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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手的人，不该是这样子。
应该是什么样子呢？
王幼度努力地想，终于想起来，楼满月和他说过，拥有特殊技艺的手，总是和平时的手是不一样的。
她当时还拿了游戏里的画册给他看。
他忙又去看那双手。
宋灰手下意识地躲闪了一下，他发现对方一直看着他的手，他握了松，松了握。
“你有什么事情吗？”
王幼度想到楼满月的想法，声音放轻了很多。
如果她知道，这么快就引来了一个手艺人，她肯定会很高兴的，这段时间被姬朝云那个小子添的堵，肯定会散了。
“我……”
宋灰手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多年的心事就要在这一刻实现，他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别紧张，慢慢说。”
王幼度轻声安抚道。
宋灰手缓了缓，终于说出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你们这里是不是要那些布料？”
王幼度听了他的话，微微有些失望。
只是布料吗？
他又看了一眼他的双手，点点头：“要的，不过要手工织的，这里马上会有新的村长，你到时候可以找他商量。”
以姬家的性子，既然这里已经经营得有声有色，还与他们家有了合作，肯定不会放弃这一块的。
他们家肯定会马上派人来的。
最有可能的就是姬朝辰，姬朝辰是一个干实事的人。
“不不，我不找他，我想问一下你们。”
宋灰手说着看了一下远处的山头，那里建着研究所还有部队在驻扎。
王幼度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不由得有些惊奇，又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他一番。
“我们队里暂时不收布料，老乡，你也知道，我们队里的东西都是统一发的……”
“那这种呢？”
宋灰手猛地打开了包袱，拿出了一块巴掌大的布。
王幼度正想拒绝，但是看到那块布忽然间就说不出话来了。
那巴掌大的布料像是透明的一样，细看之下却又能看出织得很密实。
他能透过布料看清楚对方手上地纹路。
王幼度脑海里忽然闪现出之前看过的史书上的话：一个阿拉伯的商人在广州采购丝绸时，碰到了一位穿着丝绸服装的官员，他透过丝绸看见官员的胸口有一颗痣，无限感慨地说：“中国的丝衣真是了不起，隔着一层还能看见里面的黑痣。”官员听后哈哈大笑，撩开领口和袖口数着：“我哪里是一层丝衣？我穿了五件丝衣啊！”
这就是传说中那已经失传了的技艺？
“解放军同志，你看这行吗？”
宋灰手看到王幼度默不作声，有些忐忑地问道。
他们家的手艺在祖上也曾经荣光过，可是这时候，他心里很没有底气，这时候，大量的洋货进来，他们这些老手艺不但不让人稀罕了，还被人打砸……
“老乡，这是你的手艺？”王幼度问道。
宋灰手摇摇头：“这是我爹的手艺。”
王幼度顿时有些失望，他看着桌子上的布料，问道：“你是想把它卖给我们？”
“不，不是。”宋灰手忙摇头，他说道，“我想问问你们要不要这种布料，我能织出来。”
王幼度猛地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不起眼的老头，又看了看他的双手。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