就黑了，他就这么定定地盯着慕梓灵，没出声，也没动。
慕梓灵假意以为他是没明白过来自己的意思，她目光示意性十足地瞥向珠帘外被车夫空出来的另一边位置：“所以，现在是你出去，还是我出去？”
说这话的时候，她态度冷硬，俨然一副“你不走我走”的架势。
龙孝羽是真的怕了，开口的语气都带了几分讨好：“慕慕……”
却他才刚喊出名字，慕梓灵就凉飕飕地开口纠正他：“请叫我慕姑娘。”
慕姑娘？？
这简直比陌生人还陌生的称呼，让他怎么叫得出口？
龙孝羽动了动唇，又动了动唇，最后别说叫一声“慕姑娘”了，连一声讨好的话，他都没敢再说。
就怕他再多说一句，这小女人会有几十句疏离又扎心的话等着他。
见龙孝羽还是无动于衷，似乎没了耐心的慕梓灵，一手端着糕点，一手拿起水壶，起身。
还真是他不走，她就要走啊。
龙孝羽想都没想地伸手将慕梓灵摁回位置上，然后他看着她，无奈又妥协地说：“好，好好……只要你不生气，别说让我去车辕上呆着，就是让我下车跟着马车走，我也走，走到你满意高兴为止……”
闻言，慕梓灵下意识想开口说一句“那你就跟着马车走吧”，但她转念一想，此行路途遥远，这个时季的天气又变幻莫测的，万一龙孝羽走出个脚伤，或是有个头疼脑热什么的，到头来累的是她不说，心疼的也还是她。
口不对心的想着，慕梓灵默默往嘴里塞了一块糕点，堵住自己的口。
见小女人非但没有一点要挽留自己，还一副巴不得要自己走的意思，龙孝羽心中是失落可想而知，在踌躇着走出马车前，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拿出一张帖子。
相比昨夜那封黑沉沉的休书，此刻出现在龙孝羽手中的帖子红底金边，上面还有镂空的雕花，看着很是精致漂亮。
慕梓灵一眼就被吸引了过去，却在看到帖子封面印着的两个金灿灿的字，她顿时就被气笑了。
婚书！
竟然是婚书！
这男人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昨夜他给她的那张黑色休书代表着什么，他现在有什么底气又拿一张婚书来愚弄她。
这一刻，慕梓灵气归气，但她还是忍着要暴走的冲动，气嗖嗖地接过龙孝羽手中的婚书，打开。
她直接略过了婚书内容，将视线转移到最后的新郎和新娘署名的位置上。
新娘：慕梓灵。
新郎：慕容羽。
在当看到“慕容羽”这三个字时，慕梓灵恍然间明白了龙孝羽为什么会应龙孝南的要求，签下那黑色休书了。
原来他打的是这个如意算盘……
休她的是龙孝羽，重新再会娶她的是慕容羽，虽然是同一个人，但在真正意义上来说，这就是同人不同名的两个人。
且说到了以后，她慕梓灵会冠上的夫姓也不会是姓龙，而是复姓慕容。
更确切的说，这个叫慕容羽的男人，才会是她慕梓灵真正要相守一生的男人。
固然龙孝羽一帖婚书，让慕梓灵全然理解了“黑色休书”的风波是一回事，但此刻被拿在她手中的这张“纸”，表达出来的意思，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你这算什么？”慕梓灵挑眉看向龙孝羽，笑眯眯地问：“拿一张纸把我休了，现在又拿一张纸当是又把我娶进门，是这样吗？龙公子……哦不，慕容公子。”
明明眼前的小女人笑容灿灿，笑靥如花，但落到龙孝羽眼底，他分明感觉到了什么叫做笑里藏刀，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口：“不是一张纸，只要你要，只要我有，倾我所能，尽我所有……慕慕，我会弥补你一场盛世瞩目的婚礼，在世人的见证下，风风光光的把你娶进门。”
龙孝羽前一秒义正辞严地说完，却见慕梓灵脸色并没有丁点好转的迹象，后一秒他直接又自甘颓败地憋出一句：“……在这之前，我还是下去跟着马车走吧。”
……
虽然有了婚书这一插曲，让慕梓灵之前拿了黑色休书的那种阴霾心情，的确是有那么一丝丝好转了。
但在接下来的几天路程里，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冷着龙孝羽，能不理他就不理他，能不同他说话就不同他说话，距离该保持还是继续保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