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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谢慎没有看错他。
正德皇帝下旨后,西厂厂公便调集人手开始对事情进行调查。
调查的对象不光有锦衣卫,还有东厂。谷大用虽然是奉旨行事,但未必没有存着私心。
与东厂和锦衣卫相比,西厂似乎先天不足。没办法前两者都有百余年历史,而西厂是成化朝才设立的,底蕴差了太多。
俗话说得好,底蕴不够,武力来凑。
谷大用是此信条的忠实拥护者,要借着此次机会狠狠的教训一番东厂和锦衣卫,给西厂立威。
至于礼部右侍郎何贤,暂时没有受到西厂番子的提查盘完。一来是何贤确实被锦衣卫打的太惨,此刻正在家中养病。二来相较于锦衣卫和东厂,何贤的嫌疑最小。毕竟谁愿意主动讨打?
起初锦衣卫和东厂对西厂的举动很抵触,甚至有反抗的意思。但谷大用直接表示咱家是奉了皇命,你们最好老实一点。
这下没人敢吭声了,再闹就是违抗皇命罪过就大了。
孙千户和那张姓东厂掌班一概被提到西厂问讯,二人相见自然是心有灵犀。
他们腹稿已经打过无数,只要二人保持一致不说漏了嘴便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可惜谷大用不给他们串供的机会。
二人一到西厂便被分开审讯,除了那“意味深长”的一次对视再没有相见的机会。
谷大用首先审讯的是东厂张掌班。大概是因为同属太监系统,谷大用对张掌班更亲切一些吧。
狭小的讯室内,谷大用阴恻恻的笑了笑道:“咱家奉皇爷之命,调查何侍郎被打一事,你这奴婢最好识相点,免得皮肉受苦。”
张掌班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这可是西厂,不是东厂的地盘,马厂公便是有心救他也使不上力啊。
而且张掌班严重怀疑马永成会不会为了他出手,毕竟他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棋子。即便是东厂副手,马厂公的左膀右臂苗公公其实也只是马厂公的一个马前卒而已,必要时刻皆可弃。
一想到这里张掌班便觉得心痛啊。当初到底是怎么鬼迷心窍竟然答应去做这件事。现在倒好,落到了西厂的人手里要想囫囵个的走出去恐怕难了。
没有人比张掌班更清楚东厂和西厂之间的嫌隙。
二者在成化朝便明争暗斗,妄图博得圣宠彻底踩死对方。
最后不可一世的大权阉汪直败下阵来,西厂也被革除。
可是到了正德皇帝即位,又复建西厂并任谷大用为新厂公。西厂大有一夜春风,卷土重来之势。
在这种情况下,东厂自然是西厂的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
在这种情况下,没有问题制造问题也要上。何况现在真的有问题,谷大用如何肯放过?
张掌班一脸悲愤的望着谷大用,却是默然不语。
“怎么,咱家脸上长了花,你一直盯着瞧?”
谷大用皮笑肉不笑道:“别以为咱家不知道你们这些贱种心里想的是什么。别说是你了,便是你们厂公马公公,一撅起屁股来咱家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
谷大用冷冷的盯着张掌班道:“看来你这奴婢是不清楚咱家这西厂的待客之道啊。要不要咱家先帮你松松皮子?”
被西厂大佬这么一番威胁,张掌班早已崩溃,他跪倒在地纳头便拜。
“谷公公饶命,谷公公饶命啊。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小的就是路过谢府看到锦衣卫的人行凶,仗义执言说了两句而已。”
张掌班虽然很害怕,但他知道绝不能说出实情来。这样即便谷大用会放过他,马厂公也不会放过他。
背叛东厂的人是什么下场他最清楚,一想到那种种折磨犯人的酷刑他便觉得不寒而栗。
“真是个贱婢,死到临头还在这里装无辜。”
谷大用阴恻恻的一笑,狠狠一脚踢在张掌班肩头。
张掌班倒地后连着滚了几滚才停下来,随即便被两名如狼似虎的番子提了起来架到了一个刑架上。
转瞬的工夫,他便被粗暴的捆绑在刑架上,随即一名番子取来一盆清水一叠厚纸,目光阴冷的盯着他。
啊!
张掌班大声喊叫了出来。
“不要过来!”
作为一名优秀是东厂人他自然明白这酷刑是什么。
事实上这是整个厂卫系统都惯用的一个审讯方式。
审讯者在犯人脸上浇上清水,随后取来纸张贴在犯人脸上。纸张遇水会迅速软化紧紧贴住犯人口鼻,让人难以呼吸。
起初犯人会拼命挣扎用舌头顶开湿透的纸张,但随着第二张,第三张一层层的纸张加上去,想要顶开就无异于痴人说梦了。
很多犯人并不怕死,因为他们做的就是掉脑袋的事情,在动手之前便抱着必死的决心。
但他们怕生不如死!
尤其是这种难以呼吸,近乎窒息的感觉!
那西厂番子如何会因张掌班的呼喊而停下脚步,他粗暴的将整整一盆清水泼在了张掌班的脸上,紧接着取了一张纸直接贴了上去。
纸张遇水迅速软化,无需多做什么便糊在了张掌班的脸上。
张掌班拼命挣扎,用舌头顶开一扇“小窗”,大口喘着粗气。
“继续贴!”
谷大用索性坐了下来,品起茶来。
他非常享受这种感觉。
看着犯人在他面前反抗,挣扎最后求饶。这种感觉真的是太享受了。
厂公在旁边亲自督刑,西厂番子自然格外的用心卖力。他一连在张掌班的脸上贴了三张纸,张掌班渐渐挣不开这道束缚了。
待贴到第五张,张掌班只能发出低沉的呜咽声,谷大用刮了刮茶末,笑声问道:“怎么还不招吗?马永成和姓苗的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叫你这么卖命?”
“呜呜,呜呜呜。”
“要招了吗?”谷大用起身走到刑架旁,贴在张掌班身边道:“如果你要招了,就连着喊三声。”
“呜呜呜!”
张掌班忙不跌的呜咽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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